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告示栏上竟贴上了卫峰因伤人被停学的消息,卫峰被叫到了教导处,进行一翻询问,随后,他被停学调查了。
我站在告示栏前,看着眼前的告示,一脸的难以置信。
向川流站在我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一动不动,怔在原地的我,忽然,他低下头,在我耳边低声说:“真可惜,你的守护人就这么被停学了。”
听到声音,我没有回过头去,仅是淡淡的而无情绪的回着他的话,说:“你想说什么?”
见我一副平静的模样,向川流挑起嘴角,戏谑的对着我,说:“你以为那家伙打了我,不用付出代价吗?”
听着他这话,我猛然转过身正对着他,在离他只有两步之远的地方,盯着他,语气甚是僵硬地说:“你想对他做什么。”
见我对于卫峰的事,显出往常气势来,向川流抿唇一笑,说:“不想做什么,就是想让他从这个学校消失。”
向川流的话很轻,却认真,这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见他笑得开心,我看着他,强压心中的不满,对着他说:“向川流,我知道你蛮横,但,我却不知道你这样卑鄙,如果不是你先做那种无聊的事,卫峰也不会打你。”
见我把昨天的事情搬出来,向川流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撇着嘴角,说:“校方不是说了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先动手者就是错的,而你现在这是什么表情,你昨天不是还口口声声的骂我卑鄙,肮脏吗?我不过是做了你想的那种人而已,干嘛那么生气。”
听着他的话,我冷眼一看,对着他说:“如果你是想出气,那你只管冲我来,为什么要牵连其它人?”
向川流看出了我对卫峰的事情很上心,他亦是冷眼回看着我,然后,轻痞中带点不怀好意的对着我说:“我这个人做事,向来不需要理由,不过,想让我收手,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听到他说有办法,我回着他的话,说:“什么办法?”
他听了我的话,见我有那么一丝的松懈,样子也不似方才那般紧张,他把手伸到我跟前,摆了摆,说:“把手机拿来。”
听着他说要拿我的手机,我下意识的警惕了起来,说:“你要做什么?”
见我防备的模样,他轻轻一笑,说:“把号码给我存着,只要我一通电话,不管在哪里,不管有多远,你都必须出现在我面前。”
这正如卫峰所说的,他明摆着就是在无中生有,我对着他,说:“你应该是讨厌我的啊,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听着我的话,向川流挑了下眉头,好看的脸上是一阵轻浮,只见他嬉笑一声,说:“当然是因为我高兴啊!”
这般无所谓,拿人开心的态度,着实令人生压,我看了他一眼,说:“莫名其妙。”
向川流对于我的冷言倒显得出其的不在乎,只听他,说:“就当我莫名其妙好了,所以你的答案?”
他这是在给我下最后的命令,我冷冷的回着他的话,说:“你有给我选择吗?”
他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着我的话,说:“没有。”
我听着他这般爽快的回话,不由嗤笑了一声,嘲讽着他,说:“那我还能有别的答案吗?”
听着我这话,向川流不屑的咂了下舌头,说:“聪明就是聪明,不愧是优等生,一点就通。”
两天后,学校停车场前,我遇到了来上学的卫峰,见他仍究是以往那副精神的模样,我笑着朝着迎面而来的他走去。
见我走来,他扬起嘴角,以同样的笑,朝着我走来,站在我面前,高出我大半个头的他,在我面前,傻笑了起来。
见他傻笑,我好奇的盯着他,说:“你在笑什么?”
听着我话,他收起笑,挠了挠头,说:“我就说啊,公道自在人心,那个混蛋想陷害我,还早着呢!”
原来卫峰开心的是这事,我抿了抿唇,回着他的话,说:“学校能澄清真是太好了。”
听了我的话,卫峰不无赞同的点点头,说:“是啊,不过,他怎么会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卫峰一脸困惑的说着这话,我佯装不知地说:“他本来就捉摸不透啊!”
见我亦是一副不知的模样,卫峰露出左想右想的思考模样,努着嘴,说:“他是捉摸不透,但,却也奸诈无比,就这么突然松口让人有些想不透......”
忽然,卫峰皱起眉头,思虑了一会,随后,他盯着我,一脸质疑地说:“不对,他对你做了什么?”
听着卫峰的话,我躲开他看着我的视线,说:“他还能对我做什么?”
见我不愿回他的话而把视线移开,卫峰直盯着我,说:“纤晴,你以为我认识你多久了,这种借口骗不了我,他一定对你做了什么,我这就找他去。”
说着,卫峰气势汹汹的就要走去,我拦住他,忙说:“没有,不过是答应了他一个小要求,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了我的话,卫峰猛得停下脚步,看着我,说:“小要求?什么小要求,为什么你要答应他?”
卫峰此刻的模样竟是那般的生气而困惑,面对这样的他,我沉住了气,对他说:“你不要想太多了,重要的是你现在没被怎么样不就好了。”
见我是这样回他的话,卫峰对于我做的感到不满,只听他抓住我的双肩,说:“你以为你这么做我会开心吗?”
肩膀被他抓得生疼,我正视着他,郑重地说:“现在不是你开不开心的问题,都已经什么时候了,你不想上大学,也要考虑一下家人的心情,阿姨她对你那么的期待,只要有这一点,你就不该使性子,他本就是冲着我来的,为什么要让你来承受?”
卫峰听了我的话,露出一脸的不甘,说:“我会这么做,难道你不知道吗?”
.......
见我不语,卫峰深情的看着我,说:“你不想说,就让我来说,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
卫峰直白的话,没有让我起半点波澜,我面无表情的对着卫峰,说:“卫峰,如果你真的是为我,那你就更应该听我的。”
见我板起脸来,卫峰着急着想要反驳我,说:“可是,纤晴......”
在他话还没说完时,我打断了他,摇着头,说:“没有可是。”
看着我坚决的表情,卫峰咬着牙,不甘的扭头就走,看着卫峰生气的模样,我露出落寞的目光,我知道他的脾气,亦知道他会乱来,所以让他气我好了。
向川流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我目光落寞,一动不动的直视走去的卫峰,他的眼神比以往更沉冷了。
教导处里,纪检委员站在主任跟前,看着脸色沉重的主任,他上下打量了下方才被人扔垃圾的祁晖。
祁晖在这凝重的氛围里,对着主任解释着说:“主任,你不能开除我,我没有偷钱。”
听着祁晖的解释,主任反问他,说:“你没偷,为什么钱会在你的抽屉里?”
主任的问话,让祁晖咬了咬牙,只听他压低声音,说:“我不知道。”
听到祁晖的不知道,主任冷笑了一声,说:“不知道就是没证据,没有证据,却有赃物,这下,想赖也赖不掉。”
主任看祁晖的表情就像是在看怪物般,不信任,听着主任的话,纪检插嘴,说:“主任,我不是想多嘴,学校明年要评市级学校了,出现这种事对学校影响不小,如果不及时处理,我想这个市级评选有些悬。”
听了纪检的分析,主任不由的点点头,说:“纪检说得没错,学校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岔子,校方可是很看重这次的评选的。”
主任这话无疑就是在说给祁晖听的,祁晖自然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他嗤笑了一声,对着主任说:“所以主任,现在是查也不用查就直接定我罪了?”
听着祁晖不服气的话,主任强压心中的不悦,冷冷的看着祁晖,说:“你平时就不检点,现在怨不得人。”
主任的话里没有半点要帮他的意思,祁晖听得明白,他反驳着说:“我不过是家里穷了点,学生失窃就全栽在我头上,向川流不也伤人了,怎么他的事说过就过。”
听到祁晖扯上了向川流,主任解释着说:“向川流那是被人诽谤,跟你偷窃有本质上的区别。”
主任这明显的偏袒,对祁晖来说是那样的滑稽,祁晖自嘲了一声,说:“本质上的区别?哈,说白了,不就是他家有钱,而我家没有。”
祁晖句句见血,主任脸上挂不住了,他露出一副教育者所有的态度,肃穆的对着祁晖,说:“祁晖,这证物在这里,说明了一切,况且,纪检不会冤枉人。”
主任这时把话引到纪检身上,祁晖不由一笑,说:“他是不会冤枉人,但,他却是个十足的小人。”
祁晖话里带话,主任自当他是怨别人,摆了摆手,一脸无奈的叹了下气,说:“好了,我也不想跟你多话了,你直接申请自动退学吧!”
这个四个字一出,祁晖冷冷的看着主任,重复这四个字,说:“自动退学?......真TM是个好词,好,你们在上位,而我只是个土流氓,斗不过你们,退学就退学。”
祁晖在这两人面前,已经不想再辩解什么了,他挽回自己的自尊,冷眼看着纪检,再看看主任,随后,甩头便走。
走在校道上,祁晖撞到了陈礼,陈礼见他一脸怒气,抿唇一笑,说:“祁晖,前些天在游戏厅里看见你小子跟一群混混在一起,你就不怕被人误会。”
祁晖看都不看陈礼,冷声说:“反正破鞋破穿,陈礼,这学校我不读了,下周找个时间过来把你的游戏机拿回去。”
听着祁晖这话,陈礼困惑了,只听他说:“不会吧,怎么说读就不读了?”
见陈礼一脸的困惑,祁晖苦笑了一下,说:“没什么,我本就想退学,如果不是我爸,我怎么可能坚持到现在。”
这话一出就更让陈礼不解了,他盯着祁晖,说:“既然坚持到现在,又是什么让你放弃了?”
陈礼这话是问个没完,祁晖抿着唇,说:“跟你这种有钱子弟说了有什么用,你就好好的被恶臭熏陶吧,我就不奉陪了。”
祁晖的话带着火药味,陈礼皱皱眉头,随后一副无奈的看着祁晖,说:“唉,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恶臭,什么奉陪,我听不懂,你这完全就是在仇富啊!”
见陈礼的表情有那么下的轻浮,祁晖看着他,说:“你知道吗?你现在的嬉皮笑脸对我来说,有多恶心,我有多痛恨吗?”
听着祁晖的话,陈礼上下打量着一身脏的祁晖,他撇了下嘴说:“我啊,真是爱管闲事,跟我走。”说着,他拽着祁晖就往校门口去。
被拽着的祁晖瞪着陈礼,说:“你不用上课吗?你要带我去哪里?”
陈礼拽着祁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边走边对着祁晖说:“你不是很重视你爸吗?带你去换件衣服,学校那里,我去问问,我最受不了被人无缘泄气了。”
陈礼的多事令祁晖不悦了,他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说:“受不了,就不要管我。”
只是,他越是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陈礼就拽得越紧,其间,陈礼还嬉笑着说:“你今天话很多哦,平时怎么逗你都不理我。”
见陈礼拽得紧,祁晖生气地说:“你放开我。”
陈礼走在前面,不管祁晖的挣扎,说:“你闭上嘴巴,乖乖跟我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