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
乔恩斜了一眼男人,弯下腰捡起季微凉掉在地上的手包,从洛予凡身边把季微凉拽了出了,给她披上衣服,低声问道。
……
摇了摇头,拍了拍挽住自己胳膊的乔恩,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以外,倒是没有刚才看起来的那么狼狈。
“我累了,就先离开了,洛少总请您自便”
回头看着洛予凡欠了欠身,又看了乔恩一眼点了点头,紧了紧衣服便施施然离开。
“洛少总还要跟过去,非要看到凉凉的狼狈吗?”
“洛少总还是离开吧”
“曾经就是过去,过去就是曾经,如果您还扒着不放”
乔恩低头一笑,也不在乎她这么拦着洛予凡的路到底对自己是好还是不好,抬头开口:“恐怕就是洛少总您自己个儿说不过去了。。。”
说完看见洛予凡身子定在了原处,也变回身顺着季微凉离开的路线离开了聚会。。。
任由花洒里热的很的水喷洒在自己的身上,白皙的经过时光已经长开的小脸扬起,分不清顺着流下来的究竟是泪还是水。
浴盆里一直放着热水,季微凉也不管,随他流出来源源不断,里面的精油泡泡滚了一地,热气氤氲之下,一切就和今天的相遇一样那么的不真实。
今天之前还一直会幻想,再次相逢会是怎样,见面之后才发现,原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精彩,也没有那么开心或者不开心。
看着门口的男人,乔恩皱了皱眉,还是侧身让他走了进来。
“你想喝点什么。”
“随意”
他就是很肯定,这个他查到的今天提季微凉呛声的叫做乔恩的女人一定会知道很多关于季微凉的事情,所以查到了她住的客房,所以他来了,想要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年季微凉到底过得好不好。
但是洛予凡也知道现在的季微凉肯定不会想要见他,所以他来找这个叫做乔恩的女人,事实证明是没错的。
“行了,你做吧,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喝的”
“喂,你的苏打水,我看季微凉都会买,但是买了从来不喝可能是你喜欢喝的口味吧!”
把汽水递到男人的手里,自己拿了罐啤酒坐在单人沙发里,喷的一声。
洛予凡一挑眉,伸手接过了汽水,也没说什么,倒是挑眉看着喝酒跟喝水似的女人,目光不明。
“你是来问我季微凉这几年过的好不好,几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吧?”
“是”
“你到真是敢问,真不知道季微凉是福是祸遇上你”
乔恩仰头喝完一瓶,笑了笑,又开了一罐,才开口,一开口却是格外的讽刺,格外的犀利。
“我要是季微凉,今天如果不是转头离开看你都不看你一眼,就是走上前给你一个耳光,把你骂道让你不想再见我第二眼”
“你别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乔恩两条腿交叠搭在茶几上,摇晃着后里的啤酒罐儿,只是开了一眼洛予凡就像是他要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抢先一步出了声,阻止了他发声。
“你想说你没有对不起她对不对?她和你当时提分手莫名其妙对不对?”
“呵,你当然会觉得你没做什么!”
“你做的只是失约于和其他女人翻云覆雨,而把她晾在火车站,让你的pao友接你的电话语气嚣张,让她躺在病床上醒来都不见你的踪影!现在掉过头来你演深情给谁看啊!六年时间本来可以淡忘一个人,而你却偏偏出现,你这种人从某种程度上说还真是叫人恶心。”
我想如果不是相处多年的好友是根本不可能犯得着为了出口气而得罪一个北平权少的,这根本是不理智或者说是愚蠢的。但是乔恩做了,只是把她认为的季微凉的委屈给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有一个女人接了我的电话?丫头打来的?”
洛予凡感到当头棒喝,眼皮狠狠地一跳,突然好想有什么片段闪过,但他没有抓住,这让他皱起了眉头。
“装什么蒜啊!你自己心里会不清楚?”
“好了,洛少爷,天也不晚了,我也不留你了”
也不管洛予凡什么情绪,乔恩站起来拽了拽做出褶皱的裙摆,施施然地下了逐客令,也不管这个被下了逐客令的男人究竟有怎样的身份背景。
“洛少爷慢走,天儿这么晚雨又下的这么大,那我就。。不送您了,您慢走~~”
乔恩关上了门,她自己脸上也没了刚才的跳脱。
回想男人刚才一系列的表情陷入了揣测,如果不是他的演技太好那么当年的那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不知道那个想要某上位的小三设的局,算准了凉的倔。
“凉啊,虽然都说扔了在倒贴回来的感情那是二手货,不过如果当年是误会的话,你这丫头虽然心里有洁癖,只要那个倒霉蛋够黏糊早晚有一天也是能够把你给黏糊回来的。”
乔恩收了桌上的啤酒馆子,一个人自言自语的,不过她也能在季微凉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会这么说。
要知道曾经就因为有一个另她厌恶的女孩动了她的彩妆她就一怒之下将那一套彩妆都丢到了垃圾桶里。
当然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对于凉来说她是那种拥有占有欲是强烈的,但是她的洁癖却是高于一切。说个不该开的玩笑哪怕是对他亲妈季微凉的洁癖也都是一模一样的,但是他也是个心软的对东西说扔就扔,但是对人她总是心软的。
乔恩和她认识那么多年看得出来季微凉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开朗和满不在乎,反而她珍重于每一个对他好的人。用他弟弟的话说就是:季微凉就是属猫的。
——
坐在沙发上的洛予凡看着这间公寓式酒店从前的一幕幕浮现眼前。
而那剑眉却是皱了起来,思考着刚才乔恩说的话,只是六年前的事情还是一个意外引起的分离又怎么会那么容易让人想起。
最深刻的可能就是身上和脸上火辣辣的痛。
他地位如此从小便是北平皇城根儿下长大的,天生的优越感怎么会容许被别人打脸,而且还是和他一个阶层的男人,但他却受住了。
不只是因为那个男人是他的好兄弟和季微凉的表哥,更因为他那一句话“都是皇城根儿下一起长大的兄弟,你和我妹交往有聚有散我不强求。错就错在你不该做那腌攒的行当,我今天打你是把你当兄弟,但今天过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