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裹儿姿容艳丽,骨子里的嚣张和傲气不可忽视:“本宫的圣旨呢?”
女官恭敬道:“殿下,已经备下了。”
“嗯,”李裹儿淡淡应声,“朝中大臣又在上谏言弹劾本宫了,道本宫胡作非为,穷奢极侈,本宫听着心烦,你去让人处理了。”
女官柔声应下:“是。殿下莫气,殿下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公主,陛下对殿下听其所欲,无不应允,那些朝中大臣再如何弹劾殿下,也决计掀不起半分风浪。”
“呵,”李裹儿凉薄地笑,绝艳的容色灼灼,“宠爱?父皇不过是出于对重照哥哥和仙蕙姐姐惨死的愧疚而已。”
女官不敢说话。
当年她便是侍候在还是郡主的殿下身边的侍女,自然知道这件事是殿下的逆鳞。
“至于胡作非为?”李裹儿嘲讽地扯起唇角,绝艳的面容咄咄逼人,“这天下本就是我重照哥哥的天下,重照哥哥不在了,其他人也别想得到!李重俊?什么东西!大唐的太子唯有重照哥哥。”
李裹儿纤细白皙的玉手挑着艳丽的丹蔻,拂过雕花木栏,华美长裙迤逦。
宣政殿。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李显坐于书案前,李裹儿腰间悬挂着的玉佩流苏随着她的行走间叮叮当当地响。
“安乐。”
“父皇,”女官将明黄色的锦布圣旨递给李裹儿,她浅笑着走过去,“安乐见过父皇。”
李显笑意慈和:“安乐怎么来了?”
李裹儿把诏令摆在书案前,一只纤长白皙的玉手掩去诏书上的内容,把笔递给李显:“父皇,署名吧,玉玺呢?”
李显宠溺纵容地笑着签下大名,印上印玺。
“安乐谢过父皇。”
又聊了几句,李裹儿想起方才路过的昆明池的华丽景色,娇笑着讨要:“父皇,安乐方才路过昆明池,见其中景色甚好,安乐心中欢喜,特请父皇开恩,将昆明池赐予安乐做私家池沼。父皇意下如何?”
李显想起书案上堆满了的弹劾安乐公主挥霍无度,胡作非为的奏章,叹了一口气:“安乐,不是父皇吝啬昆明池不舍得给你,只是……先帝未曾将昆明池给过任何人。”
这意思……
便是拒绝了。
李裹儿冷笑一声,冷然道:“既是如此,那安乐告退。”
言罢,华美袖袍一甩,拿着圣旨转身离开。
一殿的太监宫女不敢言语,伏小做低,恨不得让人看不见。
女官候在宫殿门口:“殿下息怒!”
李裹儿心里压着一口气,咬着下唇把手中的圣旨往地上一摔:“去,招木匠、石匠、泥瓦工,不就是一座昆明池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宫要建一座比昆明池更为华美恢宏的池沼!”
女官颔首:“是,殿下。”
盛气凌人的美貌公主甩袖翩然而去。
却并不让人生厌,像是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女孩撒脾气,娇蛮刁钻到可爱。
女官拾起地上的圣旨,拂去了上面的尘土,默默跟上公主。
………
这一场戏一次过,宋城心情大好,但嘴皮子仍不饶人:“叶笙歌你到底会不会演戏?!安乐公主是那样的吗?你到底看过剧本没有?演起这个鬼样子呦balabala…还有你balabala……”
叶笙歌凉凉看他一眼:“你是不是瞎?”她的演技与美貌成正比,有目共睹。
她非常完美,谁觉得她不完美的都是脑子有坑。
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