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盛装打扮出门,不管是你喜欢的还是讨厌的人,你都遇不上。当你邋邋遢遢蓬头垢面出门,前男友和男神,你总有一个要遇上。
虽然并没有那么夸张,但乔暮夕却是验证了这个道理的真实性。至少真实性还是在的。
把论文拷贝到U盘里,一看时间还很早,就打算出去溜达一会儿顺道去食堂。
寒气扑面。乔暮夕紧了紧外面的一件米黄色风衣,重重地关上了宿舍的门。
宿管李阿姨是个胖乎乎的女人,对宿舍里的女生们都像对待亲生女儿一般,很是和蔼。乔暮夕跟李阿姨打了个招呼,李阿姨咧开嘴笑了笑,说了一句“别着凉了”。
乔暮夕低着头,踢着路边稀稀疏疏的石块。逆风而行,及腰的发丝随风飘扬,引得一干单身学长学弟驻足回望。
如此走路,就是心不在焉的表现了。还没走几步,就撞上了一个电线杆。电线杆软软的,还带着点温度,乔暮夕的头却生疼。
揉了揉可怜的前额,乔暮夕觉得不对劲了,抬眼一看,对上一双好看的眸子。
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双如繁星闪烁的眸。那人,正是何弋阳。刚刚还在日记里被嘲讽了数百次的何弋阳。
“对不起。”乔暮夕从未有过的慌张,下意识错开了视线,匆匆忙忙地擦着何弋阳的身边走过,没有多说。身后仿佛有一道炽热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
乔暮夕破天荒地去了食堂。所以当她站在食堂门口的时候,掌勺的大叔刚刚从里面把门拉开,还很是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要吃点什么?”大叔脾气不错,哼着小调到了窗口里面,询问着乔暮夕。
乔暮夕往后面的小黑板一瞧,今天的菜乔暮夕比较喜欢的有糖醋排骨、麻辣鸭脖和豆芽,恰好可以叫苏浙来一起。她“嗯”了一声,淡定地说:“两份豆芽,一碗米饭,一个烧饼,两份糖醋排骨和四块鸭脖。”
食堂背光,比较阴冷。乔暮夕看掌勺大叔看自己的眼神跟看猪似的,开口解释道:“我帮室友打饭。”
解释完了才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不过此时大叔的面部表情也淡了,换上了还较为正常的笑容。
食堂陆陆续续来了些低年级下课的学生,乔暮夕选了个靠窗的座位,作死般来来回回拿了好几趟。接着,就想掏出手机给苏浙打电话。
还没等她摸索到手机,就看见苏浙从食堂门口走了进来,四下张望。循着目光看到乔暮夕,她自然是欣喜地跑了过来。
步幅增加了0.33m。乔暮夕这样想着,早就从口袋里摸出了纸巾备着。果然,苏浙刚刚一落座,泪珠子就往下掉。
“他和另一个女孩子在一起,我就回来了。”
乔暮夕欣慰地点点头,接着话头,很是时候地递上了一块纸巾:“是白晴吧?”
苏浙接过纸巾,吸着鼻涕,鼻音很严重,“是啊,原来你说我还不信,现在终于知道了。”
外人看来,这就是很奇怪的一个场面。一个女孩子哭得梨花带雨,而另一个女孩子却淡定得不能再淡定,一边递纸巾一边啃着鸭脖。乔暮夕翻了个白眼,无视掉一众人的目光,然后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分手吗?”
苏浙重重地点了点头,精心修描的妆容花了一半,仍然抽噎着。乔暮夕起身,将堆成一座小山似的白花花的卫生纸丢进废纸篓,然后继续啃着鸭脖。
食堂里人很多了,人声嘈杂。苏浙吃了几口米饭就放下筷子。
“暮夕,我不舒服。”
乔暮夕抬眼,见她脸色苍白,像是思索了什么。“你先回宿舍吧,这件事我给你解决。”话罢,她又继续埋头吃了起来。
苏浙愣了一秒,没有说什么,就拉开椅子出了食堂。乔暮夕往嘴里扒了两口米饭,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苏浙远去的单薄背影。
苏浙一走,她也没了心情,决定先去法学教室办正事。舒屿言这个人她看着不顺眼好久了,不玩死他才怪呢。
法学课一点半开讲,现在不过是十二点五十分,就已经来了个七七八八。教授老头站在讲台上,嚷嚷着“交U盘交U盘”。乔暮夕弯腰,把U盘放进地上交作业的小筐里,不料一抬头又“砰”一声撞到了一个物体。
头本来就疼,又被撞了一下,乔暮夕感觉有些晕。一抬眸,又是同样的那个人一脸歉意地看着她。
乔暮夕抱着脑袋,声音竟然带了几分哭腔,“何弋阳,我招你惹你了啊,你怎么一天天总是往我头上撞!”
何弋阳听闻明显一愣,好听的声音带着歉意,又带着几分疑惑:“抱歉了,没看见你。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