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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释然

短暂的沉默之后,珏泱缓缓开口道:“你一定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处处针对她,对么,好,那我就告诉你。”

“十年之前,我只有八岁,华裳也才七岁,那时的我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妹妹,她挨饿了,我就拿吃的给她,她冷了,我就把我的衣服被子都给她,我不明白为何大家都要针对她还有她娘,但她是我妹妹,我要保护她。”

“后来有一天,我见她端了一碗甜羹去了母后的寝宫,我心里好奇,就跟了上去,在门外我便听到了母后大发雷霆的声音,我怕她被欺负,就冲了进去,或许是母后不希望让我看到太过血腥的画面,很不情愿地丢掉了手中的鞭子,不论我怎么拉她,她只是跪在那里,不肯离去,而且口口声声要让母后喝她的甜羹,母后气得脸都绿了,我也害怕急了,就端起甜羹一股脑儿喝了下去,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我醒来之时,是在一个奇怪的阵法之中,四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施法,母亲也在一旁,她安慰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后来我才知道,我是喝了妹妹送去的汤羹之后才晕倒的,而且身中剧毒,是父亲不惜一切请来了四位奇人异事,才保住了我的性命。”

“可不管他们怎么说,我始终不相信是妹妹下的毒,我拒绝吃药,甚至绝食,这才终于换来了母后的首肯,放她们一条生路,当我看到从死牢中被带出来的她们,我无法相信我的眼睛,那是怎样一个地狱,把她们折磨得没了人样,我和妹妹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

“从那天起,我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们身边,我害怕只要我不在,就会有人来害死他们,哪怕父王和母后都已一再允许会信守诺言,不会再伤害他们,可我就是不信,我发了疯地排斥一切想要靠近的人,所有吃的我统统自己尝过才会喂她们,所有膏药我都会亲手替她们换上。”

“呵呵,现在想来,那段时间,我也当真是傻得可以,哪怕是我无意间在她们的屋内找到了毒药,我还是固执地认为这是有人蓄意陷害,直到那一日,睡梦中的妹妹,亲口说出是她下的毒,她痛恨父王和我母后,对我更是深恶痛绝,恨不得扒我的皮,抽我的精,我害怕极了,逃回了母后那里。”

“这件事,直到今日,我也没敢告诉父王和母后,因为我知道那样的话她们肯定立刻会被杀死,我终究还是没办法狠下心来,可是,从那时候开始,我觉得她好可怕,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可心底竟是如此狠毒,枉我拼了命的护她,到头来,不过是被她利用罢了。”

珏泱深深吸了口气,复又缓缓呼出,仿佛这样可以平复她此刻躁动的心绪。

四目相接,这一次,珏泱没有丝毫退让闪避,她直视着他,仿佛在质问一般,道:“你能明白那种背至亲至信之人背叛的感受么!”

飞羽道:“或许我无法体会到那种感受,可是,你难道就从未怀疑过?”

珏泱一怔,不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飞羽道:“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我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大哥廉朔,二姐幽潭,这你是知道的吧。”

珏泱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廉朔早年失踪,已有多年了。”

飞羽道:“是啊,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大哥就已经能够独自一人,击杀强大魔兽了,不论是炼气术还是五灵术法,放眼整个魔域,也绝找不出一人的天赋可以与他比肩,因此从小大哥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一直以他为目标在要求着我自己。”

“有一次,魔兽大举来犯,大哥奉命出征,后来魔兽被击溃了,可是大家遍寻各处,始终找不到大哥的踪影,直到三天后,重伤垂死的大哥被人在黑岩山附近被找到了,那时的大哥经脉尽毁,气海坍塌,便是终其一生,也是再也无法修行的了。”

“大哥始终不肯说出他为何会出现在那里,也不肯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件事绝不简单,魔兽是从南方大漠北上进攻楼罗,大哥却出现在了楼罗北面的黑岩山,但大哥不肯说,大家也没什么办法。”

“过了一段时间,大哥的身体渐渐复原了,可是他的修为,是真的毁了,纵使他不说,我也能从他眼中看到那种深深的伤痛,不论走到哪里,大家都在叹息,多么优秀的天赋啊,就这样没了,终于有一天,大哥就忽然消失不见了,直到今日,我也再没有见过大哥,可是我坚信,大哥一定还活着。”

珏泱听得入神,末了也是感慨万千,忽听飞羽道:“你仔细想想,这两件事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珏泱凝眉深思,但她并不认为,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相连的地方。

飞羽道:“有些细节之处还未通透,但大哥之事必定是出自人为,你与华裳之事,我与你们之间,这一切都来得太过巧合,你可还记得虏我们至此的那个黄毛,我们的每一步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或许他口中的主上便是当年害得我哥哥修为尽废之人!”

珏泱道:“这……或许近日发生之事可以解释,但我还是不明白,那人为何不杀你大哥,何况他既有这本领,又何苦这般麻烦,直接杀死我们不就好了。”

飞羽道:“这也正是我所一直费解的地方,他不杀我大哥或许另有原因,但他不杀我们,只有两种可能。”

珏泱道:“什么?”

飞羽道:“我二姐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我一直不明白,可是现在,我好像懂了。”

珏泱道:“什么故事?”

飞羽道:“我二姐告诉我,军中有一个职位,很是肮脏卑贱,大多数人都不愿去做,即便有人愿意,也往往会提出更高的待遇要求,但若有人不提任何要求,便欣然前往,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这人是个傻子,要么这人有更大的图谋!”

珏泱浑身一震,她好像隐隐抓到了什么,但是一时又不能说清楚道明白。

飞羽继续道:“后来,事实证明二姐的想法是对的,这人是为了报复昔年的一桩仇怨而来,他的仇人,便在军中任职,他唯有接受这个没人愿意接手的空缺,才有机会混入军中,伺机行刺!”

珏泱道:“你是说……”

飞羽点了点头道:“有人希望四国互相残杀,好坐渔翁之利!杀死我们,魔域仍是魔域,可若是我们彼此杀死对方,又或者让大家误以为是这样,则四国之间的纷乱,就无可避免了。”

珏泱道:“可是,谁会这么做,难不成是修罗和那罗?”

飞羽道:“我不知道,也许幕后的真凶正是他们,又或者,我们两国,不过是落入这个陷阱中最开始的猎物罢了。”

珏泱沉吟道:“可是,有一件事,我还是没懂,这和我幼年之事有何关系。”

飞羽道:“从时间上而言,你与华裳之间,以及我大哥之事相差不多,依我推测,此人昔年的计谋应是灭杀四国后人,方才我问你你对于华裳下毒之事,真的就不曾有半分怀疑?”

珏泱道:“我……我不知道。”

飞羽道:“好,我且问你,你母后待华裳如何?”

珏泱道:“母后非常厌恶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飞羽抚掌道:“正是如此,平日里缺衣少食自是不便多说的,还往往要靠你接济,那么你就没有想过,她是如何不受阻拦地从厨房取到汤羹,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你母后的寝宫,难道你母后寝宫的门人连主子讨厌谁都不清楚么?”

珏泱猛地瞪大眼,道:“难道那日我所见的不是华裳!”

飞羽道:“总算你明白过来了,你再想想,此人既然能来无影去无踪,为何偏偏要让你看到?再有,华裳明知王后十二分厌恶于她,定然不会吃她送去的东西,那么谁最有可能吃掉呢?”

珏泱猛地站了起来,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其恐怖之事一般,不住向后退去,直到背后贴上了冰冷的石壁,这才堪堪平息了悸动的心跳,她抬起头,看向飞羽,道:“那人的目标,不是母后,而是……我……”

飞羽抚掌大笑,走到他面前道:“很好,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但是你只答对了一半,他杀你易如反掌,何必非要扮作华裳的模样,岂非多此一举,同理,她杀死华裳也是再简单不过之事,但若要同时杀死你二人,又不会惹人怀疑,那么很显然,这无疑是绝佳的办法。不过他千算万算,却怎么也没算出来,你哪怕到了最后,心中还是顾念旧情,不肯对华裳母女痛下杀手!”

珏泱呆呆看着他,忽而之间,她向前一步抱住了飞羽,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前,她的身体因为极力的隐忍而不住颤抖,终于,泪水如同决堤的江水,汹涌而出,似要将满腔愧疚一并哭出来。

原来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她错怪了妹妹啊……

飞羽叹了口气,哭吧,把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就像自己当年,因为哥哥的离去而恸哭了好久,有些泪水,就让它流出来吧。

“什么人!”

忽然涌入的数个身影,立时让这里变得有些拥挤,这些人分左右而立,无形之间却又对飞羽形成的包围之势,当中一人手持双镰,却不是血厉又是何人。

飞羽眉宇轻轻上挑,道:“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血厉道:“放了公主,留你全尸。”

珏泱冲到二人中间,张开双臂,道:“血厉,我不许你伤害他!”

对于珏泱的举动,说实话,飞羽多少也感到有些吃惊,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

而另一面的血厉,按理说,他直属于王上王后,无需听命于他人,但珏泱是毕舍储君,这一国的权势早晚是交到她手中的,是以有些难以决断,更加令他不解的是公主与此人的关系,也似乎有些蹊跷,他道:“血厉奉命迎接公主回宫,还请公主速速返回毕舍,以免王上王后担忧。”

珏泱半点也不退让,道:“你此行来时,父王或是母后是否有下令杀他?”

血厉道:“不曾。”

珏泱道:“即是如此,我不许你碰他,也不算令你忤逆。”

血厉道:“是,血厉知道了。”话虽如此,但手中兵刃却不曾有丝毫松懈,似他们这般常年刀口舔血的人,往往除了手中的武器外,便没有可信任之物了。

血厉道:“公主殿下,还请尽快回宫吧,王上和王后都很是挂念公主的安危。”

在得到血厉肯定的答复后,珏泱点了点头,转身面向飞羽,道:“你随我回去吧,我会保你平安回家的。”

飞羽报之以一笑,似乎在解开了她与华裳的心结之后,之前那个狠毒刁蛮的公主,似乎也变得顺眼了许多,珏泱却在这一笑之下羞赧沉醉,砰然心跳。

飞羽目光转向血厉,道:“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们所在的?”

血厉与他目光相接,四目之间,有淡淡的火药气息,血厉没有说话,他没有义务给这个家伙回答任何问题,甚至于若非公主阻挠,他今日便要为之前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飞羽继续道:“是不是华裳报的信?”

珏泱闻言大惊,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飞羽,旋即又落在了血厉身上。

感受到珏泱投来相询的目光,血厉不得以开口道:“一日前,有边防军见到华裳公主一人一骑往毕舍城方向而去,截下询问,方知珏泱公主下落,正值血厉回宫复命,一接到消息,便火速赶了过来。”

这次飞羽还未发问,珏泱已当先开口道:“妹妹她怎么样了?”

这一句妹妹指的自然是华裳了,只是这么多年来,珏泱从来都不曾这样称呼过华裳,是以初闻之下,血厉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珏泱恼到:“我问你话呢,我妹妹怎么样了!”

血厉这才意识到珏泱所问之人是华裳,回到:“血厉接到消息后便火速赶来,路上并未遇见华裳公主,料想已有其他人护送回宫了吧。”

听闻华裳安然无恙,不论是飞羽还是珏泱都松了口气,但问题又来了,就算眼下无恙,那么回宫之后呢,王后对她恨之入骨,成见极深,盛怒之下,若是做出什么无可挽回之事,可就糟了!

珏泱道:“不行,我们得立刻赶回去,否则指不定妹妹会怎样。”

不论出于什么缘故,珏泱肯回宫,血厉也总算是松了口气,岂料此时,飞羽却开口道:“我们谁也走不了。”

血厉怒目而视,一股肃杀之气瞬间从他身上蔓延开来,那是生死一线之时方能迸发出的强大气息,他冷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飞羽摊摊手,道:“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你想打,以后有的是机会,这里被人布置了困阵之术,你们贸贸然冲了进来虽易,想要出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血厉瞳孔微缩,细心探查,果然立刻发现周遭有明显的灵力波动。

飞羽又道:“把你的武器收起来,布阵之人将阵术设计得极为巧妙,是以双重阵术相叠加,一为困阵,一为杀阵,一旦阵内出现灵力冲突,则整座山都会坍塌下来,我们为困阵所缚,根本无望逃出。”

血厉道:“那依你说,怎么办?”

飞羽道:“依你的谨慎老练,可别告诉我你没有在外面留下几个看门的。”

血厉道:“自然是有的,你想如何?”

飞羽道:“自然是叫他们进来啊,难道在外面等着替我们收尸啊。”

这下别说是血厉,便是珏泱也是一头雾水,道:“可你刚才不是说这里能进不能出么,如果让外面的人都进来的话,岂非连个替我们去报信的都没有了。”

飞羽笑道:“你倒也不笨,至少还能想到求援这一方法,只是我们时间已然所剩不多了,且不说那个黄毛所定三日之期只剩下一日,便是他不来,我们等来援手再返回毕舍,怕是你的好妹妹早已不知被你那母后怎么样了呢!”

“住口!竖子焉敢口出狂言,王后也是你能诋毁的么!”

飞羽不屑于和他争辩,但他也知如若不说清楚,他们也未必肯配合,道:“这洞中大小,总共就这么点地方,根据石壁上的灵力波动来看,此阵所涵盖的范围,的确仅限于这一洞之内,可我仔细探查后发现,每一面石壁上皆有两股灵力波动,先前我以为这是因为一困一杀组成的混合阵势造成的,其实还是我小瞧了那黄毛,直到方才我才意识到,左右两边的石壁上的灵力波动十分相似,但并不全然相同,若我所料不错,那黄毛应是设下了四重阵势!”

珏泱掩口惊道:“四重!这怎么可能,我曾听人言起,一重阵术或许不难,但一重阵即为一重天,阵势之内灵力自成一脉,二重阵的话则要困难许多,非但要求两阵各行其是,灵力流动上却又不可避免存在相交之处,稍有不甚便告溃败,这四重阵的话,实在太过惊人。”

飞羽笑道:“嗯,忽然发现和你聊天要比某些人有意思的多。”

血厉自然听出是在说他,不过他本就不屑于和飞羽聊天,哼了一声,也不多言,而珏泱倒似是受到了莫大鼓舞,开心不已。

飞羽继续道:“诚然,你说的没有错,但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既然能有二重阵,自然也能有四重阵,我自问也没有这个能力,但是魔域之大,奇人异事之多,许多看似不可能之事,其实也仅仅是我们自己能力不足罢了。”

“四重阵固然惊人,但我更佩服的,却是此人的睿智,他并非进行单一的重叠,而是一杀一困为二重,两个原本相互独立的二重阵只做部分重叠,且重叠的位置是没有阵眼的区域,也就是我们当前所处的位置!换言之,我们永远不可能通过寻找阵眼从内突破!”

血厉冷哼一声,面带不屑,但心底也忍不住佩服此人的眼光与洞察力,此等人才,不能为我所用,那么即便王上怪罪下来,说不得,也只得尽早除去了。

这般想着,虽不至于立下杀手,但无形之间,他已经在用看待死人的目光去看飞羽了。

珏泱道:“我懂了,你一定是找到了阵眼所在,所以需要外面的人来动手。”

飞羽道:“正是如此,不如你再猜猜,阵眼会在哪里?”

珏泱嘟囔着小嘴,一双秀目不停扫来扫去,她心想,飞羽说过阵眼不会在这洞穴之内,可是却又要外面的人进来,那么……她的目光落在了血厉身后,一直以外,飞羽都让她尽可能远离的那个地方。

“是甬道!”

飞羽抚掌喜道:“孺子可教,正是如此,那么血厉,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血厉自是不会听从飞羽的命令,但是令他十分不快的是,似乎无论飞羽说什么,珏泱都会毫不犹豫地照办或者下令照办,便等同于他是在执行飞羽的命令。

他素来是个顾全大局之人,眼下当务之急是解救公主,至于他俩之间的仇恨,总有找回的一天。

不多片刻,洞**一侧石壁上的灵力溃散而去,必是藏匿在甬道中的阵眼已被破坏,两个二重阵灵力交合,实质上已融为一体,毁其一则二者尽毁,是以也没有必要去寻找第二个阵眼了。

隔了许久,终于又见青天白日了啊。

飞羽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在洞中的这段时间,还真是闷坏了呢。

珏泱来到他身后,低声道:“飞羽……大哥,你与我同骑一兽吧,我……我可以保护你……”

飞羽笑了笑,应声道:“好!”

***

一日后。

就在飞羽被困的那座山头上空,一只巨大的机关飞鸢振翅而过,一头白发的持尉不时朝下方望去,忽然,一个骑着龙葵兽的黄发男子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黄发男子也正抬头往上望去。

四目相接,随后,他们各自背道而行,渐渐拉开了距离。

也许,只是一个过客吧。

一只微胖的黑色鸟儿落在了持慰肩头,头朝向后,长长的尾羽披在持尉肩头,定定地看着渐渐远去的黄发男子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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