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爷们,父老乡亲,你们如此看重亓超,亓超絶不负众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为了大家发家致富,亓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把这一百多斤交给大家了“。这是亓超上任之后,对乡亲们的郑重承诺。
古老的村庄从他记事起,就没有发生过太大的变化,破旧的房子,残垣断壁的街道。到处散落在残破的砖头瓦砾,还有牲畜的粪便。脏乱不堪而无人过问无人管理。每年汛期到来的时候,雨水洗刷着大地,但滔滔洪水漂浮着杂草和粪便。一股脑的涌向汶河,恶心极了。
亓超每想起或看到这一幕就痛心疾首。他决心先从改变村庄的面貌做起。然后逐步改造村庄的落后面貌。常言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的第一把火刚燃起的时候,却湮没在了酒海肉山和人情世故的漩涡中。
在农村最不缺的就是鼠目寸光阿谀奉承曲意巴结见利忘义薄情寡义的势利小人。祝贺,恭喜,升迁,高升每个好听的词都搜罗出来用在了请亓超的吃饭上,有的人甚至实在想不出好点子了,把金榜题名和洞房花烛也用上了。分别取其中二字;称之为金榜晚宴或者是花烛酒会。总之名目繁多不胜枚举。亓超呢!疲于应付,而又无计可施。一天一个醉。
就这样从秋后到凛冽的北风吹起的时候亓超一直在迷迷瞪瞪中度过。这期间,他不知经历过多少次酒精的考验。终于有一天,一场别开生面的聚会开场了。使他也彻底醒悟了,他知道了人性的险恶和懂得了友情的脆弱。唱主角的当然是他视若手足的秦得占了。
秦得占落选之后,和亓超的关系渐渐疏远了,偶尔在一起也是貌合神离,不像先前那样结实了。他把自己失败的一切缘由都归结在了亓超的身上,他们的友情随着恨意的一天天加重在逐渐消失,剩下的只是还没有撕破脸皮而已。看到他曾经的好兄弟正处在人生的鼎盛时期,宴请巴结的人排成队,溜须拍马的人连成排。曾经信誓旦旦要帮助自己的人,如今正在人们的一片恭贺声中逍遥快活。他秦得占算什么啊!傻瓜,傻蛋,傻毬一个,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秦得占啊!秦得占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真是幼稚的可笑,天真的可爱。似乎看破红尘的秦得占虽说心里憋着一肚子气,也要强做笑颜对老朋友好兄弟加铁哥们亓超表示友好而热烈的庆祝啊。祝福虽然迟到,但绝不能缺席啊!那样多没面子啊!秦得占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精心策划,一场有他导演的好戏登场了。当然少不了何枭枭和栾取栗两位配角。
何枭枭和栾取栗是何等聪明之人啊!看到如此的结局,他们也一时懵在了那里。他们也不明就里,不知问题到底出在哪儿!是弄巧成拙还是有意为之。他们也一时难以判断。弄巧成拙吧!他们找任何理由也说服不了自己。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好事都被亓超撞上了。有意为之吧!丝毫没看出任何端倪,如若如此,亓超就太对不住兄弟了。他们也怀疑亓超耍的阴谋诡计。但亓超死活不承认,甚至对天发誓,若有任何私心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他说如果这事能拱手想让的话,他宁愿让给秦得占。但这不是儿戏,不是闹着玩,更不是孩童过家家。这个受法律保护。就是他答应,河埠头的一千多人也不会答应。再说上级领导更不会答应啊。看亓超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做了手脚。再说亓超也不是那样的人啊。不管怎么说想破脑袋也觉得亓超不会做出对不起兄弟的事来。两人也百思不得其解。觉得河埠头的人像一个谜。迷倒了所有想知道这个谜底的人。既然猜不透这个谜,他们也不知如何收拾残局,既无法完全相信亓超,也无法安慰失败的秦得占。何枭枭和栾取栗选择了退避三舍,亓超和秦得占之间掺和越少越好。再说何枭枭正计划再从外面开个分矿,天天忙得见不着人影。栾取栗的煤炭生意正值升值期,忙得不亦说乎。四人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他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微妙。
除了邀请两位配角之外,秦得占特别请到了梁小二。梁小二是个出了名的滑头。选举那天。他以收花椒为名没有参加。这是他的权宜之计,谁也不想得罪。现在既然结果以新鲜出炉,他也没必要回避什么,对秦得占的热情相邀,仿佛小鸡啄米般点头答应。再说与亓超零距离接触正合他意。还有就是他和贾月玲之间已传的沸沸扬扬,他也有必要澄清一下,那纯属子虚乌有,别人造谣杜撰。什么他们被捉奸在床了,频频幽会了,亓乐山去给他赔礼道歉被他打出门了,说的有鼻子有眼仿佛果子刚从树上摘下来似得。弄他的灰头土脸,无法见人,由此可见老百姓捕风捉影的功夫是一流的,母猪上树,鸡上天,鸭子河里被蟹撵·············。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梁小二像正常一样走街串户的收花椒,走到贾月玲的门口的时候,被贾月玲喊了家去。一般情况下,他是不进人家家门的,一是为了避嫌,而是不方便,收的货多了,你不能都背在肩上吧!所以,他找一块宽阔的场地,铺下一块大的油纸。就算摆下了摊子。吆喝一圈后,坐在那里,等着卖主前来售货,他呢以质论价。两人谈拢后,一桩买卖就算成交。那天运气不是太好,坐了半天无人问津。无所事事,不觉得有点睡意昏沉。他看天气快近响午。准备收摊回家的时候,贾月玲来了,说一麻袋花椒一个人背不动的,要他去帮忙。坐了半天,一点生意没做,在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生意来了,梁小二心里一阵高兴,二话没说,直奔贾月玲的家里。当二人抬着麻袋的时候,亓乐山回来了。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怎么就成了捉奸在床了呢!贾月玲是漂亮,是大家公认的美人。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漂亮的女人门前是非也不少啊!自己不就是多看了他几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