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有废后,这皇后虽然失势,但名分还是在的,后宫的女人仍然得向她低头,明面上还是很有权势的。得知若尘回府,宁王身体大好之后,这日皇后宣若尘入宫,这个皇后十分不好敷衍,若尘一边腹诽,一边无奈地收拾好,跟着来宣的太监进宫。因宁王在京中,太子失势,若尘在宫中倒没有受到什么刁难,她直接在凤栖宫见到了皇后。皇后因要为宁王选妃被拒绝了,事后又被皇帝训斥,心中不甘,若尘一来她就旧事重提,要若尘将那金、银二枝带走,理由是她金口一开,那两个人就是宁王的人了,就是宁王无能,那两个也是他的女人,“带她们回府安置好,做为正妃,大度一点好。”自从朝云被休,宁王府中虽然还有消息传来,但有价值的不多,内院是什么情况,就更不知道了,这让皇后担忧。太子被圈禁,后面的日子还长,也不是全无机会,一切看人的筹谋。皇后现在虽然没有了权势,可至少还有个名头,她需要宁王来为太子出头,起码,也要他保住太子的后半生安全。为此,笼络宁王是很有必要的。
那金、银二枝正随侍在侧,都拿眼看着若尘,宁王妃如今得王爷盛宠,如果她们入了宁王府,难保也会有这样的机会,荣华宝贵,只是一念之间的事,女人谁人不想这一天?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若尘心中冒火,却不能说什么,正在为难,皇上来了。皇上一进来就明白发生的事情了,要不怎么说是老江湖呢?他含笑对皇后说,“怎么,又给老五选人啦?别再给他了,他今儿来求朕说宁王妃太能闹腾,府中有若尘一个就够他头疼了,再不想见到多余的女人了。他要吐。这孩子,呵呵,当日他不都说了他有疾吗?别误了那些女孩子的终身。”皇上笑着,回头看见了两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都有几分颜色,“你要是人多,就往我那儿送吧,朕还想着今年要不要选妃呢,这两个朕看着不错,”他回头跟侍候他的太监说,“叫她们晚上侍寝吧。”皇后愕然,愤怒得差点变了脸,这皇帝可是有很久没有来凤栖宫了,好不容易今天来了,一来,就是跟自己要人,这要让她的脸往哪里搁?可惜她不能朝皇帝发火。只见她的脸几乎扭曲,一边对着金、银二枝说,“听见了,就按皇上说的,今晚你们去侍候皇上吧。”皇帝在一边呵呵地笑,一脸高深莫测。若尘几乎惊掉了下巴,什么情况?皇上公公也太生猛了吧?她一脸敬佩地看着他,趁人看不见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嘴里无声地说,“父皇威武!”皇上看懂了,开颜大笑,不以为忤,也不解释,“回去吧,老五在宫外等着你呢。朕还要与皇后说说话。”老皇帝大手一挥,直接将若尘赶走了。
若尘出宫,一路都还回味不过来,皇上,可敬的皇上,晚上要同时和两个女人睡觉!这太前卫了,也太不可想象了。发现宁王在宫门外等着,她扑过去,对着他一顿粉拳,宁王揽住她,两人上了若尘的马车。在车上若尘含笑,“老大,今天我差点为你带回两房小妾,不知你是否消受得了?”宁王也笑,“可是为夫昨夜侍候得不好?这话酸的!”说着就将她捞起来跨坐在自己的腿上,箍着她一阵狂吻,一边说,“我估摸着皇后召你进宫无非是塞人,你肯定不好拒绝,就磨着父皇去救场。”宁王解释道。“我就说平白无故,这父皇怎么管起皇后送人给你的事了,原来是你在捣鬼。不过,父皇将那两个人要走了,还说,今晚叫那金枝、银枝一起侍寝,你说,你父皇是不是……?”荒淫无度,为老不尊,后面的话她不敢再说了,只是一脸促狭地笑,“皇后脸上的表情,真的很精彩。你没看见真是可惜了。”宁王笑,“父皇有分寸的,不要乱说他。”
“哎,你说,这皇后怎么老想着给你找女人呢?”若尘坐直身子,一边说话,宁王拉起若尘的小手,圈在自己的腰上,令两人再度紧密相贴,“还不是想牵制住我。恐怕还有太子的原因。”说着噙住若尘红艳艳的嘴唇,开始厮磨。
“哎,哎,老大,你说你父皇年纪大了,他能行么?”
“想什么呢?专心点!”宁王拍了一下若尘的小屁股,专心地吻她,若尘不再饶舌,也跟着他的节奏回应起来。
这车里春色无边,车外赶车的朱天难受无比,回回跟这两主子在一起都磨人,朱天脸上发热,强自镇定,对车里的动静装着听不见。
秦丞相受审时只供出了当时陷害太子的同谋即是贤妃,想将荣王也拉下水,皇上不欲后宫动荡,也怕这是丞相离间计,因此只降了贤妃的妃位,又念与皇后多年的夫妻,没有废后,只是再也不到她的宫中,整个谋反事件,除了秦丞相三族,另外的只处斩了几个主谋,这是若尘的建议,不可滥杀无辜,宁王觉得有理,就对皇帝说了。圆通曾来过皇宫,听说皇帝没有大开杀戒,很高兴,再听说是宁王妃的意见,更诧异,这个王妃不就是那个来自异世的人嘛。圆通没有对人说出若尘的来历,但他听说宁王妃名字时那奇怪的表情为宁王注意到了,宁王想起他曾经在报国寺对若尘说的话,就专门拜访他,问起若尘的来历。圆通沉默很久,才说,“王爷,王妃的来历与常人大有不同。”宁王却说,“本王知道,本王就想知道她回不回得去?”圆通凝神一会,才摇了摇头。宁王又问,“她父母情况如何?”圆通摇头,“不可说。”宁王也不再问,作别而去。
皇上属意宁王,有意立他为太子,他却没有兴趣,若尘更没有兴趣,向皇上推荐了杰王。杰王不愿意,荣王也没有兴趣,皇上也很无奈,最有兴趣的那个人死了,还有一个人有兴趣却无德行。反正皇上年纪也不算大,这事就这样拖着。若尘跟他提议,“要不父皇您可以考虑到一定年龄退休,让他们几个轮流上岗,五年一换,这样,您也可以享受一下清闲,他们也都负了该负的责任,一个都逃不掉。”皇帝一听,觉得大为有理,于是就真的开始考虑这样做的可行性。
宁王现在心满意足,每天守着若尘,过起了家居日子来。惟一不足的是,月圆的夜晚,若尘偶尔还是要守在夜空下,观观星象,宁王很不满,因为这表明若尘还有离去之心。这夜又是如此,宁王很委屈,可怜兮兮地陪着她,“你看星空那么遥远,你怎么可能去得了?我问过圆通了,他也说你回不去了。”若尘幽幽一叹,“我也知道去不了,我都守十多年了。只是习惯了,借此想念一下我的父母。不知他们没了我,到底如何了?”言毕有些黯然。宁王将她搂过来,安抚地拍拍她的背。然后头抵着她的额,“你看今天徐宁家小子多漂亮,要不,我们也抓紧时间生一个吧?你过得好了,想必岳父母也会放心一点的。”若尘对他这种安慰感到十分无语,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她一伸手就扭他的腰间肉,宁王反应很快地捉住她的手,将她横抱起来,走进内室,一边走,一边说,“没事,以后我都陪着你看星星吧,等咱们孩子生出来,也让他们陪着你,可好?”
可好?神伤的若尘环着宁王的脖子,正在感叹幸而这个世界还有个宁王,闻言咬了他脖子一口,“好你个头,听说生孩子很痛的。”
“也是,那就不生了吧,咱们只做与生孩子有关的事。”
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