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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甜蜜的开始

别看陈晓在工作中细心谨慎,在生活上她是散漫的过火。别说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晚饭,就算是泡面都会偶尔忘放调料包。她打开冰箱,用手机软件查了每一种家里现有的食材做法,最后还是觉得肉类太难了。她突然觉得饺子好像比较简单,因为每年过年都会陪妈妈一起包饺子,所以她兴奋的开始准备馅料,方法就是把网上说的需要的材料都用料理机打碎搅拌在一起,一遍遍小心的放盐,一遍遍的品尝。但是和面似乎比她想象中要难很多,面多加水,水多加面的不知重复了多少次,才终于成了型。她兴奋的将准备好的材料都从厨房搬到餐桌,用右手腕抹了抹低垂到眉间的留海。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她循声探出头,原来是姚曳回来了。姚曳跨进了两步怔怔的看着额头挂着面粉的她,竟然忘了换鞋。他径直走进来,把文件包随手丢在椅子上,双手拖着陈晓的脸,目光凝视着她,似乎要直穿入她的内心才肯罢休。他的双手稍有些用力,将她圆圆的脸蛋儿挤成肉肉的,那粉嫩的尴尬表情异常可爱,他闭上眼镜,深深的吻了她的额头,那贪婪的双唇许久不肯离开。她突然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姚曳只是轻轻嗅了一下,就知道饺子馅要再加多少盐和油。他擀着饺皮,动作娴熟优美。有那么一刻,陈晓看着这双白净纤长的双手而着迷,此刻的他似乎充满了魅力,与工作中曾经认识的姚总判若两人。

品尝到热气腾腾自己做的饺子时,她兴奋得像只小鸟,他看着她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举动,一直嘴边挂着不经意的微笑。姚曳终于知道,他之前所下的决定是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陈晓开心的这一刻,一切足矣。

晚上,他们还是照旧分房睡,但是这一夜他们都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吃过早饭,姚曳说“快去换衣服吧,我带你出去逛逛”

“今天是周三啊,你不上班了吗?”“去哪里?”她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我去提车,车库等你。”等陈晓缓过神来,姚曳已经迈出门外。

他们在商场入口停下,姚曳为她打开车门,自然的伸手拉她下车,这一连串动作如此顺畅。他们就这样挽着,犹如热恋般笑盈盈走到饰品柜台,他为她挑选着钻戒。在陈晓心中,不是这样的,作为作家的她心中的此情此景至少应该是像韩剧中一样狗血才对:在高级餐厅用餐,钻戒隐藏在蛋糕中被不知情的女主人公吃到;在四周烟火的湖畔,男主人公双膝跪地发表求婚誓言;在家中布满玫瑰花瓣,牵引她走到他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总之,绝对不是这样。陈晓的心中还住着一个少女,她一直没有长大,她期待浪漫,幻想爱情。但是这个眼前的男人总是不会迎合她心中的那个少女,一次都不会。

但她还是配合的选中了小巧精致的一款,姚曳是喜欢更大的一款,不过他依旧遵从她的选择。

买完钻戒,他只象征性的问了下还有没有要买的,便带她离开了商场。一路他从未帮她拎过包,他拉着她快步的走。陈晓总是觉得这个紧握自己手心的男人,总是被什么阻隔在外,她想靠近,却仍然存在着那个不近不远的距离。

孟子楠在和她同行的时候,从来不会逾越朋友的界限去碰她的手,但是和他在一起,陈晓永远空着双手,孟子楠会为她拿所有的重物。他亦会照顾她的脚步,不快不慢。他习惯了,她也习惯了..他们总是隔着空间的距离,却感觉异常的亲近自然。

“说好的再不想他”,陈晓突然回过神,痛恨自己怎么又想到过去。

姚曳带她来到了一家著名的连锁婚纱店,服务员上下打量了一下顾客的装扮,便如同变脸一样挂起了堆笑,热情招呼。陈晓选了一件简约大气的拖尾,在服务员的帮助下换好婚纱,略微挽起长发,走出来的那一刻,姚曳凝视着眼中的这个温婉美丽的陈晓,不经意间已慢慢起身。

“很漂亮。”

“那就这件吧。”陈晓边放下头发边看着镜中的自己说。随后,又很快选中了两件修身礼服。

陈晓突然发现,车并不是开往回家的方向。

“我们去哪啊?”

“带你去大学校园逛逛,再去游乐场,夜场有灯光表演会更漂亮。”姚曳转过头,露出少有的微笑。

他们徜徉在溪湖边,天气有些微冷,姚曳看陈晓的脸颊被冷风吹得泛红,便脱下大衣给她披上,她推脱,但还是没有姚曳更坚持。外套直抵陈晓的膝盖,她看起来更加的娇小可人。

周围没有什么人,安静得似乎空气都凝固了。

“你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陈晓突然抬头,期盼的看着姚曳。

姚曳抿抿嘴,藏不住的一抹得意。是啊,她终于对他感兴趣了。是不是说明现在的她在向自己走近呢。姚曳突然打开了话匣子,给她讲了一路自己在上学的时候的一些嗅事儿和周围发生的有趣的事儿。她突然发现眼前的姚曳似乎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放下了严肃、深沉的他就像个孩子。她看着他,不时被他逗得笑出声来。

这一路,似乎走了很久,连时间都停滞了;又似乎过得很快,都没有察觉动作的脚步。

他们在学校侧门外找了一家小店吃的晚饭,陈晓的主意,说是要找找学生时代的感觉。姚曳自然会满足她,陈晓一定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她来校园,只有姚曳自己心中清楚吧。他希望带她重新走遍原来走过的路,做遍原来做过的事,看遍原来看过的风景,重温原来有过的感觉。他天真的认为记忆或许就如同WORD里面的覆盖功能,只要以新代旧便可抹去曾经的印记。

没错,大部分人眼中的姚曳很出色,帅气、沉稳、成熟,并且富有。在像陈晓求婚时,也表现出了足够的大度,他明明知晓她的心中存在别人却能够依然决定娶她为妻。但真正的想法只有他自己了熟于心,他心中的嫉妒、在意甚至到了偏激的程度。他一直压抑着,不敢进一步,却也不肯退一步,就将陈晓隔在一臂长的距离外。他急于让她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不允许陈晓的内心给其他人再留有任何余地。但他又为了想要的结局,不得不忍。或许也不能怪他吧,一个人的曾经足矣让一个人变得畏首畏尾。

陈晓胆子很小,她不敢玩像过山车、跳楼机这种刺激的游戏。西装革履、成熟稳重的姚曳陪她坐旋转木马这样的场景稍微显得有些不协调,但他们都很开心,是真的开心。他们大部分的时间是围着人工河畔散步,色彩斑斓的灯光倒映在湖水中的影子都十分漂亮。陈晓心中住着的少女突然觉得自己好想变成一个公主,住在影子这般虚幻的世界里,比现实生活要来得美丽和神秘得多。她每每胡思乱想,又会突然把自己努力拉回现实。然后傻傻的笑笑,此时的姚曳看到她的表情,也不知所以的微笑。

夜场晚会的观望座位是简易的台阶,陈晓刚要坐下,姚曳脱下外套垫在椅子上。陈晓忽闪着她那长长浓密的睫毛,看着姚曳,姚曳不以为然,专注于给她铺好的动作。此刻,陈晓突然觉得有些感动和庆幸。感动于他的细心照顾,庆幸于她冲动的选择似乎是一种幸运。她偎依在他的怀里,他右臂环在她的肩头,他们就这样静静的看周围的观众鼓掌呐喊抑或专注观看。

他们回到家中已经将近十点,这一次陈晓回到家中突然感到特别的温暖。

“晓晓,我能抱着你睡吗?”姚曳拉住要去洗漱的陈晓。她微微点头,竟然这种羞涩也会出现在她的脸上。

那一晚,他紧紧的从后背抱着陈晓,熟睡的她就像一只安静的小猫,蜷缩着身体,光滑的肌肤柔软而温暖。他只这样抱着她,一动都不敢动,生怕破坏掉她此刻的楚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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