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比高调的四人,就此来到了东海之滨。本来按照汗血马的脚程,三个月的路,硬生生的走了一年。
毕竟一路上有着这也好奇,那也好奇的三个宝宝。张丽却是愁容满面,毕竟白起仇家太多,而且他们也太过招摇。好几次张丽都想直接锤死他们。
总算是相安无事的来到了东海。张丽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白起此时确如稚童般在大海里纵情的狂奔着,呼吸着略微咸咸的空气,好像在宣泄着所有的情绪般。张丽就这样的看着他,看着这个身形在夕阳下越变高大的男人。
“变态,看个大海居然就突破了。”张良腹语道。只是没人注意到,张良为何能知晓白起的突破。
听着潮声,乘着月色,平复了心情。白起叩响了海边一间茅屋的门。
开门的是个小女孩。
“李太白?”白起诧异的看了下小女孩,回过头来看了眼张丽。张丽给了下白起一副迷茫的眼神。
“请进吧。”小女孩却没有感到诧异,只是身体有些个颤抖。
五人,分坐。张良还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了个地下室,拿出了地下室藏着的陈年好酒。
只是,张良的手在倒完第三杯酒的时候,却是停歇了下来。回身狐疑的看向西方,此时达摩也是表情严肃,看着西方。
只是,风依旧的吹着,海浪拍打着礁石,如是而已,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众人喝完第一杯酒。在白起刚准备说话的时候。
小女孩却趴在桌子上大声的哭起来。
顿时白起不知所措了。
只见小女孩一边哭,一边大声的叫着:“先生死了,先生死了。先生怎么会死呢?”
这哭声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小女孩才略有平静。此时的白起和张良已经不适合和小女孩搭话了。达摩根本就不会开口的。
张丽强挤出笑脸,和颜悦色的问道:“小姑娘,你是谁呀?你先生又是谁呀?”
小姑娘的神情已经略微的平缓,仍是带着哭腔的说道:“我是娜可,先生喜欢喊我露露。先生一年前出门去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
“那你怎么知道,他死了呢?你先生是不是青莲剑歌李太白?”张丽紧接着问道。神情有些紧张起来。
“先生出门的时候说过,如果有人来找他,说明他已经死了,让我不要伤心。现在你们来了,先生肯定死了。”小女孩边说又大声的哭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是来找你家先生的。不哭,不哭啊。”张丽有些情急的道。
“你刚才不是问了吗?我先生就是李太白。”女孩一边说一边哭的更加的大声。
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只剩下露露的哭声。
不知过了多久,露露哭累了,也是睡去了。
“我一定听错了吧。”白起有些不知什么表情的看着众人。没有回话。
“苍天啦,你是在逗我吗?”白起跑出屋外,大声的喊道。
张丽立马追了出去。张良却是没有动作。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酒。达摩此时却是看着张良,眼神尽是担心,和莫名的味道。
“刚才那波动你也感觉到了?”张良说道。看着达摩的脸,已是知晓答案。
“还真死了?”张良有些无奈。“那这一局怎么玩啦,不带这样送人头的好不?”张良苦笑道。只是不住的喝着酒。
达摩没有说话,也没有制止。
是夜,就在这莫名的气氛中过去了。
又是个无聊的傍晚,白起已经重新的焕发了生机。人总是要向前走的,一人的死亡,并不是世界的末日。何况,是否是死亡,还不得而知。
白起和露露并肩站在海边,吹着海风。
“露露,你先生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话?”白起好奇的问道。
“先生说,让我跟着来找我的人,说那人叫白起。”露露目无表情。
“跟着我,你先生是神棍吧,怎么什么都知道?”白起更加好奇起来。
“先生还说,如果白起不是白天来的,那就发出青莲剑令,告诉全世界,白起在东海之滨。白起手上有青莲剑歌,白起的武学,在每日的正午最容易破功。”露露仍是面无表情。
“什么?你说什么?你先生这是自己要死,还要拉个垫背的?奶奶个腿的,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白起又暴怒起来。
远处的张良却和达摩看着,却是暗自的松了口气。
“看到那女孩了吗?”张良问道。达摩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天生灵体?”张良皱着眉头道:“看来乱世将至,妖星犯宫,众将开始归位了。”
达摩没有说话。
一道苍鹰划破天际,缓缓的落在了娜可露露的肩头。
“先生没有骗人,先生死了。”露露神情终于有了变化,说不出来的心疼。
“你确定?”白起虽然已经能接受,但还是半信半疑。
“确定,玛玛哈哈把看到的都告诉我了,先生死了,它亲眼所见。”
“谁是玛玛哈哈?”
“它。”娜可露露指了指肩头。
白起不再说话。
世人多怪,可是多怪的是人,还是人心呢。白起无从知晓。也许只是你不是那个圈内人,所以在圈外觉得奇怪而已。只是此时的白起已经习惯了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只是这条路显得是那样的寂寞。还有路吗?可能已是无路可走了吧。
在张丽听完白起的复述以后,如是的想到。青莲剑令,等同于武林盟主令。青莲剑歌,那是李太白的绝学。利令智昏,哪怕是全盛的白起,估计现在整个中土武林都会如飞蛾扑火般杀将而来。
可是现在的白起?能行吗?张丽充满了忧虑。
白起却开始斗志蓬发。张良和达摩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两个月,两个月时间,可以发生太多太多的事情,太多太多的故事。
李太白战死皇城的消息,如同飓风般席卷中土大陆。
那一战昏天黑地,那一战血雨四起。那一战,是温柔,是最后的深情。
李太白,给了明帝一年的时间调动着所有的兵马,他就在酒仙酒楼,坐着,喝着酒。整整的喝了一年。然后,起身,离去。再出现已是深夜,已是皇宫禁地,已是皇后寝宫。
没人知道李太白为何要去见皇后,也没人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只是明帝的军队就这样的开进了皇宫,杀伐四起。无人可当李太白。
只是最后李太白还是战死,死前整个皇城变成了白昼,而后血雨连降三天。
有人说,李太白和皇后青梅竹马,为爱杀至。最后却死于皇后之手。
有人说,李太白一直等着白起,最终一战。可白起却用军队活活的累死了李太白。
总之,李太白死了。
各方在李太白死后,开始迅速的归于沉寂。好像一切都风平浪静了。
只是其中的暗流又有多少人能明白。两个月的调度,现在各方兵马已经悄无声息的发往了东海之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