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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没有水晶球的圣姑为白许操透了心,“白许又去哪儿了,叶姬,我的水晶球失灵了,你得多注意着她点儿,别让她再偷偷跑出去了。”叶姬忙点头,见圣姑离开了,她对着天空画出一道神符,传到了白许哪里:“圣姑已觉,请速回。”白许看见了,慌里慌张的把钱给老板,“哎,姑娘,你的东西。”她又忙回头拿走东西焦急的走开了。

等白许气喘吁吁的赶回大殿,圣姑正从她的房间走了出来,看到白许大包小包的样子,白许转过头想跑,却被圣姑叫住了。“站住。”白许发现自己的两条腿不听使唤了。“转过来。”她转过来对着圣姑一笑。“圣姑,我就去买了点东西,你看人间的东西多好呀,有胭脂,有拨浪鼓,还有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是我们这里没有的。”说着,她拿出胭脂给圣姑“你闻闻,这是凡间那些漂亮女子用的东西,多香啊!”“香是香,可惜不知比我研制的芙蓉露差了多少。下次别买那么多东西回来,你瞧你买的那些玩意都让狗给刁去了。”“知道了。”白许欢快的溜回了自己的屋子。“小一,干的很不错,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白许摊开她的包袱,里面的小东西摆满了一桌。叶姬拨弄了一下,没有发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都不喜欢吗?那把这个给你吧!”白许取下自己的玉佩。“这怎么可以?”叶姬惊呼道。“没关系,你喜欢就拿去吧。”作为回报,叶姬拿出自己的东西,“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东西,我一直都戴在身上,现在我把它给你了,就当是我陪着你一样。”白许如视珍宝捧着叶姬给她的石头,又紧紧拥抱了叶姬。

“徐姑娘,云妃娘娘请你到她宫里一座。不知姑娘是否愿意?”玉儿不敢怠慢宫里的人,便跟着丫鬟到了后宫,却发现等她的不只一位娘娘,好几位娘娘坐在亭子里,有几位摇着团扇,有一位正往亭外张望,那位就是云妃。丫鬟站到云妃身边,玉儿做了规矩的礼数,她来宫里虽没有多久,但却牢牢记住了宫里的规矩。“参加云妃娘娘,淑妃娘娘,贤妃娘娘,惠妃娘娘。”“快别这般客气,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瞧瞧。”云妃扶起玉儿。玉儿缓缓抬起头来,云妃饶有深意地一笑“徐家有女长得这般俊俏,也难怪这时月儿都不来了。赶快坐下,陪我们几个闲人聊会儿天。”玉儿推辞不过,只好坐下。云妃拉着她的手“快说说,月儿近日都忙些什么?他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来看我了。”玉儿还是有些戒心,只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但她耐心听着嫔妃的谈话。只待傍晚十分,太阳落了山头,小径上出现了些女子,都是二八年纪,玉儿把目光放到她们身上。“玉儿跟她们一起玩吧!跟我们聊确实难为你了。女孩子的话题才适合你呢!”玉儿想说不是的,但那些女子过来了,她们热心的挽着她“走吧,我们去玩吧,徐姐姐。”玉儿不忍拒绝就想嫔妃们拜别了。

“玉儿到哪儿去了?”冉月在宫里没看到玉儿的踪影,正四处找人打听。“奴才见徐姑娘被后宫的丫鬟带了去,想是被娘娘们请了去。”“她们?”冉月立刻备好马车去了后宫。“娘娘,太子来了。”“终于来了。”云妃对其他娘娘说:“叫你们的侄女收些性子,别让冉月看见了不好的样子。我们过去吧!”

“冉月见过云妃,淑妃,贤妃,惠妃娘娘。我听闻娘娘下午接见了玉儿,可是黄昏也不见她回来,心忧她惹了什么麻烦就过来看看。”“这说的什么话,我难道还会伤她不成,早知道她是你的人,就是一根汗毛也不敢轻易触碰。估摸着这会儿在御花园里,我们一同去看看吧!”“也好。”

“你们来找我啊!”一个女子嬉闹着跑向嫔妃们。她对云妃撒娇道“姑母,你快帮我挡挡,别让他们找到我。”“你也真是,姑母哪挡得住你?让太子替你挡挡。”“冉,冉月哥哥?双儿拜见太子殿下。”双儿忙跪下叩见冉月,冉月立马扶她起来,他不喜这类礼数,双儿霎时刷红了脸。桥边,玉儿朝这边大喊了声“小双,我看到你了。”飞快的跑过来。双儿忙退到冉月身后。“冉月,你怎么来了?”冉月靠近她“还好意思问我?你跑去哪里连个招呼都不打,出来那么久连回去的路都忘了吗?冉月轻轻揪起她的耳朵,伏在她耳边轻声说,玉儿一下子红了耳根,忙捂住耳朵“我知道错了。”两人的举动羡煞旁人,令赶来的那些女孩子红了眼。

云妃看出其中的端倪,便提出一起吃饭的要求,冉月望望玉儿:“留吗?”玉儿睁大眼睛“你别看我,你自己做决定啊!”双儿紧拽着玉儿眼里似要涌出泪花“徐姐姐你就留下吧。”“那好,就吃了饭再走。”冉月沉着脸跟在她们身后。

到了桌前,那些年纪小的女孩子纷纷仗着自己小扭着娘娘们说要跟冉月一起坐。娘娘们拗不过只好说:“好好,你们去。”她们围着冉月夹起食物喂他。“哥哥吃这个。”一旁的玉儿看着冉月喝起茶来,冉月给她使了个眼色:“救我啊!”她倒呛了。“现在外面倒很静。我们出去走走,免得胀气。”“对对,走。”冉月从凳子上跳了起来,那些女孩子纷纷怒视着玉儿。

夜色微凉,人群中有人轻轻咳了几声,云妃娘娘便吩咐身边的侍女去拿些披风来,在侍女去拿披风的时候,云妃指着远处的山望着冉月说:“这场景让我想起了支月还在的时候,那些时日她还不习惯住在宫里,我就同她聊起了家常,渐渐的她适应起来,陛下对她日益喜爱起来,她那时很高兴的告诉我:“姐姐,我怀了陛下的孩子。”她多么期盼你的出生,老天爷为了成全她,把你送到她身边,可怜我那苦命的妹妹还未来得及多抱抱你就走了。”她呜咽着拭去眼角的泪水,“姐姐提那伤心事做甚?月儿倒像极了她母亲,看着孩子平安无事长大了也该替支月高兴不是?”众人听了惠妃的话也淡了哀意,恰巧侍女赶来了,云妃接过一件披风,侍女把披风呈到其他人面前,云妃将披风披在冉月身上,冉月望着这双慈爱的眼睛,有些不适应,想逃避于是忙弯腰致谢“多谢娘娘。”云妃小心翼翼扶他起来,趁这一刹那,冉月窥探了云妃内心深处的秘密。当年支月和云妃相识相知的场景浮现在他脑海中,他的眼眶竟泛起泪花他更看到小时候的冉月在这些人的庇护下一点点成长,没有母亲的她,痛苦时,欢乐时,陪伴他的是她们,直到冉月自尽时,他似乎还能感受到云妃的心在隐隐作痛,冉月抬头望着这双关切的眼睛,突然不那么想逃避了。“我请求为娘娘演奏一曲。”“阿兰,去拿琴来。”“不用劳烦,我只需一片叶子即可。”说罢,冉月从树上摘下一片叶子,轻轻地吹起了当年支月与云妃相伴的歌谣。几乎所有人都沉醉美妙的乐声中,唯有云妃和玉儿此时已热泪盈眶。一曲终了,她激动的拖着冉月的手。“自你娘离开后,我就在没有听到这首曲子,我问了陛下和你娘的侍女,他们都不曾听过,才知道妹妹只将这曲子演奏给我听过,歌里承载着无限的归思,她只敢将这愁思倾诉给我啊!妹妹自从嫁进宫来就没出去过,对了,你可曾带玉儿回家过?玉儿听到云妃提到自己忙抹掉泪水,“殿下怕我想家,特意与我回去探过一次亲。””

“太子回岳父家,史无前例啊。不行,我一定要把殿下抢回来。”双儿看着冉月,发现他正看着玉儿,咬紧了嘴唇。众嫔妃听到冉月对玉儿这般,自知计划是泡汤了,纷纷各自牵着各家羊回去了。“那娘娘,我们这也该走了。”双儿看到冉月要走了,心有不舍“那么晚了,留下不行吗?”“尚有文书待我学习,不敢留宿。”临走时云妃嘱咐冉月别累坏了身子,冉月心里一暖,点了下头。

“玉儿,我们走。”侍从提着灯笼一前一后送他们出去。一路上冷冷的。玉儿不敢做声,直到看见冉月来时所坐马车的灯光,她才暖了起来。冉月扶着玉儿坐上马车,“小心送她回去。”玉儿掀开帘子,“你不回去吗?”“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去个地方。”“我能一起去吗?”“哪里湿气太重,你不便前去,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你会回来吗?”“我会的。”冉月说完这话就离开了。车夫拉着玉儿敢去东宫。玉儿有些困了,不住的点头。突然车停下了,她猛然醒了,隔着帘子清楚听到外面的声音。“一个车夫也敢坏我好事?快把车里的人交出来。”“殿下的人你也敢碰,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玉儿的心怦怦直跳,她听到刀剑相碰的声音,仿佛有很多人再同车夫打架。“这么晚了,殿下不会有事吧?”她越想越怕,突然听到外面的人大喊“妖怪!”“什么妖怪,皇宫里怎么会有妖怪?”她轻轻掀开帘子,发现一只双眼发红的妖正用利爪和那些刺客搏斗,“管你什么妖,挡我者都得死。”他们一起拿着剑向妖刺去。妖伸长尾巴将他们重重的甩在地上。有刺客看到了车里的玉儿,就疾风一样的奔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妖的爪子将刺客的喉管切破了,玉儿看着刺客倒在血泊中,她忙放下帘子。“住手。”“殿下?”她想一探究竟,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了,车夫和刺客都不见了。

“镜已,你怎么伤人了?”“殿下,他们想伤害玉姑娘。”“好,我知道了。”“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冉月在消耗法力为那些人疗伤。“殿下,你为什么要救他们?”“父王位列仙班,我不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拉他下水。”“他们压根不值得你这样子做。”“没有值不值得,只有该不该。难道我们的命就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留他们一条命,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做了个噩梦罢。想他们会吸取教训的。”“太便宜这些人了,还请殿下允许我给他们造一场噩梦。”“你呀!”冉月笑了笑应允了。镜已用一面铜镜照着这些人,“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生梦镜的厉害。你们当中性本善者,噩梦渐忘,性不善者,噩梦缠身,不知悔改者,噩梦成真。回家吧。”那些刺客站起来走了,“这方向是皇兄的方向。”冉月沉下脸。“看来此次人间之行,你是免不了一场皇权之争了。”“殿下,你的事可办妥了?”冉月微笑示意已经好了。

原来,冉月是去了皇陵,他实在觉得有些愧对这位人间的女子,因为自己霸占了她孩子的身躯。他磕了几个响头后就匆匆回来了。

“殿下,玉姑娘还在车里,也不知醒了没有。”冉月赶回去的时候,灯还亮着,可是人已经不见了。他有些担忧,“镜已,快找找,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殿下莫急,姑娘应该跑不了多远。”

“冉月,你怎么会是妖呢?我该怎么办?”玉儿蜷缩在墙角,静默的流着眼泪。镜已竖起耳朵,细听四周的声音。突然,他看到墙角有个人,他慢慢向前走去。“姑娘,你怎么在这儿,殿下回来了,你快跟我回去吧。”玉儿听到有人喊自己,害怕的扶着墙而逃。可黑夜里的东西仿佛都带着恶意,玉儿跑的很慢,镜已追着她到了桥边。桥上有那些刺客,他不知道他们怎么了她害怕自己也会跟他们一样。她不能再往后退了。“姑娘,你别跑了,快跟我回去吧。”“你别过来。”冉月正寻着声赶来。

玉儿望了望河水,纵身跳入水中。“咕咚”,一声,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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