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能做什么呢?两个月的猎户可以挣去一些过冬的干粮,两个月的农户可以出去打点临工。两个月,或许国家就会出一条新的政令。而两个月的白起呢?
白起看着眼前纹丝不动的石头,他不知道这个石头是哪来的。只是以前达摩闲暇时拿出来练练手而已。石头表面已经被达摩磨的很是光滑。而此时的白起却一筹莫展。二个月了,二个月的淬炼和敲打,石头却一点的反应都没有。白起有的时候会绝望的怀疑,是否是张良和达摩故意的耍着自己。这本就不是什么矿石,本就不可能塑造出兵器。
张良和白起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俨然一副,如果你不能打出兵器来,你就等着被大卸八块吧,可没人真的会帮你。
用张良的话说就是,他是书生,怎能打打杀杀呢。至于达摩,达摩是和尚,和尚会杀人?和尚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
白起对于这样荒唐的言论不置可否,想想达摩吃肉的那样,和尚?你们是搞笑来的吧。
至于,反抗?还是别做梦了。看看这个被达摩用手磨的光滑的石头,反抗有实质的效果吗?
反倒是白起这段时间的修为又增长了,他不知道为何,反正在一次无意的测试中,白起发现自己已经是霸者五层的境界了。这事,倒是让他开心的一阵子。好得现在应该是跟张丽一个境界了。
白起照例的每天打铁,然后游泳到东海中的某个小岛。必须杀掉一直五层的海怪,才能回来。剩余的时间可都用在了这块石头上了。
说来也奇怪,到了海边,达摩的要求反而少了。张良却是要求越来越严。什么样的海怪,要带回什么样的东西。白起不明白这些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只是每次张良都小心翼翼的收拾起来。
“苍天啦,着TM不会是补天的石头吧,为何这样的难。”白起怪叫一声,直接把自己栽倒沙子里去了。惊起一滩鸥鹭。
露露在不远处,跟着张良学习着一些个所谓魔法的东西,看到白起如是,也偷摸的笑了起来。却不知怎地,被张良敲了下脑门,只得恢复那认真学习的态度。
张丽可是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她很是着急,但是这一群人却像没事人一样,她有的时候真是无奈。只得除了当掌柜以外,抓紧一切的时间修炼了。可是她用尽了一切办法偷袭达摩,均为成功。她发现,达摩也只是用了霸者五层的战力。这让曾经的隐堂娇子,很是无奈。
就在第三个月开始的第一天晚上,张良拿起所有的海怪部件出门而去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也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一夜未归。
第二天,白起照例开始一天生活的时候,张良已经在呼呼大睡了。
傍晚时分,晚霞将天边印的红彤彤的。白起依旧的挥洒着汗水。健硕的身躯充满了爆炸力。古铜的肤色,让他看上去,仿佛间,犹如战神下凡。
白起发现,每次按照杀神起源上,打铁的介绍,去锤炼铁件的时候,他总能觉得修为在一丝丝的缓慢增长。每件他锤炼出来的物件,都会让他感觉亲切,就像自己的子嗣一般。
清风阵阵的吹着,忽大忽小,送来阵阵的凉意。
白起喜欢风,喜欢着这一切的感觉。
可惜,美好总是短暂的。风越刮越烈,渐渐变得如同刀子般拂面。炉火却是越来越微弱,仿似慢慢要熄灭一般。白起看了下海面,一片的风平浪静。他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神情是那样的严肃。
时间仿佛要静止一般。又好像飞快的突破了某个临界点。风越大,却是无浪。
白起猛的拿起一坛酒砸入了火炉,火苗猛的窜了上来。似有身影倒退般,风向也略微的转变了下,又从新的猛烈的刮了起来。
鲜血顺着白起的胸膛缓缓的流下,他却好似全然无知。放下手中的锤子,松了松筋骨。然后严阵以待。
没有动作,没有先手。好像都在等待着对方的破绽一样。
远处的张良,门前的达摩,好像全然无知,还在做着老师和陪练。
白起动了,如同下山了猛虎,腿下生风。这是一种直觉,一种近乎野兽要受到致命打击时的直觉。白起对着远处的空气猛烈的轰出一记重拳。身影消失,拳到。一切都这样的恰到好处。
风停了,一个身影如同破布麻袋一样的被砸入沙子里,七窍流血。
白起的身体也被一把剑插入了肚子。可是他反手去抓着持剑的人。又是一记反手重拳。脑浆随即蹦出。没有风,没有浪,只有热热的鲜血,和浓浓的血腥味。
也许在涨潮之后,这一切也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吧。
杀人,其实也只是瞬间继发的事情。也许也只是大脑闪现的两三秒钟。却永远的阴阳两隔。
白起的眼皮沉重起来。渐渐的合上,似乎要永远的睡去一般。
再次的睁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张丽那张焦急而又美丽的脸蛋。
“我死了吗?”白起弱弱的问道。
“张良,张良,主人醒来了。”张丽那样的兴奋以至于忘记了白起的问话。
没人过来,张良的话语却轻飘飘的传入耳朵。“有我在,他怎么会死的了。”话语充分的体现了张良对于张丽大惊小怪的不满。“记得啊,把那些海怪的肉给熬成汤给他喝。他可是你主人。MD,这么点破事,这么点杀手就受伤,以后还怎么给我们烧饭,真是没用的家伙。”
“师父,白起大哥是不是要休息好久了,受这么严重的伤?”露露天真的话语问道。
“休息个屁,你师父是什么人,明天保证生龙活虎。再说,那家伙先天神体,治愈力强悍的让人想天天虐待他。”
“天生神体,师父那是什么东西啊?”
“哦?我有说吗?露露,你听错了吧。”
“师父就有说呀。”
两人的身影越行越远,话语也变得虚无缥缈起来。白起的眼皮又沉重起来,慢慢的睡去。
是夜,张丽在闺房小心的写到:
霸体五层,瞬秒六层风系大法师一人,霸体六层刺客一人。
远在东海所属吴国都城的某个阴暗的殿堂里。一人气急败坏的摔打着桌椅板凳道:“你们不是说他现在记忆全无,实力也下降到霸体四层吗?怎会杀死一名大法师和一名六层刺客呢?饭桶,统统都是饭桶。”
殿堂下跪伏着两人,此时已是全身湿透,瑟瑟发抖。
“请主公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保证这次肯定不会失手。这次我俩必定全力以赴。”
“好,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再不成功,你们也就不要回来见我了。”烛光下,倒映着唤作主公的男人的,那狰狞的面庞,鬼魅的笑容,和那异于常人的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