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羽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张郃去给他当卧底。
众所周知,卧底这职业,危险系数是相当高。深处敌后孤身一人,强敌环立孤胆英雄,这可不是谁相当就能当的了的。没有过人的胆识和随机应变的本领,估计还没等卧下那,就先叫人给干掉了。
张郃犹豫片刻后,说道:“既然主公所遣,郃必不负所托。只是郃官微职小,恐误主公大事。”
张郃这时候连贤弟也不叫,直接以主公相称,抛去兄长的身份,以公事的态度来谈,公私分明可见一斑。
刘天羽拿起酒瓮,亲自为张郃斟满酒,随后说道:“不管成与不成,兄长能如此,小弟都感激不尽。这樽酒小弟敬兄长,一敬兄,长有勇有谋敢于担当,二祝兄长此行顺利无惊无险,三愿兄长,一切以自身安全为上,一旦事不可为,以保全自身为主,拿下邺城咱们另谋他法。这杯酒就当时小弟为兄长壮行,请兄长满饮此樽。”
张郃闻言二话不说,拿起酒樽一饮而尽,随后看着刘天羽说道:“主公信任张郃,郃必不负主公所托。郃明日就回邺城,静等主公大军到来。”
刘天羽看着张郃,猛的起身后退一步,鞠躬到地后说道:“你我兄弟刚刚结拜,小弟就让哥哥做如此凶险之事,实在是于心有愧,望哥哥莫要怪罪。”
张郃见状急忙起身闪至一旁,躬身还礼惶恐的说道:“主公莫要折煞张郃,为主分忧乃人臣本分,怎能经得起主公如此大礼,还请主公快快请起。”
刘天羽急忙上前两步搀扶起张郃,满脸不舍的说道:“明日兄长去邺城,前途凶险有未可知,小弟...小弟...哎......”
张郃看着刘天羽那关切的表情,激动的说道:“为主公霸业,郃肝脑涂地死而后已。郃明日就要出发,今日以不能再饮,等他日主公入主邺城,郃必与主公一醉方休。”
刘天羽也是激动的说道:“兄长所言甚是,他日你我兄弟二人,在邺城聚首再一醉方休。”
......
次日清晨,张郃静悄悄的一个人走了......
刘天羽在城墙之上,默默的看着那有些孤单的背影,静静地站了好久......
刘天羽没法为张郃送行,甚至于他和张郃的关系,现在都不能透漏出去丝毫。人多眼杂,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对张郃来说就是越安全,一切都在默默的进行中......
......
自从张郃走后,刘天羽就一头扎到了军营之中,不断的深入基层了解兵卒的训练情况。
说实话,这不看吧,或许心里还能好受点,至少能给他留下点幻想,多多少少能有那么点念想。这看过之后,刘天羽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就说眼前这队兵卒,满打满算,拆两半揉碎了也不过是十个人,竟然有一大半都分不清楚什么是‘左’,什么是‘右’。
你在看看这一队,同样还是十个人,都告诉他们了,向右看齐,要一个人盯着一个人的后脑勺。可你看看他们这队伍,盯着后脑勺都能盯出个曲线形,这是让你们在‘曲线救国’吗?
他么的!你们眉毛低下那俩窟窿眼是喘气的吗?
刘天羽是真心很无奈,但也不得不加以斧正和辅导。要想全指望这些本来就学的半拉卡机的屯长们,也不知要猴年马月才能将这支队伍训练处个模样来。
同时,刘天羽将近卫军也扔了出去,交给狗娃子来操练。虽然狗娃子就是个五大三处,憨傻憨傻的吃货,但他拳头大本领高,近卫军这帮家伙,还真有不少人就是崇拜这家伙。用近卫军里进来流行的一句话来概述:这黑铁塔连廖将军都能几下子就摆平,这世上还有几人这他的对手?在这样的人手下当差,真心很有安全感。
刘天羽听闻这话,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这是当兵那?还是找老公那?还安全感...真是让人无语......
通过两日的观察,刘天羽发现,这些屯长对于怎么练兵,根本就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只知道把从刘天羽那学来的那点本事生搬硬套,很多人甚至于只记住一两项内容,整个军营就和菜市场似得,敢啥的都有。
刘天羽虽然不指望,这支部队能想前世刘家私军那样,做到‘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一个人是一个整体,一万个人依然是一个整体,大军所向如臂所指,但至少要做到阵型整齐进退有度,再不济也得有个过人的体力不是。
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要想让这些屯长把手下的兵卒训练处人样来,没有个三五十年根本就是没影的事。
有鉴于此,刘天羽不得不熬个通宵,给全军制定出一个训练作息时间表。
规定:全军寅时(五点)起来先进行晨跑,卯时(七点)吃早饭,卯时三刻(七点四十五分)到巳时(十一点)自行训练队列队形,巳时到午时(下午一点)吃午饭休息下,午时到未时(下午三点)全军演练武艺,狗娃子做总教头,未时到申时(下午五点)全军集体长跑,申时到酉时(晚上七点)吃饭休息,戌时开始全军背军规,一直到戌时(晚上九点)睡觉。
这种时间上的规定和安排,无疑让所有屯长都找到了一点方向感,不在像之前两日那样胡练一气,整个大军才开始初步的想正规化发展。
一切步入正轨,刘天羽也没闲着,除了日常处理一点府衙的政务外,更多得时候都跟着狗娃子练习武艺。刘天羽虽然不指望自己能成为‘万人敌’,但在战场之上,多少掌握点武艺,也是对自己人身安全的一种保障。
只可惜,狗娃子本事到是有不少,却不是个循循善诱的好老师。刘天羽自认为,自己是个接受能力超强的人,但从他跟狗娃子学武的第一天开始,他差点就对自己的这项能力产生了怀疑。一天到晚这叫狗娃子给损的啊!连刘天羽自己都差点觉得,自己就是个‘白痴’。
尽管这样,刘天羽依然咬着牙坚持下来了。虽然武艺没见的有多大长进,但身体素质却是明显见长。只不过,这种成长是在狗娃子的N多唾骂声中,一点点积累起来的。
廖化自从败于狗娃子手上之后,很是郁闷的好几日,有时见到狗娃子,远远的就开始绕道走。实在是,狗娃子给他留下心理阴影太大了。虽然廖化嘴上不承认,但他心里,不可抑制的对狗娃子产生了畏惧。
刘天羽适时的蹦出来当好人,又是安慰又是鼓励,还时不时的把廖化和狗娃子都找到一起喝酒,在酒桌上为两人调节关系。
相逢一笑泯恩仇。
廖化虽然没有这么高的思想境界,但在刘天羽的不断开导和狗娃子那憨憨的傻笑下,也慢慢的放下了心中的那点芥蒂。只不过,放下芥蒂的廖化,却摇身一变成了继周仓之后的又一个武痴,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恨不得拿出二十五个小时来练武,于武道之上几乎成狂。
周仓和何坤的伤势也有了明显的好转,两人都可以下地随意的走动。伤势好转的二人也是闲不住的主,有事没事就跑到廖化哪里,跟廖化‘以嘴切磋’一番。
就在大军一切稳定,全方位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的同时,刘天羽却从张角那得来了一条确切的消息,让刘天羽眉头紧锁,脸色变得很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