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两只酒杯轻轻的碰在一起,别墅内的方白和朱能抽着黑雪茄喝着红酒兴致勃勃的在庆祝。
“一亿三千七百多万啊,竟然只是一天赚到的,亲哥,我现在已经有点崇拜你了。”
朱能瘫软在沙发上感叹着,既是羡慕也很有成就感,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
方白的神色平淡,但不代表他不高清,有了这些钱,妹妹那里的问题短时间算是彻底的解决,别的并没有多想。
一亿三千多万听起来很多,但在有钱人的眼中,这也不过就是小钱。
如今的时代已经不是天地大变之前,拥有一亿多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在现今这个时代,因为无数界域的出现,人类的财富要比天地大变前多出无数倍,一般的第二形态神裔所拥有的财富都不止这些。
拿出手机登上古武神域的论坛,朱能现在最喜欢看这个,因为整个论坛都是关于会武的板砖的话题,每一条他都看的津津有味。
没一会,朱能神情古怪的看着方白,说道:“我们的头条被人挤下来了。”
方白一愣,有些不相信,现在的古武神域还有什么话题能比他更热门?
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论坛一看,方白彻底的呆住了,他们确实被挤下了头条,而这个头条是关于神原血符的。
论坛上有人发帖,拥有玄武神裔血脉的古家拿出了一份荒族的神原血符在噬神石林交换一枚千年石心果。
噬神石林是一个界域,是一个非常奇异的地方,让所有的神裔都又怕又恨,因为这个界域竟然能够在无声无息中吞噬神裔的血脉。
大约一百多年前的时候,在京城的北方出现了一个新的界域,新的界域代表着新的资源和财富。
所以无数的神裔杀进了噬神石林,可是随后他们便发现自己的神裔血脉竟然在缓慢的退化,并且是那种不可阻挡,不可恢复的退化。
甚至有些倒霉的家伙,直接退化成了普通人,身上的神裔血脉消失的无影无踪,引起了极大的恐慌。
最初进入噬神石林的倒霉蛋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料,但是噬神石林的恐惧之名却深深的烙印在众多神裔的心中。
噬神石林,就是所有神裔的禁地,无有例外,但是对普通人,噬神石林却是毫无影响,普通人可没有什么血脉给它吞噬。
全世界的界域如今越来越多,基本上都是神裔的天地,唯有噬神石林却是普通人的天下。
石心果,噬神石林的特产,是一种炼体药剂的主材料,需求十分大,很多普通人冒着生命危险进入其中采集石心果然后卖给各大药商,形成了一个产业链。
但是,千年的石心果很罕见。
看到这条新闻帖子,方白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心脏如同战鼓一般的发出砰砰声。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成为神裔的机会,一股强烈的欲|望让他必须得到这枚荒族神原血符。
看到方白的脸色,朱能变色道:“你不会是动心了吧?”
方白点头:“这是一个机会不是么,一个成为神裔的机会。”
朱能惊骇,他不同意,劝说道:“如果是其它的神原血符我不阻拦你,可这是荒族的神原血符,一个最低等的神裔血脉,不,现在已经有很多神裔叫嚣着要把荒族剔除神裔的序列,为了这种血脉你值得去拼命么?
你要清楚,进入噬神石林的人,十个人有九个最终都死在那里,更不要说千年石心果,不进入噬神石林的深处根本就找不到,那里可是凶兽横行,根本就没有机会。”
方白吸了一口气,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直觉这么强烈的要让他得到这枚荒族的神原血符。
荒族,在神裔序列中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其它神裔的神纹要么是上古神族,要么是神兽,或者是兵器,星辰,植物,等等,可谓是千奇百怪,而唯有荒族的神纹是一个字,一个古‘荒’字。
现今神裔的修炼体系已经很完善,第一形态修炼神纹,第二形态修炼神像,第三形态修炼神性…………
并且修炼的功法都是通过血脉传承获得,无论修炼到哪一步,自然就会有血脉传承功法出现在脑海中。
在神裔中,荒族神裔的地位很尴尬,就是因为他们只有第一形态,并且没有血脉传承功法,自然也就没有进阶第二形态的路。
一个没有血脉功法传承,不能进入第二形态的神裔,在很多神裔的眼中根本就不能算是神裔种族。
朱能抓住方白的胳膊,眼睛通红的劝说:“荒族的血脉不过就是让人体质强一些,力气大一些,唯一的天赋‘荒祭’也不过就是燃烧神力精血提升三倍的战力,根本就算不上血脉神通,这种神裔血脉你要来何用?值得你拿命去拼么?”
“但是,直觉告诉我,荒族血脉对我很重要,并且很适合我。”方白说道,他现在的心绪已经平复下来,非常的理智。
“见鬼的直觉。”朱能感觉浑身的力量都被抽走,对方白那变态一般的直觉,他真的很无语。
劝说无用,朱能知道方白已经做了决定,最后妥协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和你一起去。”
方白摇头不同意:“噬神石林里凶兽很多,你不行。”
朱能一脸嘲笑:“别自作多情,我只是送到噬神石林的入口,可没打算跟着你这疯子一起进去玩命,小爷我的命珍贵着呢。”
稍微准备,夜晚,一亮越野车驶出别墅,向着京城的方向驶去。
噬神石林的入口处原本是一片草原,因为噬神石林的出现而形成了一个繁华的小镇。
一天后,开着车的朱能和方白来到这里,发现简直就是人山人海,连住店的地方都没有。
“看来,机会主义者不仅是你一个人,拿命去拼一个最低级的连神裔都算不上的传承,真是够蠢。”朱能对方白的决定怨念深重,一路上不知道讽刺了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