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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菡儿的野性

用完了晚膳,仆从们把餐桌上的残菜盘碟全部撤下,又端上了各种时令水果,由于北京比较干燥,本地产的水果比较少,多半是从南方运过来的,仍然十分新鲜。

仆从们早已经把水果洗干净,并切成片,放在桌子中间,子默随意的吃了一些葡萄,盐,吃了几块雪梨,等到老夫人领着女眷们离去,这才起身,跟着张默向后院走来。

一直没有凡雅的消息,子默非常担心,天色已渐渐地暗了下来,子默想到凡雅怕黑,一个人流落在街头上,一定会很害怕,对张懋说,“小公爷,我自己出去找找她!”

张懋一把拉住子默,“到了戌时就夜禁了,一旦被锦衣卫抓到,就是我也没法保你,你安下心来等一等,明天我多派些人帮你去找。”

说罢,吩咐小厮给子默安排一间上等的客房。

子默向张懋鞠了一躬,“多谢小公爷。”

第二天一早,子默早早的起床,一到卯时,便出了府门,张懋派几个小厮跟着他,一行人上了大街,到处寻找,到处打听,忙了一整天,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丹雅的消息,子默感到很沮丧,一直快到戌时,眼看又到了夜禁的时候了,才拖着疲倦的身体英国公府。

子默一天没吃饭,由于心里担心凡雅,并没有感觉到饥饿,跟着他的几个小厮可就惨了,也跟着饿了一天,回到府里,这几个小厮感到又饥又渴,急急忙忙到后院找吃的去了,丢下了子默一个人来到后院。

张懋看到子默的脸色就知道他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安排仆从给子默准备膳食,并安慰他说,“顺天府和各区的巡街御史都已经派人回了消息,没有发现一个穿着婚纱的姑娘,既然没有她的消息,这就是最好的消息,说明她已经找到了安身的地方。”

子默想了一下,凡雅是白段高手,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除非被官府抓去,北京城维持治安的各个衙门都没有她的消息,有可能不在北京城,也有可能已经找到了落脚的地方,既然这样,只能慢慢的寻找了。

子默渐渐的也有了新的主意,现在,就等婚纱做出来,再作打算。

两天后,婚纱的打样终于做出来了,子默拿到手后,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发现婚纱鱼骨的弹性不够好,无法将婚纱的下摆撑得饱满,文胸也有些问题,与两位师傅商量了一下,决定把裙摆改成细竹片撑起来,文胸也用细竹片撑起来,又让他们增加了头纱、披肩、手套。

经过连夜赶工,修改后的婚纱终于出来了,府里的女眷闻讯后,都赶过来看热闹,子默用一个支架把婚纱撑起来,女眷们看了,都瞪大了眼睛,尤其是菡儿看得痴痴迷迷的,非要试穿一下,子默早料到她会这样,对她说,“菡儿姑娘,这件婚纱不是针对你身体的尺寸定做的,可能不合身。”

菡儿白了子默一眼,转身拉着张懋的胳膊扶摇幌,撒娇道,“小叔公,行行好,让我穿一下嘛!”

张懋知道她的德性,不答应她,便不会得到消停,也想看看这件婚纱穿在人身上,到底是什么样的效果。

张懋看着子默说,“就让她试一下吧!”

这个丫头还野,子默也想知道她穿上婚纱是个什么样子。不过,明朝的女人比较保守,不可能让她把衣服脱光了试穿,想逗她,对菡儿说,“菡儿姑娘,在我们家乡,穿婚纱的时候,要把衣服脱光了,再穿上婚纱,才能穿出效果。”

菡儿的眼睛亮了一下,旋即,脸色又红了,但是,这件婚纱对她的吸引力更大,眼巴巴的看着婚纱,不舍得离去,子默把婚纱取了下来,菡儿抢过婚纱,红着脸向后院逃去。

子默心里暗笑,果然是个辣妹子,她要是出生在后世,真敢裸身穿这件婚纱,感觉自己很邪恶,不禁向张懋笑了笑,张懋回之一笑,“这个疯丫头,看她能穿出什么样子来。”

等了好一会儿,仍然不见菡儿出来,张懋急着要看结果,连着派人去后院催促,菡儿终于姗姗地出来了。

菡儿虽然心里想这么干,毕竟,他现在还被圈禁在一个无形的牢笼里,不能越轨,否则,会粉身碎骨的。她贴身穿着一身白色的丝绸长袍,长袍外面套着婚纱,有些不伦不类的,不过,这件婚纱很适合她穿,看起来真的很漂亮。

菡儿的脸上仍然红红的,子默围着她的身子转了一圈,发现有几个地方改一下,穿起来会更加漂亮,不过,婚纱不是为她定做的。

张懋看着婚纱,瞪大了眼睛说,“好菡儿,真漂亮,比所有的新娘都漂亮。”

菡儿有时害羞,又感到很刺激,扭过身子,向后院逃去。

张懋看向子默,急切地问道,“这件婚纱怎么样?”

子默说,“婚纱是要根据个人的尺寸定制的,只有把她的尺寸量到准确了,再根据她的尺寸做出来的婚纱,穿在身上才是最漂亮的。”

张懋听了,急得直搓手。

子默知道他的心思,对他说,“小公爷,是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姑娘?”

张默点点头,子默又说,“要读到她的尺寸并不难。”

张懋大喜,急忙说,“有什么办法快说,快说?

子默冲他一笑,“你不妨请菡儿出面,在后院举办一场婚纱秀,以这个名义,请一些女眷来观看,当场宣布,只要留下各人身体的尺寸,都可以得到一件婚纱。”

张懋拍了子默的肩膀,“兄弟,还是你的鬼主意多,就这么办。”

子默又说,“我们要先做出几件非常贴身的婚纱,到时候穿出来给她们看,才能真正打动她们。”

张懋拍手称赞道,“好主意,这事就给你负责,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

子默又说,“小公爷可以借此机会,开一间婚纱店。”

张懋一拍脑袋,“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真笨,笨死了,你还有什么好主意,一起说出来。”

子默笑了笑,“还有一个好东西,可以跟着婚纱搭配着一起卖。”

张懋急忙问道,“是什么好东西?”

子默答道,“精油。”

张懋猜想,这一定是好东西,问道,“你身上有?”

子默答道,“这个可以现做。”

张懋说,“你把所有需要的东西写下来,我吩咐管家去办!”

子默想到,最简单的提炼方法是蒸馏法,将植物放入到容器中,由下方加热产生蒸汽,让植物的精油跟着蒸汽发出,含有精油的水蒸气由导管收集冷却后,蒸汽会冷却成液体,再依照水与精油的比重,密度的差异而分离出来,剩下来的水分就是纯露,大部分精油都是用此方法提炼出来的。

表姐就有这么一个蒸馏法的精油提炼工厂,子默不止一次的参观过,设备比较简单,当然,如果要得到更高的品质,以明朝的技术,是很难达到的,采用简单设备提炼出来的精油,足以能满足可是深宫怨妇的需要。

蒸馏法比较适合,薄荷、迷迭香、玫瑰等对热敏感的精油,凡雅最喜欢的是玫瑰薄荷精油,就是在玫瑰精油中,添加一定比例的薄荷。

子默找了一张纸和笔,把所需要的用品和材料一一写出来,又把所有的工艺和制作流程写在纸上,并画出一个图样来,供他们参考。

子默并不知道他们能够找到什么样的设备,只是把要求提得比较具体,等他们找到相应的设备之后,在一起想办法如何组装和使用。

张懋不管这些,接过子默递给他的纸,一眼都不看,直接递给了管家,吩咐他去办理。管家接过来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否看明白,想了想,便退下了。

在张懋的亲自督办下,针对菡儿和几个丫鬟的身材和特性,分别做出婚纱来,当菡儿穿上专门为她量身定制的婚纱,不禁有些呆了,府里的女眷们看的,也一个个十分羡慕,当张懋把他的想法跟菡儿说了,看了看身上的婚纱,又幻想着子默给她讲的精油,脸上充满了期待和幻想,对于张茂的请求,她完全没有拒绝的力气,满口答应了下来。

为了保证时装秀的神秘,张懋亲自下令,不许任何人透露消息,违令者重罚。

过了几天,精油出来了,按照子默的要求,提炼出了薄荷、玫瑰和迷迭香三种香味的精油,由于时间比较急促,市面能找得到的干花比较少。

子默一一闻了闻,感觉与表姐提炼出来的精油相比,差距非常大,知道以明朝时候的技术和设备,不可能有太高的期望,不过,也有许多可以改进的地方,便亲自去了作坊,提出了许多改进的意见。

凡雅仍然没有消息,子默很着急,更要加快婚纱和精油的制作进度,又经过多次改良之后,仍然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虽然不甘心,也只能如此了。

为了让婚纱秀达到预期的效果,秀场放在了后院,所有男人,无论老少,都不许进入,只允许女眷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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