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商听到“练武要从娃娃抓起”这句话,差点一口黑血喷出。
我说大姐,从娃娃抓起,还上场比划比划,这不是找虐嘛。
这个时候演武场上的两个小少年也走了过来,正是魏铭与魏酚。魏铭全身一副劲装打扮,应该是为了练武时方便。魏酚一身平时穿的华服,衣袖上还有未干的酒水,肯定是刚刚又偷喝酒水了,看着那副不情愿的样子,肯定是被魏铭强拉过来练武的。
魏铭今年十三岁,长得在同龄人中算是个子高的了,魏铭将引气境武者的气势释放的淋漓尽致,臭着一副脸道:“小弟既然来了,不如让我这个做大哥的教上你几招,也好作为不时之需,家主少爷的命可有不少人惦记着呢。”
魏商打了一个哈欠,作为出生时见过天罚这种大世面的人来说,魏明这点武者的威压,简直如清风拂面般,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可在魏铭的眼中却成了一种很直白的嘲讽,“你虽然是家主长子,可我却是家族的长子,来,让我这个当哥哥的看看你的筋骨如何。”
说着一只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魏商的衣领抓来,魏商虽然未曾修炼过,可感知却是强的惊人,在魏商的眼中魏铭的动作简直慢的可以,极为自然的一个侧身,甚至连脚步都未曾移动,便躲过了这一击。
魏铭感觉到空空如野的手掌,满脸的不可思议,心中暗道,可能是巧合吧,正要接着反手把魏商捉住,一声冷哼,让魏汤石化在当场。魏老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演武场,显然把刚才的一幕看在眼中。
大家已经习惯平时魏老爷子浑浑噩噩的样子了,或许已经忘记了眼前这位老人可是魏家的当之无愧的掌权人。
如今满脸冰霜的老人,不禁让人想起当年那位叱咤风云的魏晨,两个人的身影逐渐的合二为一,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到议事厅!”魏老爷子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简单直接,转身便走。
只剩下满脸疑惑的魏姝,表情无所谓的魏酚,凝重的魏铭,还有若有所思的魏商。
当四人来到议事厅时,魏老爷子已经端坐在主位,旁边坐着魏家三兄弟,还有一位与魏老爷子年纪不分上下的老者侍立在身后,若不仔细观察,甚至都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四个人在下手位落座,有侍者奉上香茗,随后纷纷离开。魏酚变魔术似的从左边衣袖中拿出一个小酒盅,然后又从右边的衣袖中拿出一个小酒壶,自己倒上一杯,陶醉的用鼻子闻了闻,嘴里还嘀咕了几句什么。
魏老爷子无奈的看了这个酒鬼孙子一眼,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因为之前该说的不该说的已经全都说完了,可魏酚就是戒不了这口酒,也就听之任之了。
魏老爷子闲谈似的道:“老七,芙蓉城内咱们有多少产业啊!”
老七这个称呼对于魏家三兄弟来说并不陌生,自他们小时候这个人就跟随在魏老爷子魏晨身边,他们通常尊称他为七老。
七老道:“芙蓉城内三成产业是魏家的。”
“那芙蓉城外呢?”魏老爷子接着问道。
“芙蓉城外,蒙乌国内亦有三成是魏家的。”
“那么蒙乌国外呢?”“蒙乌国外,我魏家只有行商,没有设任何店面。”老主仆俩一问一答,就像演给谁看的一样。
魏老爷子眼神灼灼的看着魏商等四个小辈道:“你们可知为何?”
魏铭思索片刻答道:“不独大,不树众敌。”
魏酚眼神有些迷离道:“不想而已。”
魏姝有些天真的道:“因为外面那些国家太可恶了啊。”
魏商只说了两个字:“活着。”
魏老爷子嘴里重复着“活着,活着,活着好啊。”
其实魏商并不是对魏老爷子的问题而答的,因为魏商那个经常做的噩梦,跨过那座桥就是新生,跌下那座桥就灰飞烟没,活着艰难,魏商故此才有感而言。
活着,两个字却是道出了众生的最初目的所在,动物间的弱肉强食是为了活着,当然人比动物的高明之处在于,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是为了活得更好。
魏老爷子并未在这个问题上深究,接着道:“如此大的家业也是需要人打理的,我这辈人已经老了,你们父辈也不会一直替你们守着魏家的家业,我想你们到魏府之外去磨砺自己,这样才能把魏家发扬光大。”
魏老爷子一边说着,魏铭已经把骨节攥的发白,魏酚八岁,魏姝七岁,还是一个女孩,魏商只有三岁,到外面参与魏家的商铺的管理,显然只有十三岁的自己才算有资格,这是明摆着要自己远离魏府啊。
“魏商愿往。”一个显得幼稚的声音打断了魏铭的思绪,同时也另他吃惊。
魏商站起身,满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感觉。
魏老爷子皱眉道:“可你太小了啊。”
“经商要从娃娃抓起嘛,我立志就是要当一个伟大的商人。”
“不后悔?”“不后悔!”魏老爷子看了眼身后的七老,道:“好吧,可你年岁太小,爷爷可不放心把诸多生意交给你搭理,这样你在蒙乌国内任意一城选一店铺如何?”
魏商想想道:“若是这样,免不了受到家族其他人的照顾,不如爷爷你给孙儿千八百万两白银,让孙儿另起炉灶如何?”
魏老爷子眉头一挑,这个孙子胃口很大啊,道:“一百万两,不能再多了。”
“一百万两就一百万两。”魏商痛快的道。
魏老爷子忽然觉得这个孙子有几分做生意的料,都算计到老爷子我头上了。
魏启明有些歉意的看了眼魏启东,这其中缘由他还是知道一些的,魏启东坦然一笑,并未说什么。
众人退去后,魏老爷子对身后的七老道:“老七,你觉得这几个孩子如何。”
七老道:“大公子审时度势,二小姐天真烂漫,三公子看似糊涂可怀大志,小公子嘛,看似无心,却又像有意,看不懂啊,若真是无心倒也率真的可以,若是有意,那这孩子不可以常人度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