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佳筠在出租房住了快二十多天、在加拿大的学院的护理系里上课也将近要一个月了,这个星期整个护理系安排就读的留学生去本学院的直系的附属医院参观外加实习工作三个月。佳筠被分到了医院的外科室进行实习,同样被分来外科室的还有另外三个不同国家的留学,其中一个名叫山峙(shi)奈由美的日籍女生在她来外科室实习的第二天就已经和佳筠变得相当熟络起来了。山峙介绍说自己的母亲是一位来自中国的南方姑娘,所以佳筠和奈由美两个平常多会用中文来交流,虽然两人同样身为亚洲人,但可以说上一句中文与讲大段的英语相比,前者更能让佳筠感到很是惬意。
佳筠和奈由美在院实习已近四个星期,今天的整间医院对她俩来说自然显得没有往日的那种慌忙感。换上了相应科室护理人员的装束,并肩走在连接病房的过道上。奈由美身前抱着好几份的住院病历,两个人负责的是普通住院病房的巡房。
“佳筠你听说没!这两天有个从附近城镇医院里调过来的医师欸!”
“那又怎么了?”
“听说那个人还是个‘大帅哥’哩!人长得既年轻、又有才气……最重要的是,居然还那么的有魅力。正是想想都流口水。”事实上每次最先得到消息与收集最多他们资料的往往都会是奈由美,而且此人就连对方的年龄、身高、星座、血型,以至于出生年月等等完全都了如指掌。不过也有奈由美怎么都打听不到的信息,就例如这次她只知道哪位帅哥医师姓骆但全名却无从知晓。
“只可惜听说那个人是专门调来医院手术室的。估计像我们这种只会待在医院两三个月的实习生是很难见到喽!”过了会儿她又调转了口气说,“算了,不管它反正我是要定了。谁让他是那么一盘‘鲜肉’呢?”这话听上去满是充溢着有活力的‘杀气’。很明显山峙她现在的花痴状不论是谁都看得出来。这也是难怪,之前奈由美她来加拿大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恰恰是因为要逃避自己的父亲山峙建夫而跑来加拿大的,期初也只是打算到加拿大玩一圈后接着再漫无边际地飞欧洲挥霍一场。被父亲建夫知道后,奈由美只好选择在当地的医学院就读才再次逃过了自己父亲那关。
似乎龚佳筠她个人对这位被调来手术室的帅哥‘鲜肉医师’并不感冒!这也已经不是佳筠她第一次听见过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了实习生这么说了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专手术室的男医师会让如此之多的女生为此变得痴狂。甚至有个别其它科系的驻院护士会专程向医院要求调去外科手术室,只为可以一睹‘帅哥医师’的尊容。
“难道佳筠不知道吗?来的这位手术室的‘帅哥医师’比我们两个大不了几岁,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是个到底的‘中国鲜肉’。”
“那又怎样?”
“什么叫那又怎么样…”见佳筠没怎么说话,山峙就越加把不住话匣子了。“那样的话,自然那些外国人不是更加要拼了命的贴上去。”
佳筠心想难道自己不也是半个外国人。虽然奈由美的母亲是中国人没错,也不能说她就对中国男生完全的不感兴趣。
两人继续在那条走道上说笑。此时正迎面推过一部担架车正直冲冲的向她俩驶来,‘借过一下!’几个护士推着它飞似得略过她俩径直的冲向手术室。过了会儿外科手术室正门上的急救灯亮起了。
“又是个急诊手术啊。”
“没办法,咱们外科室不就是这样子。”龚佳筠这么说,声旁的奈由美整个人愈加感到垂头丧气了。
大老远的跑来个身着白袍的一八五左右的高个儿,来人正要跑去外科手术室。经过奈由美时把她抱在胸前的住院病历和询房的资料撞撒在地,奈由美自己也险些和那堆散落的纸张一样摔坐于走廊。
“不好意思,你…你人没事吧?”那人也蹲下身去赶忙帮着奈由美捡起那些掉落的纸张,之后就可以尽量快地赶向手术室去。他实在是太着急了,以至于两个人捡起最后的同一份资料时,俩人的右手仅碰到了一块儿。
“大丈夫,本当に大丈夫。(没关系,真的没关系)”自己的手碰触到另一只手后,山峙她竟会下意识地蹦出了日语。最主要的是,在奈由美她双眼盯着那白袍的右手往上看时、移至对方左侧的胸膛时。白袍的左胸前,别着的医师胸卡上的科室与职务一栏全是空白,就连应当的两寸照片也没有,只是在姓名处填了个‘骆’。天呐!以至于奈由美的双颊唰得绯红。
听到对方的话语后。他就已自己唯一会的几句日语再次向山峙道歉到。“すみません…すみません…すみません!(对不起)”之后就慌张地佯装着向外科手术室跑去。
“那人是谁啊!怎么这么冒失,还这么的莽撞。”龚佳筠突然变得呛声道。
“难道你没看出来他就是那个手术室‘帅哥医师’啊。YouaremyMargot(玛戈),我的‘男神’。”‘玛戈’这个名字是奈由美得知‘帅哥医师’单姓‘骆’后自己无聊时经单字拆解、加以英译、汉化等等一些胡思乱想后得到名字。奈由美这么称呼后‘玛戈’也成了‘帅哥医师’的另一个代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