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一连下了三天可是依旧没有停下来的征兆,刺史府的大火也足足的烧了三天两夜才熄灭。据西门幽带来的消息说,刺史府连同刺史大人一家在内共计四十七口没有一个逃出来都死了,其中当然还包括刺史的一对儿女曲若离和曲玮。当地的现在管事的是甘州长使,他将这次的事件定性为流寇作案,并且在城中大肆拘捕了屠杀一些所谓的流寇。就这样两天草草的结案了并报备了朝廷。少年不置可否苦笑,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处处都是蹊跷,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可是这个甘州长史却用这样的方法欲盖弥彰,可真叫人可感可笑啊。大齐子民谁都知道无故进攻县衙形同造反,是抄家灭门的大罪,何况那伙人悄无声息的杀了刺史府上下四十七口,普通的流寇没有这样的本事,这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所为。而甘州长使却用了这样的一个借口,看来这件事背后有人授予,并且那个人是个权势大过甘州刺史的人。
他急需知道事情的始末,于是将甘州的间者唤出限他在三天之内查明两件事,一、查明刺史府着火的真实原因;二、查明当晚出现在巷子里的一对姐弟的底细,他有种感觉那个时间他们出现在那里实在是不寻常。事后他又回到那个巷子,在女孩跌倒的地方捡到了一个木兰玉钗,玉钗上还可以清晰的看到斑斑血迹。
间者在第三的早上将消息递到少年的面前,同时带来的还有京城间者传来的消息,魏国公裴裕接到女婿一家的罹难的消息已经派出了裴氏三子裴远远赴甘州料理其姐姐一家的后事,据可靠消息魏国公的意思是要将曲浩一家的遗骨遣送至京城曲氏祖坟安葬,计算脚程再有两日就可抵达甘州。
少年的目光移向单膝跪在面前行礼的黑衣男子:“主人,现已查明刺史府上下共计四十七口都是被人杀死的,行事者手法利落几乎都是一击毙命,其手段狠辣绝不是一般的武者能做出来的,并且行踪诡秘来无影去无踪,能在行凶后第一时间烧毁房屋,撤离现场就如同他们根本就不曾出现过一般。倒更像是军中人的行事作风。但是也有例外的,被杀人中只有一个人身中二十多刀,并且手脚有被折断的迹象,死前还被人挖去了双目。行凶者看来是想从此人口中得到什么,对那人曾用过酷刑,但是那人的致命伤在脖颈处。手法迅捷毫不拖泥带水一刀毙命。我们的人认出那人正是甘州刺史曲浩。”
“是怎么认出来的?”少年急切的先要知道这一点,也许在这之前他还是有一丝希望那就是曲浩是不是还有希望活着。
“回禀,主子我们人找到了曲浩的曾经随从据他说曲浩的左腿有一处陈旧伤,是曲浩二十几年前在战场上留下的。我们在尸身上看到这处伤才确定了那人就是曲浩。”
少年静静的听着黑衣人的表述脑子里飞速的分析着整件事的始末,一、三年前曲浩在瀛洲做长史,如果不是丁酉那么他不可能逃过瀛洲的那场浩劫,或者说整件事本就是有人杞人忧天了,才迫不及待的要结果了曲浩;二、如果说这件事本就是曲浩一手策划的呢?曲浩的离开也许是这个瀛洲官场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呢;三、瀛洲的官场上下一夕之间被大换血是不是也是因为那件事情。
少年有种预感发生在甘州的事情也许只是浮在海面上的一个角,真相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这其中可能涉及到的一定不止一个曲浩,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就是发生在甘州的事情只是瀛洲事件的一个延续,并且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恍然间少年好似想到什么转身看黑衣人开口问道:“我让你查的那对姐弟的有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