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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果真他也在这儿

‘看来她是不会来了,没办反待会也只有这样了。’打完饭后,龚佳筠两手端着盛满饭菜的餐盘边在心里这么嘀咕着。前几天山峙她不知道是从那儿要来的电话,还和她所谓的‘帅哥医师(玛戈)’约好在医院的食堂见面。最后奈由美竟然邀上佳筠一道去赴约。

龚佳筠老远就看到上次那个在过道上碰见的‘冒失鬼’。那次碰到后原先她是想就这样介绍给奈由美认识的,可当时的状况下实在是不好意思,也就没好和她说自己与这名‘帅哥医师’是高中兼大学的同学了。那人看到佳筠正向自己坐着的方向走来,也就示意性得向她挥了挥手。

“あの~~~~”,他本想以日语来跟对方进行沟通,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那个…那个…的打磕巴,’原来自己只会些口语化的简单日语单词。

“没关系,你说中文就好。”

呼~~~,佳筠的这句话终于让他松了口气,可以不用再说些连自己也听起来觉得别扭的日语。

“前几天真是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手术室的规定,所以冲撞了你朋友真是不好意思!”还没等龚佳筠将餐盘放下,对方就抢先一步道歉。可两个人总不能老是这样干站着,于是他俩就这样斜对着坐在餐桌的两边。

“还有,不知道这次你找我来是有别的什么事吗?”要是原先这正中午的时间这位‘帅哥医师’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医院食堂的,哪会像今天一样不到十一点就在食堂等着了。在平常他都会去医院旁边的咖啡厅简单的买个‘三明治’就草草了事。

“让你等了这么久是我抱歉才对,这么忙还邀你出来。”

“那里!我也是刚到。”(玛戈)看她对人这样有礼,自然也不好意思在这么急冲冲的了。只好适仪的先寒暄了几句。

“看你这身打扮,你是下班了吧。一会要赶去约会?”

“我可没你想的那么有魅力,哪里会有人和我约会啊!”被他这么说到时让佳筠想到了奈由美。平时自己也不怎么会打扮,只是今天才被山峙拉过去捯饬了一通。

“怎么会了,现在我不就是被你约来的吗?”

“那倒也是。”佳筠心想不知道他这几年怎么了,居然会变得和之前判若两人。不过自己还是只好陪着莞尔笑了笑。

“所以说你们外科室的实习生还蛮悠闲的。”

佳筠感到奇怪对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外科室实习。(玛戈)示意式的瞄了眼她身上的里衬,原来自己方才换回平常的外套时图方便别在里衬上面的胸卡居然没取下来,就招摇撞市的赶了过去。

“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她赶快把胸卡取下。

“你今天约我来这儿大概是有别的什么事吧?不会是也像那些女的一样吧。”他看佳筠没什么反应,立马换了个问法。“我是想说,难不成你也只是想为了一睹‘帅哥医师’的尊容才来约我出来的吧。”

佳筠心想,这话听起来显然并没有像他形容的那么好笑,反倒是让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这几年里变得比以前更加的油嘴滑舌了。

“你可能是误会了,这次约你来的并不是我而是一个叫奈由美的。就是上次在过道和你撞到的那位日本女生。”

(玛戈)并不是很在意这些所谓的琐碎细节,可还是依然聚精会神地听佳筠继续往外的说下去。

那天,就在山峙一只手碰触到‘帅哥医师’右手时,乘着那人发愣的相觑奈由美用另一只手把他别在白袍胸前的名牌解了下来。

“すみません!”那人就道了声(对不起)之后就不见身影了。

山峙她折着双腿跪坐在那儿,站在一旁的佳筠也弯下身去帮忙着。把这些病历资料整了整后就又和佳筠出发敢去下个病房。奈由美回过头去看到他慌忙逃窜的样,忍不住看了看佳筠然后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呢,怎么好笑?”

“何もない…没什么,没什么。”嘴里虽然是说‘没什么’可还是止不住嘴角边的暗笑。“你不觉得这个(玛戈)很有意思,不是吗!”

“怎么…佳筠对她的话实在是摸不着头绪。奈由美有时总说些不着边的话。

面对佳筠的疑惑她压根儿就没有做出过多的反应,只不过是把扣在夹板上的、从‘帅哥医师’白袍上的名牌翻了过来。

“你疯了!这么还把别人的胸卡拿了来,难道这个是刚才那个人的。”

“那有怎么呢。大不了他要是发现胸卡不见肯定也会再返过来找,就算他到时候不会来。我也有我的办法,总之我一定要让他单独的再看到我,最后让他落在我的石榴裙下。”

现在佳筠细想,大概这种堂而皇之的言语也只有那个叫山峙奈由美的女人才能说出来吧。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想她可能是被别的什么事给绊住了。”此时的佳筠也只有这么尴尬的和他如此说道了。搞不好今天这件事完全是奈由美她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单独来道歉,所以才把我一并拖下水,到最后还是碍于面子的让佳筠一个人成了羔羊。“反正她要是过来也是为了把这个还给你的。”佳筠从自己身边的手提包里拿出来一张‘医院手术室的名卡’放到了餐桌上。

“这是你的吧,上面只写了一个‘骆’字。”佳筠伸手用指尖按着那块胸牌,慢慢地推向他。

“谢了,原来真是上回弄掉的我还到处找呢。”

“等会。”佳筠喊道,还把名牌从他面前划了回来。从那个人穿着的白袍口袋里拿来一支原子笔在那块胸卡上写着什么。“这才是你,没错吧!”佳筠把那块胸牌翻了过来正面朝向他。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应该不是你那位朋友打听的把!”(玛戈)诧异道。原来她在那张胸卡的姓名那栏的‘骆’后面加上了两个字。他只是无意想对她开了个玩笑似的说。“我们两个是不是曾经在哪儿见过吗?”

“看来,骆承宇你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不如先考考你猜一下‘我是谁’?”佳筠把胸卡一扣,她用一只手把落在身后扎成一束的马尾散了开来,另一只手以掌心向外抵住了自己的额头。“这样呢!不如你再好好想想。”

“这变得好像有些奇怪啦。我并不认得你,而你又…又!”承宇他顿了一会儿立即又像想到什么似的伸手指向佳筠道,“你是龚佳筠吧!”

“还以为你记不起来呢。”

“怎么会。你可是当时的‘风云人物’呀!”

讲到这里两个人都不再去说什么了。只是默默地坐在原本各自的位置上,时间好像就这样定住了。从他俩真正谈话开始起直到结束为止龚佳筠都没在他面前提起过萧扬半分,自然承宇也没提起过。他们三个在高中时就是同级的同学了,两个在一个班唯独佳筠一个女生在他俩的隔壁班;到了大学佳筠和承宇依然是同校同学。只不过是佳筠她晚了整整一年才考进去,原因是她为了第一年没能考进大学的萧扬所以在原地等了他一年。总算是在同所大学了,但就在龚佳筠就读的第四年也就是骆承宇读研究生的那年,佳筠听说他们全家突然决定举家要搬去国外定居自然他也要一块去到国外。这也是佳筠她仅知道的原因。

“还真是没想到再见面会在加拿大这里。”承宇尴尬的笑道。

“不是来看病的,而是以一个新身份在一所医院里碰见。”这未免太文艺了。不过俩人的确想不到再一次的相见,至少佳筠是这么想的。

“当时的承宇果然现在如愿踏进了手术室,还是全室最年轻的手术室医师。”

“哪里的话,只不过是站在那里的见习生罢了。就连手术的助手都不是,又怎么有资格说是医师呢?”

“那有!能进手术室就很厉害了。”

“是吗?”

“要是再努力点说不好有令人惊叹的成绩,那是不也是最年轻的手术室医师。”

“不如说说你吧,护理系的‘系花’不也进了这儿的外科室了吗。”承宇他有意的岔开话题。两个人就这样在医院食堂聊了快一个小时,期间两人几乎就没有谈及过萧扬的任何事,只不过是在说到高三那年拍‘毕业照’时提到过。

食堂墙柱上的挂钟指针跳过了下午两点,此时骆承宇穿在身外白袍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他暗示了下出去外边接了电话回来后他就说了声就立马赶去外科手术室了。

“看吧,手术室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看佳筠对自己刚刚所说的并没反应,只好换个方式说了。

“真对不起,刚才科系主任来电话说要我们这几个昨天待在手术室的一些叫去会议室。所以……”他指着自己手里的电话说道。

“不用了,要是你现在有别的什么事可以先离开没关系的。”

“实在抱歉,看来我们只好下次再找机会叙旧了。”承宇取回了自己的名卡别到自己的右胸的领子旁。

“那我就先告辞了。”

一个月后正值毕业季的前两个月。只差两天就月底了,和平常一样她和奈由美两个人依然在巡查病房前走在去那儿的过道上聊天,话题一就是漫无边际的。

“真没想到就快月底了,我们来这儿也快三个月了吧!”佳筠想试探似的抢先拉开了话匣子。

“还真的欸!原来再过几周我们就要离开这家医院了。诶,离开这里以后佳筠你还继续留在加拿大还是有别的打算。”

“啊~~”的确只有她会这样问吧,毕竟她来加拿大的原因自己也知道。但被她这样突然的问道佳筠自己也楞了一下不晓得该怎么把话接下去。“那山峙你呢?难道不想回去自己家看看。”

“不了,我想有他在这辈子大概再也不会回去了。”只是现在听到奈由美说这话时比起之前感觉平坦了不少。“管他那,不如说说你的打算的。我想佳筠你肯定会站在我这边的一定会陪我到实习结束的没错吧!”还顺势拽过她的手摇了摇,接着自己故意加快步子面朝着佳筠倒退着身子走。

“啊!!我想大概可能会的吧…”过了会儿佳筠有换了空气。“估计因该是不太有可能吧。”龚佳筠只是在山峙身后唯唯诺诺地低语道。

“我就觉得你今天好像有点奇奇怪怪的,到底怎么了?”

“我打算下星期一回国。由美真不好意思,这回不能站在你这边了。”唯诺得居然连她的名字都叫错。

“何ですか?(你说什么?),你这不会是说真的吧!”山峙一听到佳筠这话立马顿下了自己后退的脚步,差点俩人没有撞上。

“没办法,再过些天我国内的学校就快是毕业的时间了。现在我就连最终的毕业设计都没能完成,下星期回国的话说不定还来得及。所以真的是对不起不能和你一起了。”

下了班后龚佳筠独自回到了位于这幢出租楼的六层,一推开门她依旧是走到窗台前看向斜下方二楼的露台。“看来承宇他还没有回来啊。”之后佳筠她还是躺回了床上,回想起今天上午和山峙她们说起自己过几天回国的事顾忌一些不必要的事理。正当这时放在一边矮柜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原来是奈由美打来的。

“もしもし!(喂!)佳筠是我。”

“怎么会是你!真没想到啊。你可是从来没有向这儿打来过。”明明刚才自己还在嘀咕道‘自己要不要先打过去。’

“诶!你上午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吧?”

‘这么可能是假的。’佳筠一时心里蹦出这句话,可没有兴起的说出来。所以俩人的通话就这么间断了几秒。

“不是了啦。刚刚我和她们几个商量说既然佳筠你打算下星期就回国去了,那合计了说要在你回去之前给你专程办个‘欢送’,所以这就先给你打来了。”

“原来你是先来报信的!不过还是谢了。”她边笑边说道。

“要不…到时候不如把那个叫什么的…(玛戈)的一道叫来?”

她总不可能有办法让驻在手术室的承宇专程为了自己出来吧!直到现在佳筠还是再回想奈由美上星期的那句话,不过她自己还真想在此刻能够见到骆承宇的。

派对当天,佳筠就读的那所医学院的几个同期的‘留学生’好友,其中当然少不了山峙奈由美和常常关照自己的学姐莱利亚、外加两名她同科室的前辈护士。虽然说来的人数不多,但凡是今晚前来的的确都是佳筠到加拿大这几天交道的最要好的朋友。派对地点就在医院旁边另一条街的小餐厅里,大家都围坐在餐厅内靠里的能坐下八人左右的小长桌两侧。

“今天能来的肯定都是把我和佳筠当好姐妹的,再来大家平时都没能好好地放松放松,我建议,不如各位姐妹就利用今天这次给佳筠办派对的机会,能在今晚给我好好地疯他一把…”坐在佳筠右手边位置的奈由美率先拿了面前的预调酒举杯呵道。像这种暖场的活儿向来都可以说是山峙的专长。

“欸,你们听说了吗,我们院外科手术室的帅哥和同科室实习生的事吧?”和她俩同科室的常驻护士这么说着。“你说的不就是那个才刚来的(玛戈)和…某人吧!”另一个同来的护士惊声脱口而出。虽然在座的人大致都听到些是非多少也知道她说的那个某某的是谁,可大家还是没有去深究这件事的原尾。

最后居然有一个声音喊道‘那个某某人就是佳筠’不知道这话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一瞬间在座的人多安静了其中就佳筠的模样可能是呈现的尴尬的吧,和她一样的大概还有奈由美。整个聚会的氛围也随即变得没落了些。刚刚脱口而出的那位也就慢慢地压制了自己的言词。

“我想这可能不会是真的,更何况佳筠她本人也没有承认过什么事不是吗。”幸亏这时莱利亚有意无意的插了句,不然就连自己都不晓得这么尴尬的场面该怎么缓和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院同期来的一个实习生就有好几次看到龚佳筠和那个新来的手术室的见习生同住同出同一幢出租楼。”

“那只是碰巧我们佳筠和那个人租了同幢大楼,佳筠她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起她自己来这儿有交男友?”也难怪莱利亚会这么肯定的帮着佳筠说话,平时佳筠有什么事除了山峙以外也就只有和莱利亚说的最多了,甚至自己和萧扬的点点滴滴。

“对啊…对啊!再说佳筠现在住的那间出租屋也她还在学校时就已经租了,那还是我们同班的几个学生推荐呢。”奈由美边说边用自己眼睛看向龚佳筠和那个芬兰女孩俩人,原来那个和佳筠一同去看房的那个芬兰女孩刚好也在所谓的聚会上。

“真不好意思,看来我是来晚了!”一个男声在奈由美的身后传了过来。

“佳筠,看来这还真像是你们中国人所说的‘说曹操,曹操就到’啊!”那个一开始就挑事的护士又再次用她拗口的中文挑衅到。

“你一个人在那里嘀咕什呢?不就是悟性了那些蜚语。”坐在左手边的莱利亚也以同样的气势回呛她。

“原来是你啊!”奈由美转过头去和来人说笑道。“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不错嘛,至少还没迟到。”来人正巧就是那个承宇。

“啊!自己快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别总是这样傻站着!”就连莱利亚学姐也对这个她素未谋面的男性都这样。

“不然就先坐在这里,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挤挤就好了。”看到承宇依旧站在那儿,山峙立马要来加座并拉了拉他衣角示意他在自己身旁的位置坐下。

“不好意思是我来晚了,还打断了你们的聊天。”骆承宇就这样夹坐站在佳筠和奈由美中间。

“不要紧…不要紧,反正也只是在胡闹的玩笑话而已。”

“不,还是我不好意思,来之前也没有打个招呼。”他又不知道要干吗,起身到角落去翻找着什么。没多久他就转了回来重新坐到了他俩的中间,“佳筠,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得知你下星期回国,我只好在匆忙下在医院附近买了个‘小礼物’。”承宇就这么将它递给了佳筠。

“谢谢!”佳筠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这么接受这份‘礼物’,甚至还在疑惑到底他是怎么更本就没有提起过这回事,再说奈由美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就连他和自己的关系也不知道,更本就不可能把这么一个大家不熟悉的人带来······

“佳筠你还真好命啊!整间医院最帅又最年轻的‘鲜肉医师’,专程为了一个小小的科室实习护理从手术室赶来、还亲自给你挑选礼物。这真是想想都让人觉着浪漫。”做在一边的几个学校的女生事下讨论着骆承宇。

“是啊。要是能把女主角换做是我,有这么个男的可以有那个(玛戈)的三分之一我想自己大概就会幸福的要死了。”又是一个‘外貌控’。

“诶!你叫(玛戈)对吧!”一开始就在到处吐酸水的那位又将枪口对准了承宇。“我说你,好巧不巧的挑在这种时候跑来难不成是将某人杀个措手不及!”她表现嚣张的看向坐在一排的佳筠、承宇和奈由美三人,

“我想大家一定是被某一些传言给误导了!”承宇竟然会不动声色的坐在那儿并且还带着笑意地讲到,“那么我就借着这个机会从新为各位做个‘自我介绍’。”

“慢着~~这里可没有人说要听你‘自我介绍’,也根本没有什么误会。”想也知道这种话是哪个人喷出口的。

“你别听那个人的胡言乱语,她那个人平常就那种泼人冷水的调调。”整间医院也只有像奈由美这样的还没定下来的实习生才敢直言不讳地和常驻护士打对台吧!自然就算今天这场合她也照旧这么作了。一旁的承宇也就稍稍挪了挪自己的座位,继续着他自己的‘自我介绍’。

“在医院听到大家通常会喊我(玛戈),我也不知道这名字是从何而来?其实本人姓骆名承宇。至于职业现在还只是一名外科手术室的见习生,也就是只能站在一旁观摩和做做笔记的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资格被大家称呼为什么‘专职医师’,本身也只是在中国医科学院未毕业的在读研究生。”

“那也相当了不起了!”莱利亚依然还是表现得这么的得体。“那…骆…哦不!我是想问。…”没想到莱利亚会一时话塞。

“没关系,就直接喊我承宇好了。之前我也听佳筠讲过,说你在她来加拿大这段时间里给予了她很多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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