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附近的小城镇中,温镇和谭春娇二人在一家酒楼中吃饭。‘’小姑娘,真有你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守株待兔呢。在蜀山脚下等着他们来,再蒙面夺取太阴镜,真是高明呀。‘’‘’那是,我多聪明呀。‘’谭春娇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信守承诺,该教我法术了。‘’‘’你当真不拜我为师,我觉得你天资聪颖,可造之材,若入我浴火堂,将来定是我派栋梁。‘’‘’我入你们门派,岂不是小你一辈,我才不呢。‘’‘’那这样,我以先师之名收你为徒,你叫我师兄便可。‘’‘’听起来不错,这个可以。‘’‘’那一言为定,跟我回浴火堂。‘’‘’记着要教我法术。‘’‘’当然,我向来言出必行,决不食言。‘’
许毅书随蜀山众人安葬玄空子、安权后,进了蜀山大殿之中。大殿上明晃晃的点着十几根巨烛,格外耀眼。玄机子问了此间发生之事,叹道:‘’穷奇虽死,但太阴镜未寻回,如今又死了我派弟子。我死后无颜见列位祖师呀!‘’玄玉子安慰道:‘’师兄节哀,来日方长,定能找回太阴镜,拿住凶手。‘’玄机子一摆手道:‘’你们出去吧。‘’众人抱拳告退,出了大殿。
玄春子领着许毅书到了无剑阁,这无剑阁乃是蜀山重地,其中藏书千万,天下图志应有尽有。玄春子在收许毅书为徒前,已有两名弟子,大弟子姓陈名明,山东人氏,年十七;二弟子姓霍名婉柔,扬州人氏,年纪与许毅书相差无几。‘’来,见过你师兄师姐。‘’许毅书抱拳道:‘’见过师兄师姐。‘’霍婉柔道:‘’你叫什么名字?‘’这声音如春日溪流一般涓涓,甚是动听。‘’我叫许毅书。师姐叫我小书吧。‘’陈明笑着说:‘’你师姐叫小书,我叫你什么呀。‘’‘’师兄也叫我小书就好。‘’‘’好了,你们两个不用练功了吗?快去。‘’二人应声道:‘’是,师父。‘’然后不情愿的去打坐了。‘’这两个孩子,尽给为师丢脸,小书你以后不要向他两学,知道吗?‘’许毅书点了点头:‘’弟子谨记了。‘’
第二日还未到卯时,许毅书便被玄春子叫了起来,带他到了无剑阁中。‘’今日我便教你蜀山派的入门心法。‘’弟子一定勤学苦练。‘’玄春子说了一遍,可许毅书记着上句忘了下句。怎奈他天资愚笨,三月有余才算是勉勉强强的记了下来。过了六个月才开始修习蜀山功法。忽一日,玄春子道:‘’小书,今日为师命你把院中的树叶扫干净。‘’许毅书四下张望,却发现并没有一片树叶。‘’师父,可这没有树叶呀。‘’‘’怎么会,明明树叶满地都是。‘’许毅书又仔细的看了看,可还是没看见一片树叶。‘’师父,没...‘’话还没说完,玄春子便已走了。许毅书想:师父究竟让我干什么,这没有一片树叶呀,算了,扫便扫吧。于是认认真真的将无剑阁的院子扫了一遍,可是日日如此,玄春子只让他扫院子中的树叶,别说是树叶了,院中根本就没有树。许毅书一连扫了两个月的院子,越发的静不下心了,明明没有树叶,难道非要扫出几片不成。霍婉柔见许毅书日日扫着不存在的树叶,便想帮他一帮,‘’小书,你知道师父是何用意吗?‘’许毅书摇摇头,道:‘’都怪我太笨,悟不到。‘’‘’师父让你扫的不是院子,而是你的心,你好好想想吧。‘’说完她便回屋去了。扫的不是院子,而是心,也许二师姐说得对,师父想让我放下仇恨,修仙修的不是法术而是内心。此刻,许毅书恍然大悟,只有将心中的落叶扫走,留下的才是更广阔的胸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转眼五年过去了,许毅书已不是当年的孩子模样,长高了许多,也更俊朗了。他虽然资质不佳,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他也基本掌握了蜀山入门剑法出尘十六式和一些简单法术。每日清晨,习吐纳之术,已将当年穷奇输入体内的邪气排的一干二净。
这年中秋,玄春子道:‘’徒儿们,掌门要我派弟子下山历练,掌门门下,玄玉子师妹门下,以及为师门下各去两人。不知你们谁欲前往。‘’陈明举着手道:‘’我,我,我,师父,我去。‘’玄春子摇摇头道:‘’你不合适,心浮气躁,你去的话,定然不会回来了。‘’霍婉柔道:‘’这是为何?‘’玄春子笑了笑:‘’你大师兄毫无定力,去了,准被人间繁华所吸引,便无心再过山上与世无争、清汤寡水的日子了。‘’陈明听了,很不服气:‘’师父,你太偏心了吧,让师弟师妹去,不让我去。‘’玄春子道:‘’不是为师偏心,而是你还需修心,他日你若真的悟透,便不再向往人世间了。‘’陈明还想争辩,却被玄春子的一个眼神堵了回去。‘’好了,小书、婉柔你们两个准备准备,吃完晚饭,去大殿见掌门。‘’
晚饭过后,许毅书与霍婉柔二人到了蜀山大殿,只见掌门玄机子在闭目打坐,底下立着四名蜀山晚辈:玄机子大弟子丘玨,年二十八,声如洪钟,皮肤黝黑,身强力壮,为人忠厚,蜀山后辈中第一高手;玄机子五弟子姚正楚,年二十五,个子矮小,且有口吃,功力却在蜀山后辈中排的上前三;玄玉子大弟子林瑶,年二十,容貌端正,剑法出众,功力亦不俗;玄玉子小徒弟吴琳琳,年十二,生的小巧玲珑,天资聪慧,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虽然功力不强,但擅长御剑之术。许毅书认得此四人,觉得自己实在不济,定给师父丢脸了。
许毅书正在暗自惭愧,却听见玄机子开口道:‘’许毅书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