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杯中的黄色溶液逐渐褪色,在滴了几滴透明溶液后慢慢出现了红色沉淀,芮智把溶液过滤,滤液注入了滴定管,滤渣放进了一个盒子里,里面有两百克左右同样的滤渣。混在一起后,芮智把这些滤渣铺平,放在一个温板上加热,打算烘干残留的水分。
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了。
“又在弄什么呢?”王磐知道芮智经常做各种实验,便下意识地问道。
“一种阻热剂,我想把它弄成可以随身携带的粉末型和喷雾型。”芮智随口回道。
“这东西不是可以买到吗?而且,高端点的也可以实名买呀?”
“这类东西能不实名就不实名比较好,省得招来麻烦,而且,我做的比较方便用途也比较广泛。”
“真不明白你是怎么研制出这么多原料的。”
“多看书、多操作,说出来很简单,事实上也很简单,只要这么做就可以了;另外磐哥,你不也是一样吗,年纪轻轻就能进秘密领域了,还有那么多的成就。”
“嗯,以前同学总说我很不实在,不教他们学习的方法,其实哪有什么方法,学习二字本身就是方法。”
“先不说这个了,我找你来有点事。”王磐转移下话题。
“现在?很忙的事情吗?”
“不忙,你还要进行滴定吧,等一会也行。”王磐显得很轻闲,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虽然地下室的板凳很是冰冷,但他并没有什么不适应,接着说道:“就是三台特殊的机器,其实这件事上面是不提倡的,但就像大学生搞对象一样,能弄出什么名堂谁都承认,弄不出来就会遭到批评。”
王磐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
“哈哈,今天你的感触还挺多的。”温板上的粉末凝固在一起,成了一个薄饼形状,芮智把它翻了个面,然后又看了一眼计时器。
“是啊,上面那几个家伙实在不配合,我又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些机器的用途,只能以秘密搪塞过去,这不今天才接到机器;话说,你那个是阻热剂?确定不是在烙饼?”
“需要先完全烘干然后磨成粉再烘干一次。对了,你到底用的什么机器?”芮智听到了计时器的报时声音,于是一边准备滴定一边问。
“嗯……举个例子吧。一个点什么也确定不了,在空间维度上它属于零维,两个点可以确定一条直线,这是空间一维,三个不在同一直线上的点就可以确定一个平面,这是空间二维,在平面外的一点就可以与这个平面确定一个唯一的三维空间。”
“嗯。”芮智应了一声。
“还好,我还以为你会拿长度、温度和数量这物理三维来反驳我。”王磐开了个玩笑。
“理论就是让人明白道理的,我能明白你的意思就好了,管他什么理论呢。”芮智说道。
“那我就接着说了,我这四台机器就是类似于点的存在,三台放在这里的实验室,另一台放在了他们规定的地方,不过我事先把数据传输系统分出来一股,也就是说在这里也可以监测那台机器的情况。”
“所以,你这些机器的作用是什么?监视整个世界?”芮智似乎并不太在意,他还是专心的滴定溶液。
“嗯,它能察觉到整个空间的变化。”
“完了?”芮智还期待着下文,可王磐并没有接着说的意思。
“是啊。”
“我还以为你要在后面加上规律二字,说实话,能不能察觉到有什么意义?就比如我活着,有一天我死了,那我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谁说非要那么彻底的变化了。反正一会你结束帮我把机器抬到屋子里,顺便连上系统。分析出大致规律之后设置一下误差提示音,然后它的数据设置在一个独立的硬盘上吧。不出什么意外它就没什么用。”
“好吧。”芮智将配好的溶液放在一个箱子里,锁上箱门,一边脱实验服一边说:“我突然想起一个经典的喜剧电影,一个人发明了一个太阳能手电筒,只有在有光的时候才会发光,没光的时候绝对不发光;如果在黑夜里,你拿另一个手电筒照着它,它又会发光了。”
“滚粗!”
“好了不开玩笑了。”芮智笑了笑,“最近在忙什么呢?没进行什么研究吧?听刚才你来的声音,你换车了?”
“最近要结婚了,也就两个月之内吧;这一段日子刚好把难关突破,有些小活就交给刚来的博士生去弄了,至于车嘛,虽然我不是喜欢高端货的人,但买了它提亲就真的方便很多,呵,真不知道它能代表什么。”
王磐按照芮智提问的顺序一个一个的回答,这算得上是他的一个强迫症了。
“也对,你也早就到该结婚的年龄了,而且不愁钱的情况下早一点是挺好。”芮智似乎对王磐说要结婚的话愣了一下,然后说道。
“嗯,这其实没什么年龄限制,家庭稳定了就好了,我和她也是相处了好几年才做决定的,现在工作之后家里有刚准备好的晚饭,这种生活真让人没有上进心。”王磐吐了个槽,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问道:“对了,你从没跟我聊过这方面的事呢,没有打算过吗?”
“我讨厌女人。”芮智淡淡地说。
王磐顿时一震,然后一脸惊恐带着不解地看着芮智。
“你别想多了啊,我性取向还是异性的!”见王磐怪异的眼神,芮智急忙大声说。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讨厌女人,性取向还正常,那你以后不打算结婚成家吗?”王磐舒了一口气。
“没打算,而且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也许我现在讨厌女人,有一天突然就有人让我改变了这个看法呢;而且,没有谁规定长大了就必须结婚成家生子吧,而且我讨厌女人是讨厌她们的性格,而不是讨厌她们的,嗯……body……”芮智回答,不过那个词他没好意思用汉语说出来,便用英语带过。“所以,有需求的话我可以拿钱解决,就算有人规定必须要有孩子,我也可以去孤儿院领养一个。”
“你这样太以偏概全了吧?不能因为几个女人或是大部分女人,就把讨厌二字冠在所有女人身上吧。”
“可以这样说吧,有时候我也觉得食堂大妈,天真小女孩,热心女老板,还有个晨跑姑娘,她们都挺善良,我也不怎么讨厌她们,但我那句话也还是不想排除谁;我记得,你刚上大一的时候,就已经闻名全校了,不过只要有一个学长在你感兴趣的方面超过你,你不都在抱怨学弟比不上学长吗?后来到大二,真的全校没有大一到大四的学生比你厉害了,我被开除的时候学校还流传着你的故事呢。”
“好吧好吧,这应该又是某种心理学名词吧,管它呢。”王磐随口道。
走着走着,两人便来到了车前,王磐打开后备箱,副驾驶以及后座的车门,每个地方都有一个大机器躺在那里。
“就是这些了,我们把他搬进去吧。”
两人在工作之余都坚持着锻炼,所以这些运动量对他俩来说没什么,两人一边组装一边闲聊。
“真的,你要是想结婚了也没什么,反正现在工作也稳定了,钱还不少,房子也给你分配下来了,想要车的话三年就能攒够钱,这样还有人能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