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说这么多话。”白黎淡淡的对着他说。
缥参微微愣了一下，转而变成了苦笑。
是啊，这就是他第一次说出这么多的话，只对这一个人。
或许自己的真的是魔怔了吧。为一个人放弃了这么多。也背叛了原本最信任自己的那个人。
这是为什么呀？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
蓦的，白黎踉跄了一下，缥参眼急手快的扶了她一下。
“你，没事吧？”
白黎拨开他的手，扶着额头眯了一下眼睛：“结束了。”
缥参不明白：“结束了？什么结束了？”
白黎莫名笑了一下，缥参可以看见她周围弥漫着血红色的气场。
按照血族古书里记载，这就是本灵融合所发出的现象了。
缥参惊了一下，难道之前的那个不是真正的白黎，那她又是谁呢？
这么说，那乔陨那边……
果然，几秒之后就看见乔陨从外面闪身进来，而且是属于半身的状态。
弹指间，一把带着血光的玉扇朝着他的门面飞来。
缥参刚要召出自己的武器抵挡，但是另一只手已经赶在他前稳稳的接住了那把扇子。
缥参顺着胳膊看向她：“你，到底是谁？”
白黎抬手把扇子扔回去，眼神都没回他一个：“我是白黎，血族血皇白黎。”
果然，她真的在怪自己。缥参这样想着。
乔陨接住了他的扇子，看向白黎的眼神里带着微微的不可置信，但是很快就被他掩去了。
缥参收回对白黎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乔陨。
“你想干什么？”
回答他的还是一把带着杀气的玉扇：“取消融合，玖玫还回来。”
但是扇子没有飞到一半就又折了回去，身旁响起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乔陨死死的盯住白黎。
就在几分钟前，他抱着的玖玫忽然就醒过来了。
她看着自己说：“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担心，我迟早还是会回来的。记得，别去怪罪任何人，这都是我自己选择的。”
乔陨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就看见玖玫变得越来越透明，最后华为光点消失了。
这个时候乔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自然是知道的。
融合成功了，消失的那一个，是玖玫。
于是就有了刚刚是那一幕。
白黎等着乔陨答应，她确实，乔陨一定会答应的。
果然，乔陨看了她许久，终于吐出一个音节：“好。”
缥参拉住他的手，皱着眉意示她不要去。
但是白黎回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他会照顾好自己。
恍惚间，缥参好像又看见了那个自己熟悉的白黎。
出于心里深处的信任，他松开了手。
“别担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白黎拍拍他的肩膀。
缥参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当然信任她。
幸好爆炸的不算彻底，再加上玖玫的天赋，白黎挥了下手，让咖啡店恢复原样。
这是玖玫的天赋之一——救赎。
这些时也许玖玫的习惯，不喜欢乱糟糟的环境，所以白黎这才将这里变回原样。
“……聊什么。”沉默了一会，乔陨终于决定先开口。
“玖玫给我说了好多关于你的事情，你们怎么认识，一起经历了什么事，包括最后你在她封印后将她带回去。她还给我说，要我代替她，照顾好你。”
白黎说着，朝着乔陨笑了一下。
“……”我知道。乔陨在心底默默地说。
这些事情他和玖玫都不会忘，乔陨握了握拳头，还处于半身状态的他因为指甲太长，既然将手心掐破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会认可白黎，既然玖玫说过她会回来，那他就会等到她回来。
但是在此之前，他不会原谅白黎。如果不是因为她，玖玫也不会这么消失，连自己最后一句话都没有听到。
乔陨转身就走，留下原地的白黎。
就算是被这样对待白黎也不气恼，玖玫的记忆里清清楚楚的表现着，乔陨的性格也就是这样。
对待所有不是玖玫的生物带着天生的淡漠。
但是比较起来，跟自己初见时的淡漠和忧郁已经好多了。
最起码不再是忧郁少年了。
这样想着，白黎不由得笑出了声。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刚见面的时候乔陨身边围绕着这么多的忧伤，真是连当初的自己都被传染了。
缥参从暗处走出来，他其实一直都躲在他们身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这个时候他也该出来了。
白黎看见了他，问：“你告诉我乔陨原本是什么样子的啊？”
缥参摇摇头：“不知道，他当初跟着我从下界刚上来的时候就消失了，我也是近几十年才找到他的。”
白黎点点头，玖玫也只记得她刚被封印和醒来的那几段，剩下的就没有了。
忽然，白黎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十分严肃。
“我们明天还有课吧？”
缥参呆愣一秒，两秒，三秒。
“好像是。”
白黎又问：“Blooder面试快了吧？”
“好像是。”
“春日祭就几天了吧！”
“……”这次缥参沉默了。
他们还有这么多事情没有做……
“算了，先回去吧！这么多事情总要一点点做完。”说着，白黎抬脚往外走，“趁着还有时间可以补个觉。”
缥参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凌晨一点，还不算晚，明天的课是在上午十点，还有时间多睡一会。
虽然他已经不需要睡觉了。
白黎刚出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风影，朝着他挥了挥手。
“风长老，你的店我给你修好了。还有，管好该隐左手，别让他随便跑出来。”
陌影风问该隐左手：【成功了？】
该隐左手打了个哈欠：【这是自然，不然你以为你现在看见的是谁？】
【白黎，是她吗？】
该隐左手没有回答他，但是这也算是默认了。
陌影风点点头：【既然成功了，看来这里也没有我什么事情了，趁着还有时间，前辈，我带你去人界的凌晨玩一圈。】
该隐左手当然同意，虽然他在下界无所不知的，但他在人界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