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位让贤?
张郃闻言骇的脸色煞白,急忙以头杵地,急声说道:“主公莫要折煞末将,郃本官身,于黄巾军可谓水火不容,今为主公大义所感,故而全身相投。在郃看来,主公身为皇室贵胄,其出身贵不可言,审视吏治更是高屋建瓴,郃愿为主公马前一卒,给主公横扫寰宇,建不世功勋。上述所言皆郃心肺,其心所证可鉴日月。望主公勿要再行刚才之言。”
搞定!
刘天羽看着这历史上牛逼的一塌糊涂的五子良将之一,跪伏在自己面前,眼中满满的全是满足感。
虽然自己没有过人的武力,但一样‘王八之气’惊人,眼前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就像周星驰在电影《唐伯虎点秋香》里说的,谁说没枪头就捅不死人,哥就没‘枪头’,但哥依然坚挺。
虽然刘天羽心里美的不要不要的,但该做的面子活一样要做,很是诚恳的拉起张郃说道:“大哥乃真性情之人,小弟就不强人所难了。但小弟预于大哥结为异性兄弟之事,望大哥莫要再行推辞,若大哥再行拒绝,小弟就真的生气了。”
刘天羽让位事假,想要彻底收张郃之心为真,既然张郃已经把话说道这个份上,刘天羽在来个三请四请什么的,明显就有些过了。
很多事情只要达到了目的,都要懂得适可而止,没必要在一个问题上,反反复复纠缠不清,这样很多时候,会给人很假的感觉。别人给了梯子,自己顺着梯子往下爬就好了,把自己端的高高的,这种人基本都是傻逼。万一对方玩真的,将梯子给撤了,把自己扔在半空中不管不问,那自己岂不是玩火自焚?
张郃犹豫半响,拿不定主意,口中‘这个...那个...’的,不知如何恢复。
刘天羽走到张郃身旁,拉着张郃跪在地上,大声说道“我刘天羽与兄长张郃,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随后刘天羽笑着看向张郃,说道:“兄长,该你了。”
事已至此,张郃就算在拿不定主意也得顺着来,很是无奈的说道:“某家张郃于主公刘天羽,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刘天羽高兴的拉起张郃,哈哈大笑道:“今日能与兄长结为兄弟,实乃人生一大幸事。如此幸事怎能无酒?今日必与兄长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张郃闻言只能苦笑对之。这今后是叫主公那?还是叫贤弟?这...这简直就是全乱了。
刘天羽看出张郃的难处,笑着说道:“兄长可是为称呼而介怀?兄长大可不必如此,军帐之内,小弟为主兄长为从,兄长可称小弟主公;私下里,兄长为长小弟为幼,兄长自已贤弟称吾。兄长以为如何?”
张郃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刘天羽哈哈大笑两声,说道:“这就对喽,咱们兄弟去内堂喝酒。”
张郃急忙回道:“主公先请。”
刘天羽装作不悦的说道:“你我兄弟在这私下里,何来主公之说?”
“这...那为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贤弟,请。”
......
两人在内堂推杯换盏,喝的是不亦乐乎。
在华夏大地,这‘酒文化’可谓是源远流长。
有些事情,私下里怎么谈都谈不拢,到了酒桌上,三杯酒下肚,一切都能料理的明明白白。
同样,酒桌上也是培养感情的好地方。像东北人就讲究‘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想要让兄弟感情急剧升华,说别的都是扯犊子,三两白酒满杯倒,一口闷掉感情到。
刘天羽前世虽然已经没有国家之分,整个地球都是大一统的联邦治下,但很多地方特色依然保留了下来,就如同华夏人的‘酒文化’。因为是在商场混迹的原因,刘天羽的酒量相当惊人,配合古代这酒的度数十分低下,刘天羽几乎在像‘不是人’的状态发展,活脱脱一个‘酒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刘天羽的有意为之下,这新结拜的两兄弟,感情是急剧升温,大有相交恨晚之意。
刘天羽饮完一樽酒,轻轻将酒樽放于案几上,估计加重语气叹了口气。
张郃见刘天羽如此,不解的问道:“贤弟何故叹息?”
刘天羽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今日高兴,就不提些烦恼的事情,咱们兄弟继续喝酒。”
刘天羽这话明显带着敷衍之意,张郃虽是武人,却也不傻,那能看不出刘天羽是有心事,有些不悦的说道:“贤弟有何话但说无妨,否则这酒喝起来也没个滋味。”
刘天羽凝视张郃良久,方才说道:“兄长也是带兵之人,应该看得出来,小弟的军队就是一群流民所组成,要训练没训练,要装备没装备,若非仗着人多势众,根被无法与官兵比较,若是正面对抗,估计是凶多吉少啊!”
张郃闻言,不以为意的说道:“贤弟是为此事叹息?那贤弟大可不必多虑。郃虽不才,却也略晓练兵之道。从明日起,为兄就吃住都在军营,给贤弟练就出一支虎狼之师,为他日贤弟横扫寰宇,打下坚实的基础。”
刘天羽闻言,却没有任何高兴之色,很是忧虑的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时间不等人啊!兄长也知道,朝廷的大军随时都有可能出关,就黄巾军现在的状态,要与朝廷大军对阵,基本没有胜利的希望。”
张郃闻言,略微昏沉的头脑也随之清醒了一些。想想在校场之上看到的黄巾军,在和自己所在的邺城兵马一比较,确实感觉问题很是棘手。不由得轻声说道:“贤弟所言甚是。以愚兄之见,若两者真的阵前叫战,就算官军人数较我军少上一般,我军也一样毫无胜算。”
刘天羽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这点小弟早有预料,与官军对战,只可以计取之,不可强攻硬守。”
张郃轻轻点了点头,对刘天羽的应敌之策倒很是赞同。
刘天羽装作沉思良久,方才说道:“如今黄巾军最需要的,就是训练时间和一个安稳的后方。前者几乎不用考虑,这方面取决于朝廷。至于后者,或许还有些文章可做。”
张郃闻言轻轻颔首,说道:“贤弟所言甚是。我军地处冀州,也是黄巾军起义之所在。若是朝廷发兵,很可能直接兵出并州,直奔此地而来。若想与朝廷大军周旋,必须迅速拿下整个冀州。只是冀州治所邺城,虽将不过几员,兵不过七千,但因其有坚城固守,以贤弟手下兵马,想要拿下却有些......”
张郃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那是给刘天羽留着面子。
其实,刘天羽自己也清楚,就凭借他手下这些烂番薯臭鸟蛋,想要强行拿下邺城,无异于痴人说梦。
刘天羽看着张郃,小声说道:“小弟这几日冥思苦想,寻得一计,说与兄长知道,望兄长帮忙参详一二。”
“哦?贤弟若是方便,愚兄愿闻其详。”
“兄长此前就是邺城军司马,是因为回家探亲才离开邺城。小弟的计策也很简单,就是想让兄长在重回邺城,若能借机夺得兵权那是最好,若事不可为,兄长也可带本部人马里应外合,若能在我军到时打开城门,则大事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