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许仍盯着万俟“你真的很像我一个朋友。”她顿了顿,“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那个人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吗?”“是啊,总有一种想保护他的冲动。真希望他此刻好好的。”“放心吧,有人在乎他,他一定会好好的。”“听你这么一说,他一定会好好的。”白许不再低沉着脸,她仿佛已经看到友人好好的样子露出了笑容。
到了城中,士兵的头子突然对冉月说“太子,庆祝大典的礼炮到现在都没有运来,我带几个士兵过去看看。”“去吧!速去速回可不要耽误了时辰。”“遵命。”头子带着士兵快速行动起来。
“我去后台看看乐师们。”冉月叮嘱玉儿照顾好白许他们。冉月进了后台,乐师都准备好了,只差礼炮了。“你进来做什么?”冉月发现了跟进来的万俟,“这些都是乐器?”“连丝竹管弦都不识还敢说自己喜爱音律?”冉月不禁有些鄙夷。“在下只听见过风铃发出的声响,以为那便是天下最好的乐器。殊不知这么笨重的东西也可以演奏。”“这是什么话,风铃又是什么东西,怎么比得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天下聚集的乐器?”冉月不服气。“只可惜那些声音也好像在梦里了,无缘与太子分享。”万俟颇有遗憾。
“既是这样,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冉月叹了口气。
“禀告太子,我们找到了装礼炮的箱子,可是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连看管礼炮的人都被打晕了。”头子急着赶回来告诉冉月这些,声音都颤抖着。“都这时候了,还出这种乱子。”冉月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后台,头子小心翼翼的跟着他走了出去,他很奇怪太子为何没有怪罪他。
“不好了,礼炮不见了,没有这种冲天仪式乐都是不会得到上神认可的,它就不会长久了。这可一点儿都不好。”冉月着急的在尧生面前转来转去。“别转了,我眼睛都花了。”“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啊!”“就没有备用的礼炮了?”白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是有,可是库房里现在去取已经来不及了。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现在就去取些来,总比在这里干等着强。”“好吧!你们几个跟我走。”“是。”尧生正欲一同前去却被白许拦住了,“你留下吧,我们要是没按时回来,你还得主持局面。”“那你们快去快回。”
白许走的特别快,除了冉月能赶上她的节奏,其他人都累的气喘吁吁。“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太子什么时候身体那么好了,还有这白许姑娘,走起路来跟起风一样,一晃人就不见了。”头子发着牢骚催促着其他人快走。
等看不到士兵后,冉月就不跑了,他腾空而起越过房顶,很快飞到库房,偶而会有人觉得自己看到他的身影也只会觉得是自己眼睛花了。他飞下,除了守房的士兵这里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她去哪儿了。算了,我的快点儿才行。
“你们倒是走快点儿啊!”头子呵斥着士兵走快点儿。“那是?白许姑娘,他们已经回来了!”士兵们有点不敢相信。“她怎么一个人拉着那么重的礼炮。你们快上去帮忙。”“姑娘真是够力,这么重的礼炮你都拉过来了,只是我们太子怎么还没有回来?。”白许眼神仿佛落空了。“他跟着去了吗?”“是啊,现在还没回来。你去找找吧,我们几个先把这东西运回去。”“你们几个运快点儿。不要耽误了大典。”“是。”几个人拉起礼炮就往回走。白许走回去找冉月。“说的倒轻巧,这礼炮哪有那么好运。”又是那个人,被头子狠狠的摁了一下脑袋。
士兵不知怎的突然走的特别快,像什么都没有拉一样。到了城中,觉得肩膀上突然重了,才发现都是错觉。礼炮重重的落到地上惊起地上的尘土,让士兵们都呛住了。
白许在空中寻找冉月的身影,“那是什么?真的是鸟吗?我已经看到两次了。”“哪有什么?你一定是眼花了,两次我都没有看到你说的什么东西。”
白许停在了库房前,“你们看见太子了吗?”守房的人说“看到了。”白许正欲往里走去,却被拦住了。“这里是库房,没有太子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进去。你是什么人,如实报上名来。”
“你该不会是太子妃吧。这里面都是些武器你还是不要进去了。”官兵迟迟不让她进去,这时冉月突然出来了,头上沾了好些灰尘,“你已经出来了?”“禀告太子,我们没有让太子妃进去”“没有进去?哦,对,我竟忘了。”冉月松了口气。“你忘了什么?”白许好奇的问。“没什么,你没事就好。我们快回去吧。”
“你怎么一个人就先去了?”“我只想着要快怕耽误了时晨。”白许用手轻轻弹去了冉月头上的灰尘。冉月没有再问。
不知白许从哪里牵出一匹马,“冉月,我来骑马,你坐在后面。”冉月照她说的坐在了她背后。“你累了就闭上眼睛吧,这样醒来我们就到了。”白许在他耳旁轻轻的说了句,冉月很快就睡着了。“马儿,接下来就拜托你了!”“我真的看见了!那东西好像是一匹马。”“不可能,马怎么会长翅膀?”男子看着女子安静了以为她生气了。“好了,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好吧。”他看着妻子望着的方向,这时太阳才刚升起,马儿踏过的云像是有灵性似的,在天际的那边形成了一匹飞马的形状,刹那间闯进人的心窝。
“冉月,醒醒,我们到了。”冉月睁开眼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这是?”忽的,一声炮响惊动了整个东城,也把迷迷糊糊的冉月惊醒了。“旭日东升,刚刚好。”他望着天空,也许是由于有暖阳的照射他笑的如此灿烂像是想把白许的心给融化掉似的。
“马儿,已经送回去了吧?”他问。“是啊。”白许笑到。
两人好不容易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出来,不知谁大叫了一句“太子。”一大群人又跑上去把冉月和白许围住了。“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我怎么觉得需要保护的人是你。”白许挡在冉月前面。“这里没有太子,你们都看错了。”人群往前,她往后退。“啊!”白许眼看着自己要摔下去了,冉月及时拉住了她。“我……”她看着冉月那双眼一时语塞了。“大家快看,仙女下凡!”听见这声呼吼,人群一下散开了。“男女授受不亲”冉月松开了手,“我们也跟过去瞧瞧吧。”
拉着一根红菱一白衣女子从高处飞下,“仙女!”女子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冉月在远处看了一眼回到后台,“这曲子是你弹得?”“不错,正是在下。”“没想到,连丝竹管弦都不识的你,不到一会儿功夫就学会怎么弹琴了。”“多谢太子夸奖。太子还是不要夸我,我一不专心,这曲可就断了。”冉月走向客房,尧生和玉儿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白许呢?”一会儿不见,尧生已不淡定了。“我回来了。”掀开帘子,进来的人正是白许。“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白许愣了愣,答复到“这东城的百姓对太子太热情了,我们可是挤都挤不出来啊!”深有体会的玉儿望着冉月咯咯的笑起来。
乐都建成,冉月成为城主。
这天,白许和尧生要走了,对她来说也许最怀恋的不是人,而是那里永恒的人情。
“走吧,这次你在前我在后。”两人站上了剑。白许轻轻抓住尧生的衣服。“我教你御剑。”白许教了尧生御剑的心得。尧生很快就学会了,这孩子的本领真不是盖的。
“太子在想什么?可否告诉玉儿,玉儿可以替你分担。”“你说,如果有人会夺走我的王位,我是该杀她,还是不该杀她?”“玉儿不知。但玉儿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生命的决定权应该在自己手里。”“玉儿,你离家那么久,可曾想家了?”听冉月这么一问,玉儿沉默了。“其实,我也想家了。”“太子长居宫中为何还会想家?”冉月笑了笑。
“拜见道帝。”第二天清晨,冉月早于上朝叩见道帝。“不必多礼。”“九……冉月今日来找朕所谓何事?朕听闻乐都已建成,朕已令人刻了一块牌匾过些时日便可差人送来。”“多谢圣上。我此次前来是想商量另一件事。”“何事?”“关于玉儿的事。”“玉儿,朕这些天只顾着你的事竟忘了这姑娘的事。”“我想把玉儿送回去。”“送回去?为何?你对她有意见你可以提出来。还是你已经喜欢上别的姑娘了?”“我对她倒没有意见。只是……不知如何说起。”“朕发出公告为你选妃,既然选中了,这人就退不得了。况且玉姑娘一来,你就好了,可见玉姑娘是你的贵人。倘若把她送回去,不是告诉众人我东城皇帝不讲信用吗?不仅对我们不好,对姑娘的名声也不好,她以后怎么办?你可以不立她为太子妃,但也不该就这样让她走。”“可我又不喜欢她却霸占着她,这对她真的好吗?”“有什么不好,宫里的东西应有尽有,让她一生都荣华富贵有什么不好?”冉月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她想家了。”“想家,你找个空闲的日子陪她回去看看就行了。好了,人你必须留下。”冉月回到自己宫里。听宫女说玉儿正在收拾东西。“玉儿……”玉儿很怕听但冉月亲自告诉她那些话,所以她想着自己先离开。冉月还是来了。“玉儿,你停下。”玉儿仍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冉月抢过玉儿的包袱。“带那么多东西做什么?这是打算永远不回来了?本王可不许你这样。在这里等我,我收拾一下跟你一起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