“4个4,。”
“同花顺,炸!”
“啊!!!”
杨晃抱着头痛苦的低吟,秦阁也一脸不爽,而启辰和凄月则击掌示意。
“再来再来!”杨晃根本不服输。
“你们这玩的是什么啊,这是什么同花顺啊,34597?”一个一旁观战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哈哈哈,兄弟有所不知,我们玩的是江下流行的打法‘砸蛋’,这打法里每局都有一张牌是最大的,比如这局打9,而红桃的这张牌可以配做任何牌,这里就是把红桃九当做黑桃六了。”秦阁给旁人解释道。
“这打法也是新颖啊。”那路人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秣陵启辰等人却是在一豪华别墅的大厅里玩儿牌,至于这儿是什么地方,则要重头说起了。
启辰等人到了瀛洲后自然是如鱼得水,各回各家去了。而启辰却从堆积满满的信箱里翻出了一张请帖,邀请他几天后参加一个生日会,而落款则是浔见。
启辰略微思索了10秒钟,这虽说大敌当前,可萧昭让自己保护的人还没来,反正也是没事干,直接给杨晃和凄月打了电话,还有对于浔见他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恩……可能是颜狗对漂亮的女子都如此吧。
而后在生日会上,启辰又偶遇了秦阁……这胖子好像那儿都能有他,不过细细一想那次他也算是帮了浔见,两人之后再有些交集也不无可能。之后闲来无事,便就开始一起玩儿牌了。
“啊,你们都到了,真是有失远迎。”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只见浔见穿着一件白色的纱裙从楼上走下,正微笑着在向启辰示意。
启辰手上抓着一把好牌,正准备叱咤赌场,可听见声音后二话不说把牌一扔直接迎了上去。
“小姐今天依旧很漂亮呢。”启辰微微一笑。
“油嘴滑舌,令人讨厌。”浔见娇嗔,虽然说启辰讨厌,可实际上却完全感觉不出来。
“哎,郎才女貌,到是般配,可现在就开始打情骂俏了?”秦阁哈哈大笑,腆着大肚子走了过来。
“去你的!”浔见给这个老混子搞得脸色微红,继而稍稍告别便又去接其他的客人了。
“小老弟啊,我觉得你和这浔小姐好像有些奸情啊!”秦阁一脸坏笑,拍了拍启辰的肩膀。
“得了吧,我和她也就见过一面,对她更是毫无意思,再说你也看到了,这浔见也不像是个普通人,人兴许还看不上我呢。”启辰环顾这豪华的客厅,撇了秦阁一眼。
而就在与秦阁拌嘴的时候,启辰突然一个激灵,他在这生日会上,又看到了一个老熟人。这家伙正穿的人模狗样的,端着杯红酒到处搭讪,他看起来有些阴柔,却身材高挑,面容帅气,看起来也像个最近流行款的男神——薛悦!!!!!
最近肥前局高度紧张,洛都局却是一切照旧,这薛悦经常混迹在镰仓,陈先生一般也没什么事给他做,唯一不同的就是萧昭经常有事没事联系自己,看起来挖墙脚之心不死。他那天和浔见到是也有过一面之缘,这么着也给请来参加了生日会,而正乱逛的时候,突然感到了一个不善的目光,有情况!
转身看去,只见一个青年正满脸堆笑的看着自己,那人虽然只见过一次,却说不出的熟悉!!!
秣陵启辰!!!!!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启辰开怀大笑,让秦阁3人自己转转,便向着薛悦走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薛悦看着启辰,满面红光。
“哎呀哎呀,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这不是我的老朋友薛先生吗,怎么,你和浔小姐关系甚好?”启辰给了薛悦一个拥抱。
“哎呀,也就一面之缘,到是秣陵先生,您可是大忙人,一会儿忙着改名,一会儿忙着办事,这次萧局长请你来,你不在肥前待着怎么又跑回镰仓了?”薛悦笑的比启辰还欢,他倒是听萧昭提起过启辰的事,可没想到会在这地方见到他。
“上次匆匆,没能好好介绍,在下秣陵启辰,秣陵人氏,如今在镰仓大学上学。”启辰满脸堆笑,伸手握住薛悦的手,心里却已经想把这个王八蛋一脚从5楼踹下。
“哎呀,还是同学居然,不过您也真是如雷贯耳,近日秣陵君可是传的整个组织都有所耳闻,阁下真是我辈楷模,早已神交已久,今日一见,果然麒麟才子,不同凡俗。鄙人薛悦,洪都人。”这高挑柔弱的小白脸薛悦也是满脸堆笑,赶忙伸出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了启辰的手。
“何出此言,你我早已见过,不过当时事关危急,你我并未长谈,今天不过再续前缘,也是叨扰了,弄得你们那儿满城风雨,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却是让薛様如此惦惦记,失敬失敬”。启辰听了刚才薛悦那番讥讽的话火气直往头上冲,想起当时之事更是恨不得把他的头拧下来,于是如此回敬道——别忘了是你们请我来的,萧昭没说话呢,你**个什么劲?
“哎呀,启辰殿说笑了,我薛悦入组织2年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谈不上什么叨扰,不过奉陈局长之命行事,哪能像阁下一般经天纬地?”薛悦笑里藏刀,看似是在谦虚,其实却说得模棱两可,同时话里有话:我毕竟也是入了组织两年,就算是萧昭请你来的,我上面有陈局长,你算个什么东西。
“薛殿様见笑,我启辰实际上啥都不是,不过是来帮帮忙,这你们才是地主,有啥事做的不太稳重,到时候可还得给你们添麻烦。“这话听似谦逊,其实隐含着威胁,你们这帮子谋国贼寇,出了啥事我拍拍屁股就走,还不是你们自己担着。
”哪儿的话,‘四海兄弟,同宗同族’,大家都是朋友,何来麻烦。“薛悦的话好像很中听,可启辰听得却大皱眉头这句‘四海兄弟,同宗同族’出自《伏羲书》,乃是炎黄组织的教典之一,薛悦说这话,不就是想挤兑他自己出生也不干净,别乌鸦骂麻雀吗。
就在两人斗嘴的时候,突然大厅里的人都静了下来,而启辰和薛悦也停下了这有意义的争吵,一起抬头。
一名穿着礼服的青年走进了大厅,他器宇轩昂,看起来约莫30岁不到的样子,可却有一种久经风霜的稳重。
“续哥哥,真是有失远迎。”浔见丢下了在一旁的其他客人,向着这个年轻人走去。
这谁啊?启辰心里暗忖。可听见浔见话语的下一刻却让他俨然妒火中烧,气的发抖。
只见浔见挽过了此人的手臂,走向正厅。
启辰瞪大了眼,瞬间觉得心都碎了,他本来可能也没喜欢浔见到啥地步,可看了这情况,他突然觉得浔见是如此的可爱,而旁边的男子是那么的不堪。就像孩子,当自己的玩具被别的孩子拿去玩的时候,自然会变得非常在乎那玩具。
而薛悦则毫无表情,看起来他对浔见到是谈不上喜欢。
“大家,这是我的未婚夫,新任的夏国大使,张续。”浔见给众宾客介绍到。
人群中传出了一阵阵的惊叹,而薛悦和启辰,也看的眼睛差点掉出来。
一个作为官宦人家的子弟,一个本着对敌人研究透彻的精神,他们都知道夏国驻瀛洲大使是个什么级别的高官。
魏政府最高的自然是皇帝,其次是内阁,然后是各部大臣,驻外大使一般都是厅官,可驻瀛洲这种重量级的大使,都是副大臣级,和外务次长平级,一个30岁的副大臣,那日后入阁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啊。
的确,自己也不差,是个能力者,而且有个数亿身价,还是河洛道道主,可是……国家雇了多少能力者来帮忙打仗?国家一年财政收入有几万亿?国家有多少宗教?自己的所谓成就,在庞大的国家机器面前,算得上啥啊?
就连杭心涵,和于正对话尚且还算平等,可和中央大员呢?在真正的权势面前,这都不算什么,再说自己尚且离姑姑还差得远呢。
薛悦则不同于启辰的自怨自艾,他的心里怒火滔天。
如果我的家族还没有失势,凭借着洪江藩世子的地位,自己又何以见得会比面前的人差呢?
这么年轻的副大臣,会是一个没背景的人?天下有抱负的寒士一辈子达不到的高度,这么简单的唾手可得?这就是魏国强调的四民平等,公平公正吗?
真是烂到根里去的混蛋政权,推翻它,让复兴会的精神散入这个国家的每个角落,让人民真正的过上好日子!
就在两人的心里剧烈活动的时候,大厅里的灯突然熄灭,光线急剧的一暗。
这生日会的会场,从热闹中,突然变得很诡异,这场景,看起来是如此的不祥,不由得让人感到害怕。
黑暗中,貌似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