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隐忍的喘(和谐)息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他的动作完全算不得上是怜香惜玉,一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抚遍了女孩所有的柔软。
那样的重。
那样的毫无理智。
仿佛要将人揉进他的身体里。
“少爷,我疼……”
女孩轻颤的声音,不难听出此时的她是哭泣着的。
身上的人仿佛听到了她的话,如疾风暴雨般的动作一顿,在跟自己的理智做斗争。
可是,终归没有战胜身体中那股难以自控的翻涌,任由自己陷在那稚嫩且美妙的天堂之中。
女孩怕了。
是真的怕了。
哪怕是她喜欢他,喜欢到忘乎所以的地步,但是也怕了此时的他。
“少……唔……”
一句话没喊出口,就被带着狂风暴雨的一个吻给堵了回去。
“给我……”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渴望。
那双眸子深如渊,黑如墨,似能吸魂摄魄一般。
女孩看的痴迷,双手捧着他的脸,竟然点头许了他逐渐往下的那双手。
等着他蓄势待发的时候,女孩咬着下唇,轻缠的声音流露出她的紧张:
“可是,我怕……”
“别怕,有我……”
男人的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忍得艰难,只为了身下稚嫩的人儿能不那么紧张。
等着看她双颊绯红的嗯了一声,便再也忍不住了。
疼。
是他给的。
爱。
是给他的。
她心疼的看着他赤红的眼,被他一次次的索取,稚嫩的身体难以承受。
可是她没呼痛,一次又一次的承受了,也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带到那极致的顶峰。
淋漓尽致的缠|绵,欢愉的顶峰,极致的天堂。
杨恩菲又做梦了。
梦到自己跟一个男人做了那样羞羞的事情。
可是,明知道是梦,却止不住身心的沦陷。
梦中她看不到那个人的模样,只记得那一双黑亮的眸子,宛如深潭中的黑宝石一般。
前一刻还是极致的缠|绵,转眼就换了其他的场景。
“你以为他睡了你就是爱你吗?别痴心妄想了,看看自己的身份,别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
“就算你有了孩子又怎么样,那样的豪门是你能进去的?”
“就是将来生了孩子也是把孩子抱给我养,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尖锐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杨恩菲只觉得异常的痛苦,仿佛被人拿刀子在心口戳了一下又一下。
“他是爱我的!他是爱我的......不然,哪天夜里为什么是我,不是别人?”
杨恩菲似乎听到那个傻傻的自己在说着话。
“爱你?呵......”那个尖锐的女声冷呵了一声,之后说着:
“你有什么值得他爱的,不过是他养的一个|宠|物罢了,高兴的时候睡睡,不高兴的时候还不是照样抛在脑后。”
“你觉得你凭什么让他爱上你?你有多久没见过他了?你现在在孕期,他怎么不说娶你,怎么不陪在你身边?”
“他在忙......”她的声音很小,因为没有底气。
“我们要结婚了,只有我,才配得上他,只有我才帮的到他!”
“你算什么,不过是一条被他从小养到大的哈巴狗罢了......哦,错了,是癞皮狗,怎样都赶不走的癞皮狗,他只会躲着你!”
那女人的声音仿佛是利剑一般,让她的心千疮百孔。
睡着的杨恩菲梦中不自觉得摇着头,想要将这一切从自己的脑中甩出去。
场景再次转换,梦中的一切总是那么毫无逻辑。
这次的场景是一个陌生的街头,她独自一个人走着,很伤心。
连对面过来一辆车都没有看到,尖锐的声音,铺天盖地的疼痛,她首先抱住了的是自己的肚子。
那里是自己的孩子。
那一刻,耳边想到的声音,不是那人低沉且富含磁性的说着“别怕……”。
而是那女人尖锐刺耳的声音。
“你不过是他养的一个|宠|物罢了......”
“......是癞皮狗,怎样都赶不走的癞皮狗,他只会躲着你!......”
“我们要结婚了......”
爱也罢,恨如何。
杨恩菲闭上眼的时候唇角微扬,呢喃了一声:“罢了......”
-
杨恩菲醒来的时候,还有刹那的失神。
她又做这样的梦了。
与自己生活没有任何关系的梦,她一次又一次的想着,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完全想不明白。
仿佛是曾经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可是并没有。
望着房顶的吊灯静静的出神。
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重复的场景,总是会梦到那人跟自己一次次的温存,连那极致的感觉都是相同的。
梦里那人始终看不清楚,可是杨恩菲能感觉得梦里的自己是那样全身心投入,仿佛那人便是自己的天,自己的地一般。
也会梦到那尖锐声音的女人,还有自己闭上眼睛时心碎的声音。
她清楚的记得她说那句“罢了”时,那颗心是怎样的千疮百孔。
这时,床头柜上面放着的手机响了,杨恩菲伸手拿了过来,也没看是谁,直接滑动手机接听了。
“喂,哪位......”杨恩菲开口说着。
许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加上那场梦里的情景让她伤心,声音显得有些无力,但是电话那头却听着是异常的慵懒和妩媚。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静默了一会之后才传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恩菲,你是给人上了吗?”
杨恩菲愣了一下之后,听出是好友乔宁宁的声音,当即吼了回去:“你才给人上了,你全家都给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