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褒的星月大陆的西南部,有一片延绵七百余里的山脉,本来叫做拥翠山脉。因为其风光秀丽,植被茂盛又少有妖兽,是夏季人们游玩避暑的胜地。
七十年前,当时在星月大陆上叱咤风云的风雷双圣疾风剑客江一辰和迅雷手薛远山游历至此,盘桓十数日,随后迅雷手薛远山一人独自离去疾风剑客江一辰却留了下来,并对外宣称在此山脉中开宗立派,取名‘无忧剑派’。这件事在当年引起了相当大的轰动,因为名震大陆的风雷双圣之一的疾风剑客要在此开设宗门,就肯定会广收门徒,一时间,大陆上众多怀揣强者梦想的修炼之人都不约而同的涌向拥翠山脉,希望能够拜在疾风剑圣门下,就连拥翠山脉所在的瀚星帝国皇室都派了特使来向这位剑圣示好。这位特使带来了帝国皇帝的两份旨意:一是册封疾风剑圣江一辰为帝国公爵,把整个拥翠山脉以及周边的大量良田划归疾风剑圣所有,正式更名为无忧山脉,并且在山脉主峰无忧峰上修建一座无忧宫;二是册封无忧剑派为护国剑派,请疾风剑圣出任瀚星帝国国师,守护帝国皇室。这么诱人的条件却被疾风剑圣一口回绝了。因为当时星月大陆上的三大帝国:位于大陆西南方的瀚星帝国、东南方的双月帝国,以及北方的冰雪帝国三国之间关系很紧张,冰雪帝国疆域辽阔,占据了整个大陆大约一半的面积,但却处于大陆的北方严寒之地,大部分国土常年被冰雪覆盖,资源匮乏,早就觊觎南方两国的富庶,半年前冰雪帝国联合极北之地的冰熊族偷袭了和瀚星帝国接壤的三座城市,掠夺了大量的物质。尝到甜头后,贪婪的冰雪帝国国王更是要对瀚星帝国全面侵略。惊慌失措的瀚星帝国皇帝连忙派出使臣去双月帝国求援。据说,这位使臣到达双月帝国皇宫后,对国王只说了一句话,就促成了这次大联合:瀚星与双月两国唇齿相依,瀚星帝国的今天就是双月帝国的明天!
两国联军六十余万,又邀请了其国境内的精灵族、矮人族、巨灵猿族等种族的精锐战士,经过浴血奋战,历时三个月,终于把冰雪帝国和冰熊族打败,并赶赶进了两国交界处的连坐山脉。但据说,冰雪联军并未撤军,一直藏匿于连云山脉中伺机而动。瀚星帝国的皇帝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向疾风剑圣示好,其中拉拢的意味就太明显了。
疾风剑圣当然洞悉其中缘由,他一个闲云野鹤般的人物,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可不想被瀚星帝国牵绊住,无端的给自己增加麻烦,更不想欠谁的人情,所以一口就回绝了瀚星帝国国王的好意。谁知这位国王陛下还真是执着,竟以拜山的名义亲率仪仗和卫队来见疾风剑圣。这位国王可也不傻,当时的风雷双圣修为都已经达到了神元境,这在整个大陆都是凤毛麟角般的人物!据说这位剑圣已可真气化剑,杀人于无形。甚至可以提聚体内真元之气御风而行!这样的大能如果放到战场上,其威慑力简直是战略性的啊!
至于疾风剑圣和这位国王见面后的具体谈话内容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位国王回宫后就对外宣称疾风剑圣已受封帝国公爵,并将二王子、七王子收入门下。如此看来,他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而相对于帝国皇室的高调,疾风剑圣这边就显得低调多了,他择徒极严,自开宗立派之后,就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位弟子在军方服役,却都战功显赫,威震边陲!
时至今日,无忧剑派已创派七十年,而其开宗祖师疾风剑圣江一辰却还健在!有人传说其已成半仙之体,还有人说他已修建成神,羽化升天……
而江一辰本人每当听到这些传闻,也只是一笑了之。
在这片延绵的山脉中央位置,有一座山峰孤秀挺拔,直插云霄,一缕细细的瀑布穿过云层,飞流直下。站在山脚下,竟看不到峰顶,给人一种巍峨而又神秘的感觉,这座山峰就是无忧山脉的主峰——无忧峰。
云层之上,一片气势恢宏的宫殿式建筑坐落在山顶,宫殿顶端金色的琉璃瓦片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发着一片祥和之气,宛如仙境。大门牌楼上‘无忧宫’三个大字曜曜生辉。整座无忧宫共分四大主殿随山势依次递进,最前方是观星殿,再往后分别为融星殿、瀚星殿以及最高处的驭星殿。
此刻,驭星殿正殿主位之上正端坐一人,此人头戴玉冠,一头银发自脑后瀑布般直垂到腰际,面容清瘦红润,双眸之中似乎隐隐有星光闪烁,气度威严,令人不敢直视。在其对面,一位须发皆白的魁梧老者当庭而立,他正一手怀抱一个孩童,这孩子约莫八九岁年纪,长的挺秀气,此刻却浑身通红,嘴唇发紫,双目紧闭,看来像是在大病之中,另一只手却指着银发老者大吼:“别人怕你江一辰,我薛远山可不怵你,今天我的宝贝孙子要是死在这里,我就踏平了你这狗屁的无忧宫给我孙子陪葬!”
原来此二人就是七十年前就已经名震星月大陆的风雷双圣疾风剑圣江一辰和迅雷圣手薛远山,今天不知是什么情况,二圣齐聚,好像还发生了争执。银发老者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他可了解这位老友的火爆脾气,那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赶忙出口劝道:“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驴脾气,刚才我已查探了这孩子的情况,他体内的能量狂暴紊乱,而且含有剧毒。五脏六腑俱已移位,已伤及本源,连你都无计可施,我又能比你强到哪里去?”薛远山冷哼一声,道:“你少给老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有几斤几两老子比你都清楚。”而银发老者江一辰似乎早已习惯了老友言语的粗俗,并未生气,叹道:“也该是这孩子命薄,小小年纪,唉……”
薛远山急得伸手挠了挠那头乱蓬蓬的白发,冷笑道:“少给老子假惺惺的,你若是还念及我们这数十年的交情,就助我一起将那无忧果取来救我宝贝孙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