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羽嘴上虽然说的客气,心里却急的不得了,真的很想看看是什么样的见面礼。虽然自己是第一次穿越(估计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没有什么经验,但好歹也在闲暇时看过那么几本穿越类的小说,里面的主人公谁不带着个金手指,不是绝世无双,就是天下无敌,最不济的也能混个王爷当当。自己前世好歹也是财团总裁,新认的哥哥更是神仙一样的存在,见面礼还能差了?怎么也得给个几十万两银子,在加上本绝世武功秘籍才说的过去不是。
要不人都说,要想社会混的好,必须学会抱大腿,大腿越粗底气越足,别看现在一穷二白很一般,找个好靠山,随时都有发家致富奔小康的可能,需要做的,就是时刻准备,准备着哪天,大粗腿上掉下跟腿毛,直接咸鱼翻身鸟枪换炮。
刘天羽美滋滋的心里想着好事,老道士大袖一挥,很是洒脱的说道:“贤弟进入中原,必定大放异彩,但此地地处边陲,靠近沿海,距离中原可说是十万八千里,老哥我送贤弟一程,省却你赶路的时间,这就算是老哥哥的见面礼了,贤弟保重。”
说话间,老道士大袖一展迎风变大,直接将刘天羽卷在袖中,随后双手结印,脚踏七星,口中念念有词。一时间,山洞中狂风大作,卷起乱石无数,晃晃间,已看不清老道士的身影。在飓风中心,猛的传出一声爆喝。
“疾”
所有飓风如蛟龙出海飞龙在天,张牙舞爪般向天际飞去,眨眼间,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隐约间,还能听到一声“我靠...”从飓风中传出......
老道士目送飓风消失后,抬头仰望星空,只见天上一颗流星划过,喃喃自语道:“乱星出世,帝星蒙尘,贪狼、破军二星应运而生,如今妖星降世,连贪狼、破军二星都要避其锋芒,大有马踏中原之势,百位将星星光耀天,此乱世不可逆也,这正是我道教兴起的前兆,此次我能否修成正果,就看你这妖星的了......”
就在老道士感慨之际,昏暗的夜空猛的闪过一点红光,随即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其内,似有一人影在暴雨中携风雷之势疾驰而来。
人影未到,其声已经传来:“南华!你不遵掌教教令,私传乱星张角‘太平要术’让其祸乱中原已是大罪,如今竟然放任妖星进入中原,更是罪不容恕,如今还不速速随我去见掌教,更待何时?”
老道士正是太平道左护法大祭酒南华老仙。
此时,南华老仙也没了刚刚那仙风道骨的模样,如被人踩了尾巴的野猫,跳脚骂道:“于吉,你个老不死的真是阴魂不散,老子到哪你就追到哪,你是属狗的啊?鼻子这么灵光。”
于吉大声喝道:“废话少说,南华你到底跟不跟去见掌教,你若执迷不悟,说不得,今日你我就要作过一番。”
南华老仙脚下一顿,一团青云凭空凝结聚于脚下,青光爆闪形成光幕,缓缓悬于半空,那暴雨遇到光幕直接弹开,滴水不进堪称奇观。右手一抖,闪出一根拂尘,那佛尘琉璃天罡玉做杆,千百冰蝉丝做尾,金丝经钢圈凝环,琥珀冰凝珠为饰,晃晃仙韵散溢而出,一派仙家气势油然而生。
面对于吉咄咄逼人的气势,南华老仙一改以前见面就跑的劣势,手中拂尘遥指于吉说道:“于老头,你以为本座真的怕你不成?你身为右护法大祭酒,与我地位相同,若非掌教器重你,就凭借你那三脚猫的本事,本座会鸟你这个糟老头?”
远处红光一闪而至,一老者立于红光之内。老者满面红光,富态万千,满头白发披于身后,一缕须髯飘于胸前,身着布衣简洁大方,虽无珠光宝气,却也气势逼人,手持九火黎杖,犹如九天玄仙降临凡间。
于吉黎杖虚指南华老仙,说道:“南华,我太平道遵老子思想无为而治,你却背道而驰,在中原各地搅风搅雨。我等修仙之辈,本应远离尘世,你却教唆弟子张角入世为祸。如今,张角以太平要术为根基,大起我太平道的旗帜,广纳四方流民,欲要起兵造反,这些事你可知道?”
南华老仙闻言哈哈大笑道:“张角即为乱星,自然要搅乱天下,动摇大汉根基,此事是我一手推成,后果自然也是早在我预料之中。”
于吉闻言失声道:“你既然已经早有预料,为何还要助纣为虐?要知战乱一起,必然生灵涂炭。你...你...你于心何忍?”
南华老仙将手中拂尘一抖,怒斥说道:“汉室不灭,我道教就永无出头之日。你们这些迂腐古董,每日就知吟经修道,却不知我道教如今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当年,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时,我道教就应该奋起反击,那些老东西却说什么‘汉室建国我道教居功至伟,汉室必不负我道教。’还说什么‘窦太后是我太平道圣女,必可保我道教无忧’,可结果那?自窦太后死后,儒家学子开始大规模涌入朝堂,我道教子弟不断被威逼迫害,到如今,我太平道除了总坛外,外界哪里还有一点点影子?整个汉朝只有儒家一个声音,连儒家人放了屁,那些达官显贵和市井小民都要捧着说是香的,我道教就算是歇斯里地的怒吼,都不会有人睁眼看上一眼,这就是你们这些老古董无为而治的后果。遥想当年,高祖刘邦时期,文帝景帝时期,我道教是何等昌盛‘无为而治盛行天下,天下政令皆出道宫’,那是何等的威风霸道气焰冲天,可如今...如今......”
于吉闻言沉默良久,缓缓说道:“就算你说的都是对的,但你放任乱星祸乱天下也是不该,更不应提早将妖星投放中原,天命不可违,你如今所作所为,已经是在逆天而行,你就不怕阳寿缩减,祸及子孙吗?今日,不管你说什么,都必须与我回总坛,向掌教阐明原委,一切听从掌教教令。”
南华老仙怒道:“于吉,你少拿掌教来压我。以前我每次见你就跑,是因我大事未成心有牵挂,如今,我心无牵绊,神通豁达,你我法术本在伯仲之间,你又能乃我何?”
于吉惋惜的说道:“南华,你我相交数十载,你的为人和实力我都清楚,要是正常情况下,你我确实在伯仲之间,但是,你真的神通豁达吗?你可知道,你那弟子张角自称‘大贤良师’,自封太平教教主,掌教派人去沟通,亲封他为副教主,都被他直接无视,还将信使斩杀于军中,尸首就悬挂在大营之外,对外声称‘斩此人已祭圣旗’,你觉得这样的人,一但问鼎天下,我道教就真的能够崛起吗?”
南华老仙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直接懵在了哪里,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怎么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一定是你骗我的......”
于吉接着说道:“怎么会?我骗你?此事虽不是天下皆知,却也没有刻意隐瞒,只要细细打听,就能知道原委,你觉得我有骗你必要吗?哼!你连自己的弟子脑后生有反骨都看不出来,还异想天开的要凭借一己之力拯救道教?你觉得你有这本事吗?还不束手就擒与我去见掌教。”
说话间,于吉左手持杖,右手食指、中指并剑,点向南华老仙命门。
南华老仙对此视若无睹,似乎于吉所言对他打击太大,让他一时间接受不了,连神志都有些不清醒。
眼看剑指接近南华老仙的光幕,南华老仙猛的须发皆怒,大声喝道:“我不信,这事我一定要自己弄清楚。若如你所言,我必亲手清理门户。”
一股大力猛的将于吉震开,南华老仙脚踏青云,已消失在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