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又划出一道新的刻痕。
她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了,三天,从一个步入社会的青年变成古代的千金可谓是质的飞跃。
不过能够有一个家还是挺好的,只可惜,不知道在现代盼望着自己回家的爸妈在干什么呢?
“宁歌,快开门。”门外传来有些焦急的声音,想来是这千金本尊的兄长。
“兄长找我何事?”推开门,竺宁歌望着那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
“宫中来报,说是陛下见了你的画像,要纳你进宫。”
竺宁歌默了一会,才已有所指道:“想来画师的画技定时无比高超的。”
竺宁辛面色一滞,脸上闪了一抹可疑的红过去:“歌儿怕是多虑了,能得陛下青睐乃三生有幸了。”
竺宁歌轻笑:“兄长若没有别事,还请离开吧。”这是明晃晃的逐客令了。
“好。”竺宁辛也不尴尬,连忙离开了。
晚膳时,皇宫里来的帖子便下来了。
娘亲捧着帖子与竺宁歌看:“宁歌,若是到了宫中,一切事不比府上,一切以自保为先。”
竺宁歌反倒过来宽慰:“娘亲放心吧,宁歌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娘亲哀叹了一声,又有些欣慰:“宁歌......你长大了。”
竺宁歌挽出一抹清丽的笑容,她姣好的面容顿时生动起来:“娘亲,别太伤心了,我又不是去赴死,怎地如此哀愁?”
“死?什么死!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娘亲脸色一变,忙让竺宁歌吃饭。
古人的思想总是比较禁锢,竺宁歌心知失言,吐了吐舌头。
而主位上的父亲一直坐在高位上,默默地看着竺宁歌,不知在想些什么,到看得竺宁歌有些发毛,都说知子莫若父,该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所幸,一顿晚膳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发生。
翌日晨
“皇宫里来轿子了,你看到没?听说是接小姐去宫里的。”
“早说我们小姐是凤凰命,果真不假啊。”
窗外两个侍婢的声音传到屋内,竺宁歌只是无所谓的一笑,在现代她还没有谈过恋爱,到古代竟纵身一跃,成了皇上的女人?若是向自个那些朋友说说这经历,怕是该笑掉他们的大牙了。
“宁歌,快来梳妆了,一会儿时间该晚了。”娘亲走进了屋子,身后跟着一个略肥的老婆婆,老婆婆手中托着一个盘,其中盛着鲜艳的红妆。
竺宁歌身着单衣,坐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面色白皙,眸如清泉的人儿。
老婆婆执着眉笔,在她眉上轻轻划出淡褐色的痕,又用水粉细细地擦着两颊,旁边的丫头熟练地将她的青丝挽上。
唇轻轻抿上递来的胭脂纸,染得嫣红。
身着盛装的她被婆婆扶上华轿,竺宁歌隔着轿帘看见娘亲在悄悄地拭泪,心中一酸。
竺宁辛无言地望着她,眸光是一种看不懂的颜色。
竺宁歌幽然的目光,渐渐被挡在了火红的车帘下......
同时掩去的,或许还有其他,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