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上,玖瑶的眼泪没有停过,她不相信自己当父亲的师傅对自己没有感情,可以平静到一句话就把自己轰下山。
当太阳从东边升起的时候,阳光照亮了大地,路边小草上的点点露珠散发着淡淡的光。抬头望去,山上的积雪被映出金色的光芒。师傅以前说日出日落不过是海市蜃楼。刚下山的两人沉默不语,心里感慨万千。多少个这样的早晨,自己做完早课,在竹楼里听师傅讲述大海上的海盗的故事。
这里很荒僻,没有店铺,两人吃了一点包袱里的干粮。日上三竿,白澶想起师父的交代,取下腰间的白色香囊,灵巧的双手,细长的手指,小心的解开了香囊。看着香囊的内容,两人面面相觑。
刚刚还晴朗的天空,几片乌云随风飘来,小雨丝慢慢的飘落到地上,小草上的露水被一滴雨水撞击,从小草上滴落。
山上的竹楼里少了时常会传来的瓷器摔碎的声音,长剑划破风后伤到花木的声音,安静了不少,说话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
“养了十六年,你也不心疼?”萧月斜倚在门上,一身猩红色骑装,衣服的下摆随着风轻轻摆动,衬显着同样随风飘扬的火红的头发,身边的枣红骏马安静的在她身边,拿大大的头蹭她的衣服。
“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心疼的?”阡喑从里间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暗紫色的长袍,平时挽起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桃花眼散发着森森的寒意。
“回总部吧,商量下一步。”
萧月连忙站直了身子,收起了刚刚的嬉闹之态,跪下称:“诺。”
在路边看过香囊的玖瑶和白澶,正怀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心情走上了去往京城的路。
师傅的香囊陈述了白澶的身世,当今皇上的五皇子,十六年前被皇帝托付给异人。阡喑在香囊的背面写下了接下来的行动,首先让两人去皇宫见皇上,见到后如果不信,就拿出木盒里的令牌,然后让白澶想办法争取太子之位。两人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凭着多年的信任与感情,本能的照吩咐办事。
“师兄这是……真的吗?”
“不知道,师傅……不会骗我。”
“你要当太子吗?听师傅的故事里,太子最后不都死了,我不想你死。”
“听师傅的吧,他一定有自己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