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被无尽的北海黑水所覆盖,遮天蔽日,十万北海妖兵在十大妖王的带领下,朝着九州妖宫攻去,气势如虹,无上妖气压得九天都要破碎了!
但是,妖宫也是早有准备,妖宫集结十万大妖,在八大妖王率领下,来到妖宫之上,无尽的威压弥漫四野八荒,无数大妖怒发冲冠,一场北海寒宵宫与九州妖宫百年大战就要在今日爆发了,无数北海散修、九州人士纷纷被这股无边杀意与妖气惊醒,他们纷纷探出头来,关注着这场百年来最为浩大的战役!
天际战鼓轰隆隆地响着,魔龙翻滚,无数妖魔幻化的妖兽不停飞舞,张牙舞爪,恐怖至极,黑云妖气遮蔽了半个九州,无边厮杀叫嚣之声响遏行云!
这是战意,这是杀气,这是一种势,这股沙场的无穷战役可催发出一种无坚不摧、毁天灭地的无上的势,面对如此浩瀚且处在万众一心的战士,就是李修有那无边神通,只怕也要落荒而逃,因为,这种势太强了,这种无上的势足以让天地颤抖!
天际魔龙纷飞,妖兽不停咆哮,终于,一场战役顷刻之间便爆发了,霎时间,天崩地裂,魔精丧眼,日月无光,仿似神魔之战,天际无穷雷霆翻滚,黑水喷涌,铺天盖地,无数妖兵互相厮杀,仅在片刻间,大地便已是血流成河!
这场战役足可用‘泣血玄黄’四个字慨括,这场北海寒宵宫与九州妖宫之战着实太过残忍与浩大,双方无穷大妖互相杀戮,所有人脸上都是穷凶极恶杀念弥天,举起寒兵,誓要将对方斩得神形俱灭才甘心,李修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北海与妖宫有什么仇怨,竟让两方如此水火难容?!
李修躲在大地上,双手背后,抬头看着天空那无边无际的神魔大战,他没有任何喜悦之色,他皱紧了眉头,只觉得一种苍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苍凉。
眼见天空大战更加如火如荼,妖宫八大妖王与北海七大妖圣、古氏三师兄弟加入战役,顿时间,妖气直冲霄汉,无边凶气遮天蔽日,山河倾倒,十名北海妖王颠覆九州山川河流,无边之水天际来,滔天洪水将无数妖宫妖兵冲了个骨断筋折!
而妖宫八大妖王也非善类,只见妖火道人执掌【天火旗】、黑赤练法王执掌【黑血魔魂钟】,天火旗一挥间,无尽妖火从天而降,烧红了半边天,黑血魔魂钟一敲间,如同远古丧钟,无数北海妖兵从心底散发出一种心魔,难受无比,两方妖器同时出动,霎时间,北海妖兵死伤大片,只见天空如下着黑雨一般,伴随无尽黑水,两方妖兵纷纷从那妖气中坠了下来,砸到地上,流血漂橹,尸骸无数!
妖宫阴癸圣女是一个极为美艳的妖女,此刻,天火旗与黑血魔魂钟退去之后,她身形一动,只见九天之上还有九天,北海妖兵头顶忽然被黑光笼罩,待得他们抬起头来才发现,一方如山岳一般的【混元金锭】已来到眼前,还未来得及叫出,他们便已被砸成了肉泥!
天空血雾已汇流成海,无数妖兵妖将周身被鲜血湿透,这种残酷,是世间很难见到的,如此不怕死的厮杀如一群疯子一般,让所有人都为其至心底发出一阵寒意来。
这场战役才爆发不到多久,两方妖兵便已死伤数万,可谓损失极其惨烈,但是,两方妖兵妖将却更加被这股仇恨激怒,以致杀红了眼,他们见同伴遭对方杀死,怒意终破苍穹,所有人大吼着、咆哮着,天空不停动荡,妖云、黑水倾覆而下,震得天地发溃,怨念丛生!
“听闻数千年前,北海与九州还是相安无事,其乐融融,虽然小摩擦不断,但却无伤两派友谊。”
站在李修旁边,一道苍老但却不失底气的声音传到李修耳里,李修抬眼望去,发现此老虽老态龙钟,却是目光睿智,古道仙风,分明也是一个不世出的人道巅峰高手,但是,他身上散发一种天人九衰气机,看来已在渡劫之中了。
“不知为何,就在千年前,突兀间,北海与妖宫第一次滔天大战爆发了,那次大战,听闻远比这场大战恢弘和壮观,那次大战,北海、妖宫、九州,无数是否为妖宫、寒宵宫的妖族、人族、魔门都纷纷出世,参加到这场战役中,就是那百世不出的神灵,都惊现不少,那次战役,才真正算是灭天一战,听闻,天界那些受过封神的神灵都出世不少,最后,因这场战役实在太过浩大无边,终于惊醒了一些传说中的人物,他们出世,以无上大道强者气魄强迫两方签下互不侵犯的协议,并规定,至天地破碎之日起,两方神道境界高手都不得大规模在两方走动,否则,再度惊醒了他们,他们便要开始对两方开始清剿,要天下无神!”
李修恭敬问道:“前辈,千年前的事你竟如此清楚,你说千年前那场大战连天界受过封神的神灵都有出世,那这世间真有天界以及商周封神之说了?”
那老人笑了笑,轻声道:“自然,那些受过封神的神灵法力通天,可只手摘星,并且,受天界秩序护佑,他们的天人九衰之劫足足比九州迟了两千年啊,他日你若要踏足神道,可去天界安身。”
李修皱眉,想了想,终于问到正题:“前辈,既然有封神,那势必便有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以及三皇女娲了,那昆仑玉虚宫等仙地自然是有了,但是,我刚从昆仑回来,怎么没有见到任何建筑,就连一堵茅草屋都没有一座,这是为何?”
老人摇了摇头,道:“不知,我只从一些地方道听途说,说是九州不适合他们居住,他们都搬到天外天去了。”
“天外天?”李修也曾听过这个词汇,但是,他却是对这个地方半信半疑,是否真是天外有天?
李修转过头想要再问什么,但这时,那老人早已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