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莫阿卡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嘴唇干裂出几道纹路,哀苦,疲倦,瑟缩。
SecretGarden脱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她的身体,把她拉进怀里。
莫阿卡倔强的推开他,从余光里看见SecretGarden苍白的脸。
他把她抱到沙发上,她挣脱了他。
碰翻桌子上那杯热腾腾的牛奶,一地的玻璃碎片。
莫阿卡光着脚踩过去,碎屑嵌进入里,血汩汩的流出来,一地的红。
她浑然不觉,蜷缩到墙角上。
莫阿卡说:“SecretGarden,几个小时前,你还抱着别人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待我。”
说完,她的眼睛无力的垂下去,双手抱住头。
头很沉,中间像坠了一快石头,头仿佛从中间齐唰唰的断裂开搬疼痛。
是的,她不想任何人来分享她的爱,不能,一点也不能。
她会因为嫉妒和难过而死。
眼前的男人看着莫阿卡歇斯底里的样子,一些记忆的片断凌乱的划过他的脑海。
很模糊的,他看见这个女人,远远跑过来和他拥抱。
在这个女人面前,为什么会有这种痛的感觉?
为什么看见她在酒吧里疯,他的心会莫名的痛,她的心,为什么会跳得惊心动魄?
难道自己认识她?她是谁?
牧非想着,一种钝痛滑向胸口,像一根线,缠绕住他的心脏,一寸一寸,扩张,膨胀。
痛,头很痛。不能再想了。
于是他蹲下身体抱住头。
莫阿卡看见SecretGarden抱着头痛苦不堪的样子,急了。
她问:“SecretGarden,你怎么了?”
她走过去,想要去拥抱SecretGarden。
但是,她看见一枚戒指,那个戒指,是她送给SecretGarden的。喔不?SecretGarden以前应该叫牧非。
是她送给她的,她对他说,不能取下来。
他点头答应过的。
“戒指?”莫阿卡抓起男人的手,酒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你不是说,丢了吗?”莫阿卡疑惑的问。
男人一直没有说话。
莫阿卡才注意到,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整个别墅可以称得上富丽堂皇,装修一流。
这个房间,她不熟悉。
但是这个男人,明明就是SecretGarden。
“SecretGarden,告诉我,为什么你什么都欺骗我呢?为什么?”
想起那个**裸的画面,莫阿卡想要抓狂。
男人终于回答:“我不是SecretGarden,那是我弟弟。”
莫阿卡疯了:“你弟弟?那你是谁?牧非?”
男人点头:“是的,我叫牧非。”
莫阿卡无力的瘫倒在地,突然大笑起来:“你是牧非?那我爱着的那个呢?我以为他就是你,我以为他就是那个我爱得撕心裂肺的男人。”
男人抬起头,同样疑惑的看着她。
莫阿卡说:“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终于,莫阿卡还是哭了。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幽幽的说:“你说过,你会永远爱我的。”
牧非慌乱的找烟,他的手指在颤抖。
他问:“我们认识吗?”
莫阿卡绝望的望向牧非:“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我一直我爱着的,就是你,我以为我会和你天长地久的。”
牧非说:“我现在头很痛,我忘记了我以前的所有事情。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有过什么?”
莫阿卡问:“你们这样相似,是孪生的?”
牧非点头:“弟弟总是不回家,如果你不说,我也不知道,你是他女朋友。”
莫阿卡绝望了,原来,这不过是个可笑的谎言。
原来,她爱的男人,已经忘记所有和他们有关的事情。
现在,莫阿卡终于明白,其实牧非和SecretGarden,是两个不同的人。
这多么可笑,她活在别人的谎言里,这太可笑了。
莫阿卡想着,那种麻痹的感觉又出现了。
她把自己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虽然那次车祸,使他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在酒吧里看见这个像幽灵一样舞动的女人,他的心,就在莫名的疼痛,似乎想要冲开胸口逃出来。
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给他这样奇怪的感觉。
他不想看着她在酒吧里就那样招摇,他想把她抱回家去。
天气这样冷,她穿得太少,会生病的。
牧非慢慢的走过去,用毛毯包裹住她瑟瑟的身体。
她像一只受伤的动物,需要爱抚。
胸口一阵一阵的抽搐,她爱错了人,自以为找到真爱,却一直活在谎言里。
很累,不愿再想,关于爱的,和不爱的,关于谎言。
在那种让她恍惚和沉迷的气息中,莫阿卡昏睡过去。
牧非安静的看着这个女人,睫毛很长,分明太瘦,嘴唇分明太苍白。
这是一个伤感的女人,看了都会叫人心痛。
牧非不会知道,曾经,他和这个女人,爱得缠绵悱恻,执着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