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们左一个,右一个把我夹在中间,压住我,让我动弹不得,庄悦站在正中,抓住我的脖子,说:“我知道你把这个东西看得比生命都重要,现在,我倒要看看没了这个的你,会怎么样?上次算你走运,有向川流护着你,这次,我看谁来救你。”
说着,她用手扯了我的颈带,我盯着她,眼视凌厉的就像要杀人,而庄悦对于我这股怒而不发的无力感,感到开心。
她手往下拽,就要扯下我的颈带,庄悦越是往下扯,我越是用力反抗,即便现在的我,在她看来,不过是被夹住的野狗,但,野狗也会咬人。
见她眼神里闪现的得意与不屑,在她快要扯下我的颈带时,我把头一甩,对准她的手背一口就咬了去。
被我咬到的庄悦,这会,脸色变得阴狠了起来,她忙得抽回被咬的手,愤怒的一巴掌甩到了我的脸上,恶狠狠地说:“我爸都舍不得打我,你竟敢咬伤我。”
大小姐的性格从来都是蛮狠的,我咬了她,她打了我,这样并不能算是扯平,因为,我必须是那个被她踩住的人,又怎么可以跟她平起平坐。
不解恨的她,猛得扯起我的头发,目光发冷的盯着我,憋着怒气,抬起右手,又想甩一巴掌过来,被众人压住的我,根没有力气再去躲闪,我等着她的下一巴掌,可这一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
当我睁开眼看去时,只见纪检抓住了庄悦的手腕,以冰冷的眼神盯着那些抓住我的人,眼神里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她们纷纷松开了抓住我的手。
被松开了的我,就像被抽走全身的力气,就要倒下,纪检一个灵敏扶住了我,把我扶到绿化带的边缘上,让我坐下。
随后,他回身来到庄悦跟前,看着那些闹事的人鼠窜而走,她身后并无一人时,嘲讽般的扬起嘴角,轻声对着庄悦,说:“庄悦,你最近是不是太过火了。”
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你可以恃强凌弱,只是,自然准则,还是要遵循的,可,庄悦的自尊不许她低头,她高傲的回视着纪检,嗤讽道:“我过不过火,还需要经过你同意?”
纪检看着身无一人的她,轻声道:“在外面,我管不着,可,学校的事,我管定了。”
“学校?我还没进去呢!”庄悦盛气的话,带着多少的不屑与傲慢。
纪检淡淡的回着她,说:“你看那边的黄线,过了黄线,就是校界,你说你进来没。”
然而,这听着像是在吓退庄悦的话,对庄悦这样一个骄傲的女生来说,似乎并不起作用,庄悦阴冷冷的笑着回纪检的话,说:“进来又如何,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这骨子里的野蛮,让纪检感到可悲,他对着庄悦,说:“庄悦,学校不是你家的,你爸虽然是校长,但也不能偏私。”
“你这话吓不了我。”庄悦嗤笑着说。
庄悦的不屑表情,并没有让纪检的内心有多的起伏,不值一提的人,生气也是浪费,纪检抿唇一笑,对着庄悦冷笑道:“吓不吓得了你,你以为我在乎吗?”
“纪检,你说话怎么就不能像个纪检呢,这样,我会觉得你喜欢林纤晴。”庄悦以同样的口气回答着纪检。
这时,纪检迈步走到庄悦身侧,低下头,她在耳边冷声道:“庄悦,忘了跟你说,这学校被我爸收购了,你说,让级长当校长,好不好呢?”
庄悦瞪大眼睛盯着纪检,语气很是坚硬地说:“你是在威胁我?”
见庄悦方才那般高傲的姿态变了样,纪检愉悦的扬起嘴角,说:“我只是在学你而已,怎么就威胁了?”
本想扎刺的庄悦,反倒被纪检扎了刺,心里越想越不甘心的她,咬着唇,恶狠狠地说:“哼,我今天认栽,但,你别以为你可以保护她一辈子。”
说完,她瞪了一眼坐在绿化带上的我,傲慢的甩头走去。
庄悦走去后不久,纪检看了她一眼,随后来到我身旁,扶起我,他看着我脸上的巴掌印,他沉稳地说:“这女人真是疯了,把你漂亮的脸都打成这样。”
到底赞美的话还是悦耳,但,心态若是并不趋向于这一种赞美,那情况又会是另一种结果,我淡淡抿着唇,回着纪检的话,说:“纪检这是在可惜我?”
见我于他的话并不起波澜,纪检想也没想,直白的回着我的话,说:“当然可惜。”
这该说是耿直,还是别有深意呢!我不禁一笑,哈。
我的笑不是喜悦,更不是嘲笑,纪检正直的又回道:“你笑什么?”
我保持着笑脸,回着纪检的话,说:“我在笑,一向沉稳的纪检也会说这样的话。”
听了我的话,纪检小心翼翼的问着我,说:“这话让你不开心了?”
我说:“倒也不是不开心,只能说是惊讶。”
于我这样面无表情,波澜不变的表情,纪检使坏一笑,对着我说:“那我这样做,是不是会让你更惊讶。”
说着,纪检抚上了我的脸,一脸捉摸不透的笑。
这样的突然,让我下意识的猛然别过头去,对着纪检,说:“不要做这种会让人误会的举动。”
“你生气了?”纪检反问道。
我静静地说:“你该感谢我没有咬你。”
“我知道你并不属狗,你......不会随便咬人。”纪检肯定地说。
我轻笑着回他的话,说:“我可能会让你大跌眼镜哦!”
说着这话,倒是令纪检兴致黯然了起来,他回着我的话,说:“那我会期待。”
纪检的语气究竟是令人不解困惑的,不知是当一个人越是接触一个人,那这个人便会把本性展现出来,那么你呢?一直把自己藏好,长刺,又是为了什么?
事实上,自己比谁都清楚,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罢了。
见我沉默不语,纪检来到我跟前,对着我,说:“跟我去趟办公室吧!”
听到办公室三字,我困惑的盯着他,说:“办公室?”
纪检见我一脸的不解,他抿唇一笑,说:“你总不会认为我是正好出现在这里替你解围的吧?”
我轻声说:“不,你会。”
我肯定的语气,令纪检笑了,他挑了下眉,说:“谢谢,走吧!”
说完,他往前走了去,看着他走去的背影,有种熟悉的感觉,人总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生物,与你相识的感觉,你便可以稍微为他停一下脚步,那令你讨厌的,厌恶的,想来,是连停一下也不愿的。
纪检的身上有小扬哥的影子,或许正是如此,所以,我并没有很排斥他,但也仅在于不排斥,他不是小扬哥。
跟在纪检身后,朝着教学楼走去,我下意识的用头发盖住被庄悦抓伤的脸,走到楼梯口时,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见我走来,他的表情有那么下的喜悦,随后,在看到了纪检后,喜悦的表情转而成了冰冷,他盯着我,说:“太慢了,你怎么现在才到?”
听着话,我潜意识的微低着头,说:“是你太早了,现在才7点20分。”
“林纤晴,你就不能给我说点好话,哄哄我,好歹我可是在冷风中站了一个小时。”向川流冷眼看着我说。
我不解的回着他的话,说:“为什么你要等我啊?”
“当然是因为.......你的脸怎么了?”向川流忽来的这样一问。
我不知所措的别过脸,不去看他,淡淡的回道:“摔到的。”
你若真想骗一个人,这样蹩脚的演技并不起作用,向川流冷笑一声,说:“明明上面就有手指的痕迹,你把我当傻瓜吗?是谁做的。”
向川流的追问,仅是让我淡淡的回话,说:“谁做的,已经没关系了,我又不打算追究。”
“被打了还不追究,你是圣母吗?”向川流的脸色不那么好,他的表情告诉了我,我就不该受这种委屈,可是,他一定不知道,我也有自己的立场。
被说圣母就圣母吧,不过是多了个标签罢了,在我的人生里,这个字眼并不痛,我平静的回着向川流的话,说:“就当我是好啦!”
但是,我冷淡的反应并不能让向川流接受,他努了下嘴,以惯有的态度,轻快的对着我,说:“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
看来,如果我不再霸气一点,向川流是非要揪着这个不放了,我一脸正色而郑重的对着向川流,说:“向川流,我没有要求你这么做。”
“可是我就想这么做。”向川流淡淡的回着我的话。
我无奈的叹了下气,语气甚是僵硬地说:“为什么你就是说不听啊?难道在你的世界只有你想,没有不想。”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是迟钝的人也该明白我说这话的原因了,当然,他向川流只是不爱学习,脑袋好用的很,他瞄了我一眼,说:“你不想追究。”
我点着头,毫不犹豫简短的回着他的话,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