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去好吗?他会不会不高兴啊?”“怎么会呢?殿下高兴还来不及呢!”玉儿虽然忐忑不安,但一想到马上就见到冉月了心中更多的是喜悦。玉儿坐上马车,镜已挥动缰绳。“驾!”马儿迎着夕阳飞快地向前跑去。到了乐都,玉儿掀开帘子。“姑娘小心。”镜已怕她下不来,就伸手让她扶着,玉儿却直接跳了下来。“这里好热闹啊。”镜已尴尬的收回手,小心翼翼护送她到乐央宫。
她一进门发现冉月和一些人在石亭中有说有笑,她疾步走了上去悄悄站在冉月身后,其他人一见玉儿来了,都安静了下来。她轻轻的蒙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冉月只听声音就辨别出来了。“玉儿?”他对她的到来并不吃惊。“你来了,快坐下,我们正在商量事情。”她坐到冉月旁边的石凳上。“冉月。”白许端着一篮的水果走上石亭。冉月抬头冲她一笑。白许放下篮子才发现玉儿也在。“玉儿姐姐,你来了!”她一脸欣喜地望着玉儿。玉儿吃惊的望着她,她突然想起上回四人在这里的情景。她看了看冉月,迟疑地站了起来。白许拉住她的手:“好久不见,真的好想你啊。”玉儿不清楚状况但她还是礼帽的冲她笑了笑。接着,她坐回凳子上。
白许一个人坐到栏杆上。几只鲤鱼在波光粼粼的水里四处游动,白许望着那些鱼眼里流露出羡慕,她偷偷看着玉儿,又看了看冉月,一个人走到亭下,她沿着河岸追着顺流而下的鱼。
她蹲下望着游鱼,“鱼儿,鱼儿快过来。”她轻轻的划着河水,突然一只鱼向她游了过来,鱼儿绕着她的手转了几圈。“小鱼,你要做什么?”鱼儿靠近她的手掌,她起初还以为鱼在跟她嬉戏,弄的她的手心痒痒的。她顺势去摸鱼,发现它的尾巴给一根水草拴住了。她把它从水草中解救出来。鱼儿在摆脱东西的缠绕后,就开始往水里沉。“鱼,你怎么了?”她不顾自己的伤,吃力的将鱼捧起。
玉儿对他们的谈话内容并不感兴趣,她只静静地呆在冉月身旁,他的一举一动她都十分在意。
“殿下放心,臣等一定照殿下的吩咐把事情办好。”说罢,他们开始退下。“玉儿,白许呢?”玉儿这才清醒过来。“她刚才还在的,怎么这会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冉月一下子慌了,“怎么又乱跑了?”玉儿也跟着慌了。她看到河边一个身影。“殿下,她在那边。”冉月看她在河边一个劲儿的跑,就着急的走下去。
玉儿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眼里充斥着忧伤。
白许见冉月来了,跑的更快了,冉月像一阵风奔到她面前。白许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冉月哥哥,快救救它。”冉月哥哥?冉月的眼睛一亮,他看着她手里的鱼奄奄一息。“快进屋里去。”冉月推开门,拿出一个木桶,白许小心翼翼的把鱼放在桶里。“把门关上。”白许轻轻的把门关上。
冉月从镜已的包袱里拿出一面镶着宝石的镜子,他转动一颗蓝宝石“地母啊,请赐予我你地底深处最甘甜的泉水,来唤醒万物生灵吧!”很快,一股清流竟从镜子里倾泻而下淹没了鱼的身子。但鱼还是一动不动,白许有些急了“冉月哥哥,它怎么没有动静?”“别急,地母之水能让万物恢复生机,它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动了。我们先出去吧,让它缓缓。”“那你帮我好好照顾它。”“放心交给我吧。”白许望着鱼依依不舍的离开。
屋里悄然无声的时候,木桶里的鱼开始张大口,它吞了泉水后,恢复了灵力,它一跃而起,身上的鳞片闪着金光,鱼尾五彩斑斓。它又跳回水里,迅速游了几圈,沉到木桶底部,水面泛起了泡泡。
“大王,远赴南诏的使者现已回归。”“快宣上来。”“宣使者进殿。”天国大王站下台阶迎候使者。“事情可有进展了?”“大王,这事儿恐怕不好说。”王一挥手令侍殿的人退下。使者禀报了白许出逃一事。王哼了一声甩袖怒气冲冲的走向尧生的宫中。尧生的桌上呈放着神州古史书,那些书他看的有些吃力,上眼皮和下眼皮就快粘在一起了。王推门而入,尧生一下子清醒了,他忙站起身来。“父王找儿臣何事?”王一掌拍在桌上:“你媳妇跑了!”
“她——真的走了。”
王见尧生好像对此事并不吃惊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怎么?你早就知道?”尧生方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我答应随她去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你随她去,你就不怕她到神州闯了大祸?你以为这是为她好?你是在害她啊!你知不知道南诏现在很危险,只有圣姑和她的徒弟看着,要是这个节骨眼上发生点儿什么,谁来保护那方的百姓?”“不是还有白仙长和圣女吗?”“圣女自从救你之后仙力尽失,身子逐渐消瘦,仙长无奈只好带她去天山修行。女娲后人担负着天之重任,你要让她踏入凡尘?你不仅让她受罪,你更是陷苍生于不义啊!”尧生眉头紧锁。“父王,儿臣请求去南诏,儿臣此去,必定倾力守护那方子民。”王打量着尧生。小小年纪确实胆识过人。“好,本王许了。”
临走之际,王命一队人马跟随尧生以保护他的安全。尧生果断拒绝了:“这些将士应当留下保护我天国疆土,如若要那么多人来保护我一个人,那我岂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话?”王拿出一件宝器:“此去多路,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这是做父亲的难处,不能像你母亲那样衣食住行样样考虑的周全,你且多带些盘缠以备不时之需。旅途劳顿,你得学着自己打点,本王就将这把宝剑赠于你,它随我征战多年,帮我斩杀了太多的敌人,你拿着遇到歹人也能对付。”“多谢父王。儿臣谨记父亲教诲,定会多加小心,顺利到达南诏。”
尧生乘上车马去往南诏。这一去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除了投宿客栈能好好休息一会儿,其他时候都不安稳,倒不是因为担忧遇到歹匪,就一路上跌跌撞撞也够人难受的了。尧生却没抱怨一句,这使他的随身侍从安了不少心,赶车的速度也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