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睁大眼睛,无助的我,看向四周,下一瞬,撒腿就跑,颠三倒四,跌跌撞撞,眼里含泪,在路人困惑的神色下,穿过街道。
不知跑了多久,我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建筑前,恍惚中,我听到了猫叫声,寻声找去,在一处窗台下找到了一只眼睛还没长开的小猫,我抱起它,哽咽着,眼里含着泪,轻柔的对着它说:“你也是一个人吗?”
忽然窗外折射进来了一道温暖的阳光,我顺着阳光照身进来的方向,缓缓走去,我伸出手想要抓住这道光,当不知不觉穿过落地窗,眼前闪现出一处平坦的露台时,阳光照射了下来,轻柔而温暖,我顺着阳光照来的方向,坐在了石凳上,紧抱着怀中的小猫。
倒头靠在后墙上熟睡的向川流,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夕阳下那孤独的身影,他面露不悦,缓缓的移开脚步,观察着眼前的人。
很快,当我的脸清晰照入他的眼里进,他一把拽起我,抓住我的右手腕,冷声对着我,说:“谁让你来这里的,谁准你坐在这石凳上。”
被吓了一跳的我,猛然站起身来,看到了身后的向川流,我忙回着他的话,说:“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这就离开。”
见我脸色惶恐,与平常的林纤晴一点都不像,向川流轻浮的盯着我看,说:“这里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说着,他朝我走近了两步,还差一步就会贴上我,我抬起头,脸色难看的对着他,说:“你想干嘛?”
听着我的话,向川流哈了一声,说:“我想干嘛?楼下不是写了吗?这里是私人领域,乱闯进来可是要被警察抓起来的,想你一个优等生,家人对你的期待应该不小吧,如果被抓进警察局,你家人会露出什么表情,我还真好奇,特别是你的小扬哥。”
听到这话,原本还怔住的身体,不由一抖,向川流面露痞气,朝着我一步一步的逼近,被他逼近的我,吓了一跳,左脚往后退了一步,向川流见我稍露出害怕的神色,他脸色愈发沉冷,直至他将我逼在墙角,低头,在我耳边暧昧地说:“看来,你平常的厉害都是装出来的嘛,别怕,陪我一晚,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向川流此时的话令人感到畏惧,那冰冷的语气与往常轻浮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抿了下唇,正视着他,强作冷静的对着他,说:“向川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听了我的话,向川流扬起嘴角,邪魅一笑,往我又靠近一步,贴着我,迫使我抬头对视着他的眼睛,说:“做我想做的事。”
见他似嘲笑,又似玩弄的模样,我隐忍心中的悲伤,对着向川流淡淡地说:“你知道你现在比那时候耍我更可恶吗?”
向川流无视了我眼里的悲伤,因为,跟他认识的女人比较,我也不过如此,他轻挑起嘴角,说:“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你是陪还是不陪,不陪的话,你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
他不屑又强硬的态度,令我无话可回,见我不说话,他眼里的冷光愈加冰冷了,他盯着我,就像是在命令般,对着我,说:“把衣服脱了。”
听着他毫无感情的话语,想来,这也是他人生游戏里的一部分,我移开看着他的目光,见我在躲避,向川流更加的觉得可笑,他以一种嘲笑的姿态盯着我,说:“脱了,让我开心了,就放你走,多少女人想这么做,我都不屑,现在你还在矜持什么?还是你想欲擒故纵?”
他口气里深深的不屑与嘲笑,在他面前,我就像个小丑一样,滑稽,可笑,我抖动着手,在向川流面前褪去了上衣,眼里倔强的泪正在打转,我说:“好,我陪,陪了之后,请你告诉我,这样对我到底有多好玩,我陪,陪了之后,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都喜欢这样欺负人,我陪......”
我的动作就像被上了发条的木偶,照着发条转动的方向,机械般的动着,向川流意识到了我的不对劲,他盯着我,皱起眉头,欺负我的那股劲黯然消去,他翻了一眼,冷冷对着我,说:“够了。”
只是他这句够了并没有停下我的手,我倔强的脱着,见我还在脱,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我说够了,你口中的你们到底指谁啊,还有谁这样对你?”
被他阻止了的我,痛苦的抿了下唇,一把推开他,往出口跑去,他看着我怀里抱着的小猫,痛苦的神色,喊道:“站住。”
被他突然这么一喊,我无意识的停下了脚步,怔在了原地,就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停下来。
他往前走,来到我身旁,绕着我走了一圈,随后,平静的盯着我手里的猫,说:“反正这猫,你带回去也不能养,把它放在这里,每天定时过来投食,你也不想它死吧!”
听着他这话,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却又无法反驳他,确实,妈妈对猫过敏,我无法养它。
见我没有反应,向川流撇了下嘴,一把从我怀里把猫夺了过去,当猫被接过的那一刹那,我才反应过来,诶了一声。
向川流就似没看见我般的把猫带向了一个角落,他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垫在地上,把猫轻轻放了上去,随后,站起身,看了我一眼,便走进毛坯房内,碰~碰~碰~,我困惑的回身看着房内的他。
只见他东找一处,西找一块,认真的就像要拼凑什么似的在收集木头。
我扶靠在门旁,一脸不解的看着他,而他每捡到一块有用的木头,那股开心的劲就像孩子一样天真,找了有一会,他随手往鼻子上一抹,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了我。
当他把脸转过来时,看着他脸上沾着灰,我悲伤的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见我笑了,他站起身,朝着我走来,看着我的微笑,他不解的看着我,说:“你笑什么?”
听着他的话,我佯装思虑了一下,随后,使坏般的摇摇头,说:“没什么。”
见我这般莫名其妙的模样,向川流不悦的噘了下嘴,看了我一眼,随后,怀里抱着一堆木头,朝着房外的角落走去。
我看着他走去,抑是跟上了他的脚步,当他在猫面前停下时,他把木头放下,回身盯着我,说:“你有没有带铁钉跟榔头?”
听着他的话,我错愕的盯着他,说:“你把我当木工了吗?我怎么可能带着那种东西。”
见我惊讶的表情,向川流扬起嘴角,笑着,说:“你这不是很有精神吗?刚还一副快死掉的样子。”
听了他这话,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想逗我笑,我看了他一眼,说:“无聊。”
听到我说无聊,向川流挑了下眉头,说:“就当是我无聊,外面也变暗了,猫留在这里,明天我自己带工具来,你现在可以走了。”
向川流随意这么一说,摆手就要我离开,我看着他时好时坏的态度,很是捉摸不透,他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现在却又一副帮我的模样?他的世界,我真的不懂。
我想着他方才的态度,与现在的态度,不由轻声一笑,说:“那我走了。”
听着我的话,他撇了下嘴,移开看着我的视线,傲娇地说:“明天记得带猫粮过来。”
说着,他转身面向了平台外,不让我看他此刻的表情,见他不愿正视我,我抿了下唇,幽幽的点着头,说:“我知道了。”
听了我的话,他仍是不愿面对我,看着他态度是这样的冷淡,我也只好作罢,于是,转身深深的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猫,便迈步走去。
刚迈出没几步,向川流又在身后叫住了我,只听他说:“等一下。”
被他突然的一叫,我回身看向了他,一脸的不解,只见他不好意思的走向我,从兜里拿出钥匙,扔到我手里,说:“我送你下楼,这钥匙属于这栋楼,平时没有钥匙,是进不来的,如果不是我忘记随手把门关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说到底,这也不能怪你。”
他终究是一副不愿面朝我的模样,看着他这似道歉又非道歉的样子,我看着手里的钥匙,想了想,脸色较之方才的难看,有了点笑意的点点头。
见我点头,向川流看也不看我,迈步走到了我身前,作着引路人般的动作,笨拙而可爱。
当我们走出大门的那一刻,向川流把门一打开,说:“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语气仍是那样的坚硬,没有半点感情,我放松了下身体,微微扬起嘴角,背对着向川流,说:“我明天会过来的。”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直直走去,向川流的视线一直紧跟着我的身影,直到见不到人,他才返身回到楼顶。
二叔坐在车内,看着从楼里走出来的我,以及身后的向川流,他盯着我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随后猥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