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分为两部分,道长打开天听,覃仙儿跳狐舞请仙。几乎是同时进行。
快了,阿寻,等她跳完我们就能见面了!
想到这里,钥蚀不禁收紧身体,裹紧了覃仙儿。
“大仙……”她轻呼,面色有些不自在的潮红。
“怎么,不舒服?”钥蚀忽然有些紧张,会不会影响到阿寻?
“不,不是。我该下去了”
她轻轻推着钥蚀,手接触的地方似乎是靠近前肢的胸部,毛茸茸的很温暖,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这就是她苦练十六载,受伤无数,日日夜夜反反复复被教育要达到夜城乃至天下第一水准所为的那位狐仙大人么?
“好”
他并未察觉她的异常,只希望她能好好跳,快点跳!
“你加油!”
“嗯”覃仙儿轻声回应。
狐舞是一种祭祀舞,是在人类一厢情愿的审美下产生的自认为能够美到吸引狐仙驻足观看的舞蹈。
不过以凡人的视角,这舞蹈确实具有观赏性。
12名伴舞着红装上场,纱织披帛已经全部褪到腰际缠绕于手臂之上,露出半面酥胸。柳眉如烟,目若秋水似有波光流转,鼻巧而挺,朱唇未启,人已欲拜于罗衫之下,甘为足下之臣。
覃仙儿着一身素白纱裙,款款而行,穿过十二红装来到正中央的位置。
这是只有狐仙大人才配欣赏的容貌……所以,只能在今时今日的当下的这一刻才能摘下面具。
除去早上因太过慌乱而一时忘了遮住容貌。
过去的十七年来,除非在自己的房间,或者一人独处之时,她才能摘下面纱。
甚至那个让自己偷尝禁果,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令她怀上了他的骨血的那个人都没能让她摘下面纱。
十七年来,她谨遵着妈妈的教诲,执着的近乎变态。
今天,在无数双期待的眼神下,她就要解除十七年来的禁锢。
她终于要自由了!
可是……
为什么,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心里空落落的。
覃仙儿有些颤抖着解开狐狸面具。
人群中先是传来些细微的惊叹,好像落入平静湖面的第一滴雨,然后无数雨滴噼里啪啦落入湖中,瞬间炸开了锅,以至于都忘记了他们来这的最初目的。
她比十二红装,以及过去这么多年来的每一个领舞都要美。
她就像无暇的白玉,高山顶上的一抹白雪,朝阳初升时飘荡在群峰之间的缭缭云雾。
可思可想而不可得,这是只有画中才会存在的女子啊!
不满1000就不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