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慵懒而迷糊的向川流,在回到自家时,已是下午五点,他轻浮的迈步跨进房子,无视了一旁守候的佣人。
坐在诺大的房间里,一片的寂静,向川流倒头靠在沙发上,仰头对着天花板,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只见那人站在向川流跟前,拿掉了盖在他脸上的杂志。
被人拿掉杂志的向川流,睁眼一看,入眼的是自个的妈妈,他不屑地说:“哦,是江夫人啊,请问有什么指教?”
见儿子仍是一副游戏人生的模样,江夫人深吸了口气,严肃的对着向川流说:“川流,校长的女儿到底是哪里招你了,你要这样欺负她?”
听到江夫人这话,向川流坐起身,歪着脑袋,轻挑的对着江夫人,说:“怎么,损坏到你的声誉,所以来管教我了。”
向川流懒散的态度,让江夫人生气,她努力沉着气,说:“妈只是觉得你这么做不对。”
听到不对两字,向川流嗤笑了一声,说:“在你江夫人的词典里还有不对这两个字?”
见向川流没有想要好好跟她说话的模样,江夫人正色道:“川流,你是要听妈的,还是要继续跟我唱反调?”
江夫人的态度有了些许的强硬,见江夫人态度强硬起来,向川流盯着她,说:“江夫人生气了?如果我继续唱反调,你想拿我怎样?”
听了向川流毫无顾及的话,江夫人松了憋着的气,说:“那妈只能把你送出国了。”
江夫人的话在向川流这里没有半点重量,向川流不由轻笑了一声,说:“哈,那很好啊,反正这是迟早的事。”
说着,向川流站起身,不屑的从江夫人身侧走过,右拐就要朝房门走去,江夫人听着他的话,顺着他走去的方向,追问道:“什么迟早的事?”
听到这问话,向川流停下脚步,背对着江夫人,说:“别装傻了,江夫人,你在电视上说得一套一套的,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啊!”
向川流并没有明点江夫人说过的话,但,这话里却早已告诉了江夫人,他心里所想,江夫人盯着向川流的身影,没有露出半点情绪地说:“妈只是希望你幸福。”
听了这话,向川流猛得回过身来,正视着江夫人,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啧了一声,说:“爸离开你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这么上心了,你不是很厉害吗?把校长也摆平了。”
向川流这猛然回身,气势汹汹的模样,让江夫人怔了一下,她保持自己惯有的沉静,对着向川流,说:“川流,这是你对妈的态度吗?”
江夫人的脸上没有浮现任何情绪,见自己的妈妈就是在自己顶她嘴时,仍是一副夫所谓的表情,向川流自嘲的抿了下唇,说:“我现在有点利用价值,你就把我当儿子了,当初,哥死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拿出一副当妈的姿态来,现在反倒想起来了,是想怎样。”
这话说出,江夫人仅是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向川流生气的模样,好一会,她缓缓的开口,说:“不管你怎么想我,妈都是为你好。”
江夫人此时的语气,较之方才的毫无情绪,有那么下的轻柔了,只是,这在向川流看来,不过是可笑的表现罢了,他盯着江夫人,呵了一声,说:“为我好?为我好,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得顺着你的想法走,不是就算错也要当成对的来看待,如果这就你所谓的为我好,那你还是把心思用到别人身上吧!”
说完,向川流收起看着江夫人的眼,不屑的回身就要走去,见向川流头也不回的决绝走去,江夫要在身后叫着向川流的名字,说:“川流。”
只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向川流冷声道:“别叫我,我现在一听到你的声音就烦。”
向川流语气里的不耐烦,令江夫人感到心寒,她面无表情地说:“你嫌烦我还是要说。”
见江夫人是这样的态度,向川流不屑的扬起嘴角,挑了下眉,说:“那你就说你的吧,我不奉陪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迈开大步走去,见他走去,江夫人又叫道:“川......”
可是,向川流却没有回身,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径直的走去。
看着向川流渐行渐远的身影,管家来到江夫人身侧,轻声道:“夫人。”
江夫人收起看着向川流时的温柔神情,冰冷的对着管家,说:“让人跟着少爷,别让他又闯祸了。”
管家听到江夫人的话,他躬了下身,说:“是的,夫人。”
此时的酒店里,二叔躺在床上,接过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看着来电人时,他扬起嘴角,笑了笑,说:“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
听到二叔的声音,二婶在电话那头关切道:“有好好休息吗?出差在外,天气凉,多添件衣服,过两天,阳城会下雨,记得要带雨伞,还有......”
话未说完,二叔便打断了二婶的话,说:“行了,你怎么把我当小孩一样看待。”
听着二叔似带不悦的口气,二婶温柔着说:“你别生气,在大哥那边住得还习惯?”
对于二婶这样的好脾气,二叔自当是无所谓,他对着二婶,说:“习不习惯,你能做什么,我在大哥这边住得好着,你就别啰嗦了,我挂了。”
二婶听着二叔的话,正要开口,说:“那.......”话还没说出,便被二叔挂了电话,她在电话头默默的放下了电话。
二叔一脸不耐烦的直接把手机挂了,躺在身侧的妖艳女人摸着二叔的唇,说:“又是你家黄脸婆打来的。”
二叔不悦的点了点头。
见二叔一脸的不悦,女人拍着他,说:“别想她了,我会让你开心的。”说着,她翻身骑到了二叔身上。
放学后的校道上,同一身侧的同学们,结影而行,独自享受着阳城细细轻柔的阳光的我,无意于旁人嬉闹,追逐,走到校门口,一出门,往左转时,迎面走来了一个腼腆的男同学,只见他在身后人的鼓舞下,朝我走来。
那男生挡住我的去路,我困惑的看着他,他一脸犹豫踌躇的跺着脚,他身后的朋友喊道:“作事别像个女生一样扭扭捏捏,干脆点。”
听到这话,男生才鼓起勇气,把手中的情书递到到我身前,对着我,说:“纤晴,我喜欢你,请跟我交往。”
被递过情书的我,站在学生中间,我看着四周围了起来的学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时从人群中走进来了一个人,只听女生们一阵尖叫,说:“快看,是川王子耶~”那股兴奋劲着实令人吃惊。
当向川流从人群里走来时,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抿嘴一笑,一副看戏的心态,看着男同学的举动,于是起哄着说:“你就接受他,他都那么努力了,你怎么好意思拒绝。”
这向川流就像是要来捣乱似的起哄,我生气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回头看着男生,扬起嘴角,欲拒绝他,说:“我......”
话还没说,二叔便走了过来,一把抽走男同学手上的信,打开一看,随手一撕,二叔伸手抓住我的手,把我推到他身后,我心里一抖,忙把被二叔抓着的手抽回来。
二叔不在意的像保护我般,对着身前的人,说:“又是一群臭小子,我跟你们说,我们家纤晴可不是你们这群臭小子高攀得起的,劝你们不要在她身上花时间了,你们不可能的。”
说着,二叔一把拉起我,走去,我在二叔身后走着,有些胆怯的缩了缩身体,向川流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细节,他盯着被带走的我的身影,有种无助感。
坐在车上,我把身体尽量的靠向了车窗,二叔把车一停,把我带下车,站在林**上,他低下头,呼吸打在我的脸上,暧昧着说:“你知道二叔最喜欢养什么吗?”
见四周无人,我心里有些恐惧,沉默着摇摇头。
见我一副害怕的模样,二叔怪嗔道:“不要摇头,你应该知道,二叔最爱的是养鸟,知道为什么吗?”
听着二叔的话,我幽幽的回着他的话,说:“因为二叔喜欢养鸟吧!”
对于我这样的回话,二叔挑了下眉:“啧啧啧,二叔可不是因为喜欢才养的,是因为只要把鸟养在笼子里,它就得听我的,我让它生就生,让它死就死。”
说着,见我低着头,不回话,二叔做了个手势,说:“就像前几天捡回来的野鸟,因为不乖乖听话,二叔手一拧,它的脖子就断了。”
这话一说出,我身体不由一怔,惶恐的看着二叔,二叔对于我这样的反应甚是满意,他接着,说:“不要以为野种被捡回来,进了林家,姓了林,就可以被好好爱护,千万要看脸色,只要一不小心,随手都可以扔了,更别提扯上关系,因为没有关系的,永远都没有关系,对吧?”
我害怕听到的这话,二叔挑了出来,深深的刺进了我的心,好痛,好痛,我把无处安放的悲伤的眼投向了地上。
二叔盯着我,冷声道:“不过死去的野鸟比不上家鸟,二叔最爱家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