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宴客吗?”不是都说结婚的时候,新郎都会去宴客的吗?为什么他现在却处在这里呢。
“宴客,本王是来接亲的,婚礼要在回到京城后举行。”
“什么,这还不是婚礼?”曲若璃这时才发现,自己又闹乌龙了。
“我们明日午后启程回京城。”突然的房间里一阵静默,只听窗外咔咔的敲窗声,萧祈给曲若璃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将窗户开打开只见,窗外站着一个齐长的身影,他躬身朝萧祈行了一礼随后贴近他的耳朵,悄悄的说了些什么,萧祈听过后点点头表示知道后来人退回了几步。萧祈向曲若璃招招手,示意她过来。曲若璃走向了萧祈身边,这时她才注意到萧祈的身高,没想到自己竟然才到对方的肩膀处,这样的落差实在让曲若璃感到自卑,于是再次腹诽了一下眼前人,干嘛没事张那么高啊。
而萧祈这时也有些郁闷了,这丫头又神游到何处去了。无奈下他领起曲若璃的领子,一起跳出了窗户。在外面的暗卫直接,接住了曲若璃本人后,又将自家主子搀扶了出来。“走,我们去书房。”曲若璃有些狐疑了,这人在自己家里还玩跳窗这种事情吗?可是依旧抵御不住,好奇心的趋势跟着萧祈身后。
当他们一行人到达书房推门而入时,迎向他们的是承王府内的一干心腹们。他们齐齐的朝门前行礼,可是最先冒头的却是,一个一身大红喜服的美丽少女。
这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北堂辛他一脸诧然的冲着周围的木桩说:“我就说了吗,新婚之夜不要去打搅爷的洞房花烛夜了,你们都不听我的这下好了,人家新娘子不乐意这就杀过来了,我看你们怎么收场。”颇有看热闹的嫌疑,于是接到了众木桩的要杀人的眼刀子的伺候。
“哇,舅公、舅公阿璃好想你啊。”这是什么情况,这样的变故再次将众木桩给刺激到了。
只见那一身红妆的少女,一个快跑就扑向了房间里,唯一的老者那舅公叫的撕心裂肺的,只让在场的众男人心肝乱颤。
那个被人家唤作舅公的老者也是一愣,手也不知道放那里好了,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被个小女娃投怀送抱呢:“哎,王妃您是不是弄错了,老朽、老朽.....”老朽了半天就是不知道如何继续往下说,天知道这世上,唯一该叫他舅公的小女娃,已经随着她的父母离开人世了,想到这些老者心中不免有些感伤。
“舅公,我是阿璃啊,你不认识你的小阿璃吗?”这次老者终于听明白了,她说她叫阿璃,这世上叫阿璃的,又喊她舅公绝对只要一个人。他将怀中的少女给扶正,凑近烛火仔细打量,这眉眼,这口鼻还真的就是,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侄孙女:“阿璃啊,真的你阿璃你竟然还活在这个世上啊。”这时老人也无法控制的泪流满面啊,他哪里会想得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曲若璃啊。
“阿璃,你快快告诉舅公,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这身打扮,你弟弟曲玮呢?你们的事情你外祖父可知道吗?”崔逑岳一连问出了心中所有的疑问。
“崔先生,还是先让阿璃坐下来再说吧,正好我们也都很好奇这样事情。”萧祈开口打断了崔逑岳喋喋不休的话语。
“对对,瞧老朽一下见到阿璃太高兴,一时倒是忘了正事了,让王爷见笑了。”于是向萧祈深深的行了一礼后用袖子轻轻的拭去面上的眼泪。
“先生,不必介意。先生还是先请坐吧。”而后眼睛望向了曲若璃,看着眼前依旧执手而立的女孩,无奈的摇摇头道:“阿璃可否为我们解惑呢?”
曲若璃冲萧祈缓缓行了个稽首大礼后,站在了席间望着在坐的各位,将两年间她经历的事情,无一隐瞒的娓娓道来,只是在涉及到弟弟曲玮时,只是说她不方便,将弟弟曲玮的行踪告知任何人,等到了时候她一定会据实已告。众人听着她这两年的经历无不感到震惊,一个只有十多岁的女孩子竟然孤身查找父母罹难的真想,这要有多大的勇气和毅力的。
而作为此刻曲若璃,长者的崔逑岳眼睛里却,迸发着自豪的光芒。这孩子可真是既勇敢又有担当啊,要是姐姐姐夫知道了,还不知有多欣慰呢。
“曲娘子,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娘子不吝赐教。”东彦枫开口问道。
曲若璃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有些清瘦的男子,他的年龄与萧祈相仿,可是眉宇间却不似萧祈那样的冷漠,多了一丝的生气。
曲若璃点点头说道:“请讲。”
“您说您要查当年曲刺史遇害的事情为什么又会到了幽州刺史府中呢,这似乎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吗?”东彦枫感到十分的不解。
曲若璃收回看向东彦枫的目光,却看向此刻正等待她回答萧祈身上:“我和弟弟躲在密道里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们提到幽州刺史府冯大人和暮色可汗,事发后我们在刺史府的废墟上找到一个已经被大火融掉一部分的腰牌,而且我可以肯定是那些行凶的人中有突厥人。”
曲若璃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绘有虎头的腰牌,上面刻有文字的地方已经被大火融掉,但是图案还是可以看清楚的。南宫柯接过腰牌后双手呈给了萧祈,当萧祈接过腰牌时脸色忽的就变了,这只老虎不就是他梦魇的根源吗?他太熟悉它了那背后代表了什么只有他知道。萧祈将腰牌又再次递给了南宫柯不想再回想那噩梦般的一幕,这时南宫柯才看清楚那腰牌上的图案,瞬间脸色一下就惨白了。这是东突厥的王帅仗下亲卫的徽章吗?当年就是这批人将启王屠戮在“风云度”这批人可是东突厥军队中精锐中的精锐,难怪爷会有那样的表情就连他也被这东西吓了一跳。
曲若璃没有放过萧祈的变化,她看的出来,这腰牌对萧祈的触动就如同,她在冯恬密室发现同样的腰牌时的触动是一样的。其实爹被害时她和弟弟就在不远处的密道里,他们清晰的听到父亲的受刑时的惨叫,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幕就如同昨日一般。
“曲娘子懂突厥语?”北堂辛好奇的问道
“阿璃在瀛洲长大那里可是大齐通往塞外的必经之路,自然会有很多的突厥商人往来,阿璃从小就耳读目染自然就懂突厥语。”
“那娘子可在冯刺史府中打听到些什么?”在场的人都知道她在刺史府拿到了他们都想要的东西。
“是。”听到曲若璃的回到在场的人为再次为眼前的女孩的智谋所折服,他们多次派人进入刺史府想要拿到那至关重要的密信但是都已失败而告终,可见眼前的女孩却做到了。
“王爷,可否请两个侍女进来帮一下阿璃。”曲若璃知道这东西在她手里,远没有在萧祈手中的发挥的作用大。
萧祈示意南宫柯叫了两个侍女进来,随后曲若璃向各位告辞退至西次间,半盏茶后侍女用托盘捧出,一缕缕的头发放在众人面前。这时曲若璃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用手慢慢的剥离上面的丝绦呈现在众人面前,居然是被卷成一条条的纸张,这些纸张用细丝固定在假发的内侧用丝绦做掩饰,这种办法即使是束发的技人也很难发现。很快的最后一个假发也被剥离开后,众人上前将纸张铺平来看。
众人传看着信件上的内容,竟然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些信件从时间跨度上来看竟是从八年前就开始的,从称谓上看这些信,
并不是写给冯恬的而是另一个人的,可是这个人名字却不曾在信件提到,唯一可是证实这个人存在的,就是每封回信都会在不起眼处出现一个梅花的标志。而内容竟然有一部分是启王那次代驾亲征时所走的路线、途径的隘口、布阵驻防、兵力部署无一不细,甚至还有随军粮草的具体数目以及每日的消耗量,这个人很有可能就在启王的军队中,甚至军籍还是比较高的等级,不然这些情况不可能摸得那么准确。再来就是最后的几封信经相信的筹划了伏击启王的整个计划,写信的日期竟然就是风云度事件的前两天。对方的心思的缜密,设计之巧妙都不等不让人惊讶,这分明就是以有心算无心启王那有不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