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晨好说歹说保证每天好好吃饭不乱脱衣服绝早晚刷牙10点睡觉绝不喝酒更别说抽烟一定经常去看姑妈等等等等后,这才送走了杭心涵和莫兴,他浑身没劲的摊在了沙发上。而杨晃也觉得应付的有些痛苦,也只有凄月开心的蹦蹦跳跳,说着些什么“见家长”之类的话。
“老大,我们下面该干什么呢,凡叔说一个月左右来找我们,那这一个月……”杨晃有些疑惑的发问。
“就这么悠闲混一个月,岂不美滋滋。”企晨枕着脑袋,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虽然他之前在瀛洲也一直是这种优哉游哉的生活状态,但不管怎么说,心里总是揪着,现在终于有一种彻底放下心的感觉。老风的仇肯定得记着,但辛灿好杀,他上面的绥元可不是好对付的,那是天天和皇帝见面的人,自己就凭现在的身份见都见不到他。在之后,虽然说已经知道了“七人众”但企晨实在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这7个穷凶极恶的恶徒,然后白衣女人……该死,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企晨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他吓得两股战战,连打刘光磊时他都没这么害怕过,他是怕杭心涵杀个回马枪。
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从猫眼看出去,却见是一个戴着帽子一身邮政绿的人……原来只是个送快递的呢。
打开门后,那人给了企晨一个包裹,和一封挂号信让他签收。
企晨这下才彻底放下心,回到沙发上拆开包裹,只见里面是一个盒子和一张纸。杨晃和凄月也凑了过来。
他摊开纸,只见上面写着小企晨……这么看是……
果不其然:小企晨,在肥前没等你们就走了,实在是因为事情很急。我要带着小千代和小凡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些风先生留给我们必须要取走的东西。大概一个月左右会去你给我的这个地址找你,此外,对于你现在的使用灵能力副作用过大的问题,我托人给你弄了一样东西,我想他会帮到你的。——海老隼
是海老爷爷给自己的信,可这也没说清楚他们究竟去干什么了。
企晨想了想,打开盒子,才看一眼,突然电话又响了起来。
企晨赶快又接起电话,只听里面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正是秦阁:
“老铁,出来一叙啊。”
企晨脸上露出了笑意,自从知道自己和这胖子是老乡后越发觉得对他很有好感,再说他在船上也很照顾自己,他随意的搭了两句就答应了。
挂了电话后企晨就准备开车带杨晃和凄月去秦阁给的一个酒吧地址。
而这时,电话突然又响了……
……
瀛洲洛都
一间密室里,正在举行瀛洲复兴会的最高会议。而薛悦紧张的站在门口。
这时密室的门打开,一个穿着瀛服的儒雅男子走出来,看了薛悦一眼,笑着说:
“小薛,进来吧”
薛悦局促的跟着这男子走了进去,而房间里除了这个儒雅男子外还有两个人,分别是那个英朗高冷的男子萧昭和头发花白的威严中年人张陵。
这个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复兴会洛都局局长陈先生。
“小子,你来说说,那天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张陵严厉的问薛悦到。
“是的……那天……。”薛悦将刘光磊泄露近江事件情报和要杀辛灿萧昭的事说了一遍——以他和萧昭早就串的供。而对于辛灿早就降于萧昭之事则是一句没提,最后人也成了自己杀的。
“哼,既然你和萧局长都这么说,那么真实性肯定是不再值得怀疑了。”张陵叹了口气,似乎认可了薛悦的话,但他又提高音量:“可我怎么也想不通!说谁是叛徒我都信,可刘光磊怎么会是叛徒!”
“事实如此,我们也只能相信。”萧昭看了看张陵,明显对他不信任自己的举动有些不满。
“你懂什么!”张陵高高的抬起手,却轻轻地落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当年我与刘光磊的哥哥刘光鑫生死之交,他兄弟二人为复兴会立下了汗马功劳,从情感上我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萧昭没有说话,他知道张陵一直对自己有些不满。但还是没说什么,虽说三人职位一样,可实际上自己是后来空降的,张陵则是瀛洲资格最老的局长,自己对他毕竟还是得恭敬些的好。而自己的前任,前肥前局局长,正是刘光磊的哥哥刘光鑫,刘光鑫牺牲后本应由刘光磊来顶职,可自己的异军突起顶了刘光磊的职位,虽然表面上都服从组织决定不说什么,但张陵一直有些为刘光磊鸣不平,很少给自己这个关系户好脸色看。
“好了,事到如今,虽说我们损失很大,但毕竟是除掉了刘光磊这个内鬼,也算是可喜可贺。之后的复兴大计,若真的要和魏政府开战,我们瀛洲一定是先锋,我们责任重大,诸君得共同努力,艰苦奋斗啊!”陈先生最后做出了总结,张陵点了点头,而萧昭则给以一个感激的目光,陈先生则以微笑示意两人。
陈先生很会做人,这是薛悦对他最直观的感受,他总能缓和气氛,但他缺少一些进取心,他明显将复兴会成员们的生命看的比革命本身还重要,薛悦作为他的下属自然是喜欢他这样的,可于心来说,薛悦不知道他这样的老好人是不是真的适合这种工作,毕竟革命就是牺牲,太过计较小节有时成不了大事。
散会后,陈先生和薛悦走在洛都的大街上,陈先生拍了拍薛悦的肩膀:
“你这次做的可不合适,若不是客观上最后你救了萧局长一命立了大功,就是你杀了辛灿回来如果决定要处分你我也无话可说。”
“抱歉,我给先生丢脸了。”薛悦很积极的认错到。
”这倒没什么,我就想安安稳稳的为革命出点儿力,我是担心你啊,命只有一次,没什么比他更重要。”陈先生笑了笑,但眼神有些忧郁。
“我……。”薛悦很是感动,陈先生很照顾自己,他觉得自己能有这么一位领导很棒。
“和你说个事啊,这次其实萧昭向我要你来着,他希望你可以调去肥前局,我想问问你的意思再做答复。”
”先生,我既然跟了您那便不再愿意去萧局长那儿。“薛悦严词拒绝,向陈先生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恩,也别说的这么绝对,可能你不知道,萧昭的背景很深,他出自一个在复兴会中举足轻重的家族,你若跟了他,日后革命胜利,你前途无量,而我到时候也该退休了吧。你还年轻,有时候也得为自己日后的发展考虑。”陈先生很坦率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我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地位参加复兴会的,而且萧局长太过严厉,我觉得自己自由散漫惯了,还是跟着陈先生您好些。”薛悦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
“有时候跟着严厉的领导,才能进步的更快吗,”陈先生笑了笑,然后有意无意的带了一句:“辛灿真是你杀的?我记得你可还没杀过人吧,也是难为你了。”
“我就跟着先生。请先生不用为我担心,虽然感觉不好,但那辛灿死有余辜,我杀他对得起良心。”薛悦看着温柔的陈先生差点没把实情说出来。
“但凡是杀人,就没有能对得起良心的。”陈先生笑了笑,眼神很深邃。
薛悦点了点头,他的心里对陈先生充满了愧疚之情,但他直到最后也什么都没说,其原因是……
那天萧昭对自己说了这么一段话:“我们开玩笑再说起这事,你说你之前怀疑过我,我是不在乎的。但现在我的嫌疑洗清了,你觉得如果3巨头里真的有内鬼,那么这个内鬼会是谁呢?”
薛悦久久不能释怀,其实也许只是自己多心了,刘光磊的地位已经够高了,他上面可能根本也没什么人。但如果真的还有卧底,那他是谁呢?他还能是谁呢?
…………
秣陵枫渚杭心涵家
豪华的书房里,企晨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就当他接到秦阁的电话准备和他去嗨皮一下的时候,又接到了杭心涵的电话,说有十万火急天大的事要和他商量。
而现在,企晨站在偌大的办公桌前,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了过去,他本来就比较阴柔,这眼神看的跟只小白兔似得:
“姑~~,我不要嘛。”
“怎么能不要!”杭心涵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手上还拿着一张聘书:
“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帮你弄到这份公务员的工作?”
“可我还要上学呢,我不想这么早就工作。”企晨欲哭无泪,杭心涵叫他来兴高采烈的告诉他帮他搞定了工作问题,然则杭启晨本人可一点高兴不起来。
“哎,读书有什么用,还不是为了当官,士农工商,没什么比当公务员更好的了。”杭心涵恨铁不成钢。
“可不是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吗!”企晨还是想争辩
“那都是穷酸文人糊弄自己的,你看你爷爷以前天天读报,最后还不是60几就死了。”杭心涵举出了一个相当骇人听闻实则没有任何逻辑关系的反例。
“可你们不是说爷爷是车祸吗……”杭启晨表示你这个例子就是有逻辑关系也不能做数。
“你究竟干不干!”杭心涵一巴掌拍桌子上,企晨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就是不干咋滴!你要逼我我就离家出走!!!”杭启晨也大声喊道,但声音虽大,怎么听都有两分中气不足。
“你敢离家出走,我就敢打电话去督察院举报你!我倒要看看他们来了抓不抓你。”杭心涵威胁到。
“这本朝有法可依是父罪不及子!我又没犯事!”企晨争辩道。
“是吗,那你干嘛逃到瀛洲去?”杭心涵一脸阴险毒辣。
“我……”企晨有些说不出话。
“你现在还小,以后大了就知道姑妈的良苦用心了。”杭心涵看企晨闷闷不乐,开解他到。
“可就像你说的,我现在也算是有案底的,我这可怎么去局里上班啊。”杭启晨提出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这你不用担心。把你身份证拿来。”杭心涵见企晨不在反抗,笑的眼睛眯成了小月牙。
“啊?”企晨没懂,但还是把身份证递了过去:“干啥子啊……啊!你干嘛!!!!!。”
只见拿到企晨身份证的杭心涵二话不说啪嗒给他折了。
杭启晨看的后背凉到脚底,就像给撇了的是自己一样。
“怕什么。”只见杭心涵从抽屉里又拿出一张身份证和聘书一起递了过去。
企晨接过一看,只见聘书上写着:
据《魏国政府工作人员条例》,秣陵启辰殿考核通过,成绩优良,兹委派为大魏帝国秣陵藩行政公署人事处2课科员。望秣陵启辰不负皇恩,尽忠职守,为民服务,成国砥柱。
——秣陵行政公署署长于成
“啥?“秣陵启辰”?这谁?”杭启晨有些不解,直到他拿出身份证,只见上面和自己原来的那张没什么区别,照片也是本人,唯独名字也改成了“秣陵启辰”。
“卧操!你的意思是就给我名字给改了,改成这么个中二病晚期的名字?!”杭启晨,不,秣陵启辰全懂了,他气的浑身发抖!!!
“可不,不给你改个名你怎么好工作?努力改造重新做人,不要辜负了姑姑的一番期望,而且这名字多好听啊,像不像小说主人公的名字。”杭心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继续给企晨说到。
”可改名字也就罢了,秣陵这个姓是怎么回事?因为姑姑你开的秣陵财阀吗?”杭启晨很有些不开心。
“可不,要让人知道你是我这个富可敌国的秣陵财阀阀主的人,这么着以后出去谁还敢欺负你?!”杭心涵给企晨做心理疏导。
“那我可是我们杭家唯一的长房长孙,你这不是把我们家搞绝后了吗!我们家这个姓本来就是个稀有姓氏,你这么着是违反国家保护传统文化的基本国策啊!“企晨欲哭无泪,他已经确定了,自己这个姑姑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我的乖大侄子,你以为现在什么时代啊,现在按西历算都15世纪了,你思想不要那么封建吗,还有我就不信这姓杭的少了我们家这一支他还就绝了?”杭心涵毫无节操的继续立flag。
企晨吸了一口凉气:
“我就问最后一句,这真的毫无商量的可能吗?”
杭心涵娇羞的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其实也不是,如果你答应我别的事,这个也可以作罢。”
“啥?”杭启晨差点喜极而泣。
“秣陵总督于正你知道吧,他家有个女儿,年方二八……”
“别,我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