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子令许毅书附耳过来,轻声道:“下山后你切不可逞一时血气,是谁杀你父母,还尚未定论。”许毅书听罢点了点头,道:“弟子紧记掌门教诲。”
一行六人下了蜀山,不知向何处去。时年大唐盛世开元二十二年,人民安居乐业,京城长安更是繁华无比。
丘玨道:“各位师弟师妹,依我之见,我们去京城,如何?”吴琳琳道:“好啊,好啊。我也想去京城看看呢。”姚正楚道:“我...我全....听大....大师兄.....的。就.....不知道......各位师弟.....师妹有.....何....意见。”姚正楚这句话足足说了大半天,“我没意见,师兄说去哪就去哪。”许毅书也说道。霍婉柔和林瑶也未反对,于是众人决定北上京城一观。
行了数日,一日正午,烈日当头,众人口渴难耐。姚正楚突然道:“看.....看那.....有个......茶.......”“那有个茶摊。”吴琳琳接道。林瑶道:“走,大家去茶摊歇歇脚吧。”几人尚未坐稳,只见来了几个手持兵器的彪形大汉,为首的却是一穷酸书生,浑身破破烂烂,约莫四十来岁,腰间挂着一根判官笔。其中一名大汉道:“先生,我已打探清楚,当年是温镇从玄空子手中抢走了太阴镜,想必太阴镜定在炎灵谷浴火堂。”许毅书一听,拿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洒出来不少茶水。那穷酸书生道:“我方宁阳行走江湖未曾俱过谁,但此次浴火堂暂不能惹。”丘玨十年前也曾下过山,自然听说过方宁阳的大名,方宁阳江湖人称天机算,号称上知三千年,下知三千年,乃天下第一占卜大师,一手判官笔使得出神入化,绝技名叫一笔定江山,据说此招之下从无活口。可是,此人心术不正,乃魔教分支流沙帮的成员,看情势定是妄想夺得八件神器,解封邪魔。“魔教妖人,你们杀了我派掌门,今日定要尔等血溅当场。”许毅书众人寻声望去,来人是十数名蓬莱派弟子。“唰”的一声蓬莱弟子的剑全从剑鞘中抽了出来,方宁阳道:“好剑,好剑呀。只不过.....”蓬莱弟子齐声问道:“不过什么?”“只不过如此好剑,落在你们蓬莱派一群庸才手里。”一名蓬莱弟子甚是气恼,道:“魔教妖人,我蓬莱派再是庸才也比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畜生强千倍万倍。吃我一剑!”一跳跃起三丈,剑锋直对方宁阳刺来,方宁阳微微一笑,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掷了出去。茶杯正中这蓬莱派弟子的胸口,打的他口中血流不止,倒在地上,不一会便断了气。蜀山众人都暗自吃惊,此人功力远远胜过玄春子、玄玉子,就不知与玄机子相比如何。蓬莱派弟子们见同门被杀便一拥而上,方宁阳一挥手身后几员彪形大汉一齐冲了上去,两方厮打成一团。蓬莱派弟子平日里便训练有素,剑阵十分熟悉,加之人多,一盏茶的功夫边将这几人收拾了。方宁阳道:“各位蓬莱派少侠好生厉害呀,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比你们的掌门厉害多了。哈哈哈哈哈!”“魔教妖人休得猖狂!”蓬莱派弟子们一拥而上,将方宁阳团团围住。方宁阳满不在乎的道:“我三招之内将你们杀光,你们信吗?”一蓬莱弟子道:“妖人,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布剑阵!”刚说完,见方宁阳口中念念有词,众人欲听他念的什么,尚未听清,但见他一挥长袖,散出万道白光,刺得众人睁不开眼。当许毅书睁开眼,他看见蓬莱派弟子全都躺在地上,方宁阳已不见踪影。“师兄,这.....这怎么....回事?”姚正楚的声音有些发抖,丘玨道:“定是魔教妖法,真是让人防不胜防。”霍婉柔道:“师兄,咱们现在怎么办?”丘玨想了想道:“不如,我们兵分两路,我上蜀山向各位师尊禀明原委。你们几个四处打探寻那书生,切记此人江湖人称天机算方宁阳,深不可测,不要与他正面冲突。”丘玨又交代了几句回蜀山去了。
许毅书一众进了附近的小县城,找到了一家客栈落脚。是夜,子时,许毅书想着白天听到那几人说温镇夺走了太阴镜,难不成是他害死了安权师兄和玄空子师叔。这时,听得楼下有人投宿,听脚步应有两人,其中一人说:“方大哥,听闻你杀了蓬莱派掌门,是也不是?”方宁阳道:“老弟,问这干甚?”那人道:“蓬莱派镇守着八件神器之一的青花伞,方大哥既杀了他们掌门,怎么不顺道把神器带回来。”方宁阳道:“怎么,你怀疑我私藏神器不肯交出来。”那人道:“当然不是,我十分信任方大哥,只是为你未拿到神器而感到可惜。”他顿了顿接着说:“想必现在去取早就被一些贼人摸去了。”方宁阳不再说话,许毅书听到他往楼上而来。听小二道:“爷,这是天字一号房,您的屋。”天字一号房,许毅书记得真切。
过了些许,许毅书听到外面没了动静,便将熟睡的姚正楚叫醒,姚正楚睡眼朦胧的道:“师弟....你做......什么?”许毅书一个劲的拉他起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姚正楚一倒头又拉起呼来。许毅书拍拍姚正楚的脸,道:“姚师兄,你醒醒,姚师兄。”叫了好一会,也不见他有动静,许毅书没办法,这大半夜的又不好麻烦师姐,只得一个人蹑手蹑脚的摸了出去。许毅书心想:只要我轻轻的,这姓方的就不会发现我。可越是想放轻脚步,脚下越沉。没几步,就踩得地板吱吱作响。只听见天字一号房内,方宁阳道:“什么人在屋外?”许毅书吓得不敢吱声,“想必你是蜀山派的吧。”许毅书正准备问你怎么知道,却又听见他说:“本人上知三千年,下知三千年,我能看到你的一生。记住,你的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耳朵听到的未毕是实。我送你一首诗你要切记,新都城边血光起,藏龙谷中未隐龙。十八年来生亦死,孤山灵台死亦生。”许毅书听罢便昏昏欲睡,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