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走了多久,玖瑶已经开始怀疑自家师傅的智商,把家安在离人烟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自己还有事没事的下山转悠,时不时弄几块石碑,几件瓷器什么的,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终于,在日暮西山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座高大的城墙。
“宁邑城地理位置偏远,经济落后,可却是兵家必争之地,进可攻退可守,四周高中间低的地势利于埋伏,十几年前大将令狐合虚以少胜多,大败南诏国。”
听着白澶滔滔不绝的讲述,玖瑶翻了个白眼,说:“师傅早就说过了,还要你讲啊。”
“不是害怕你忘了吗。”白澶摆弄着手中的珏凝剑,笑了笑:“天黑了,进城找家客栈吧。师傅那的剑就是好,看着纹路应该是欧阳冶打造。”
“是啊,平时只让我们拿木剑练习,好小气。”玖瑶看了看腰间的旌云剑。
几句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城。街市上的店铺正在陆续的收摊,远处的屋舍上飘来渺渺炊烟,街上的几个人不停的往两人这边瞅,两人也不奇怪,毕竟一个文质彬彬的公子,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锦衣玉袍,身上还有剑,不引人注目才奇怪呢。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客栈,订了两间房,白澶正准备付账,一摸身上,愣了一下,发现身上居然还还没钱,还好凭着从小养成的处变不惊的本领,立刻恢复了镇定。
“这位小哥,近日赶路匆忙,先拿包袱抵押,这就带着家妹去取银子,请稍等。”店小二本想拒绝,但看着白澶的眼神,分明是告诉他要么等着,要么死,被巨大的气场震住,愣愣的点了点头,却不知白澶早已拉着玖瑶离开。
刚出店门,玖瑶就忍不住笑,白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要知道,刚刚就把你抵给店里算了。”玖瑶吐了吐舌头,拽着白澶的衣袖说:“等会我要去买衣服。”语气强硬,态度恶劣,白澶尽量保持着微笑,心里只有苦可以形容,他和师傅下山的时候,见过女孩子们逛街,那场景,惨不忍睹。
来到一家当铺,当铺前有幅对联,白澶正要细观,却发现只有上联:做数件可流传趣事消磨岁月,一时兴起,拿出一把折扇,在手中玩弄,一边的伙计也是有眼色的,看见两人锦衣玉袍,便知身份不简单,立刻请进了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