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摇手中茶杯,芳香四溢,嘴角微微上扬,双眼微闭,做思索状掩饰打盹。
说实话,养奴很是看不惯钱殇“久攻不下这二堂,我们是不是该退兵解决一下宁远山的问题。”
“是啊,这么僵持着对我们很不利,三个堂都不能短时间打下来,你家里还有一个怎么也抓不到的宁远山,我有一个问题,这宁家不是有大狼和二狼两个堂口吗,怎么一直不见大狼堂?”
“就在我们出兵前,大狼堂吞并二狼堂,并改名二狼堂,我想二狼堂不跟我们搞大战役是在恢复元气。”
“哦?这么有趣?前几天二狼堂偷袭第五大陆我钱家领土,在临湖边上建立一排据点,那环绕着临湖的岂不都是二狼堂?二狼堂这是要干什么?”
“对啊,不跟钱养联军正面交锋,而是搞小动作,宁远山在搞什么?”
“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宁远山玩的漂亮啊,牺牲主堂让我们相当被动,也许我们该找个军师。”
“军师?我钱家奔苏堂有个管家钱不死,确实是个很聪明的人,不知养家有没有这样的人,我们一家一个军师,加上你我二人,四人制定计划,应该可以吧。”钱殇放下茶杯,细细数着。
钱不死?这是什么名字。“哎,养家人才匮乏啊。”养奴沉思片刻,最终还是摇摇头。
“若老弟信得过老哥哥我,那我们就用一个军师吧。”钱殇很是得意。
对于钱养联军退兵,二狼堂反应最为平淡,如果没有堂口前的尸体会让人觉得仿佛这里未曾发生过围攻,空中秃鹫盘旋,却始终不敢下落,最终,秃鹫离开了,因为这些尸体,没有半丝腐肉的气息。
“怀有常先生,这几天怎么不见龙不悔的踪影?”宁远方在院子中找到了怀有常,满地都是鸟,墙边上依着几个傀儡。
“他去临湖边上去监督打捞封器了吧。”怀有常放下手中信鸽,扫视庭院中各种各样的鸟,搜寻着有用信息,原来,第6大陆这些眼神怪异的鸟都聚集来着这里,也就是说,怀有常操控着这些鸟兽。
“可是,我派人找过,龙不悔并没有在临湖附近。”
“那我们的二狼堂大堂主就怀疑我把不悔前辈给你藏起来了?不悔前辈的作用已经被你榨干了吧,二狼堂上下千余子弟都已经是半龙人,还要找不悔前辈干什么?”怀有常拍拍手上鸟屎,正视宁远方。
“鸟尽弹弓藏,我想龙不悔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了,那么大年纪了,万一有个闪失可不好。”宁远方背负双手,静静等待怀有常的回答。
“你放心,不悔前辈早在十天前就已经不可能有任何闪失了,我想,没有人比死人能更加守口如瓶,此时此刻的不悔前辈,就是这样一个守口如瓶的人。”
“那我能最后看一眼他老人家吗,毕竟多年交情。”
“这,恐怕不方便,因为不悔前辈已经亲自下临湖去打捞封器了,拦都拦不住。”
“哦?当真?”
“不信,你可以去湖底找他,或许,他已经找到了封器。”
“那战家那边。。。”宁远方细细查看着墙边傀儡,怀有常是那么心细的人,怎么会将傀儡摆放在这里?
“战家已经做好了准备拿下妙灵山,就在这两天,我想,前辈拥有妙灵山后在第6大陆就不用再担心龙豹两堂,钱养联军有战家从中间调和也会不再有摩擦,这第6大陆就是前辈您一个人的,我只要跟随前辈,荣华富贵挡都挡不住啊!”怀有常话末瞥了眼墙边傀儡,轻叹一口气“这几具傀儡是老师留下的,虽然已经脆弱不堪失去作用,但我还是舍不得扔。”
“哈哈哈,那我先回去了,家里事务繁忙,就不陪你了啊。”宁远方仰天大笑。
“你忙,你忙。”
“别客气,就把这里当家里一样,千万别客气,随意,随意,我就欣赏你这样的年轻人,聪明,能干!”
“前辈慢走。”见宁远方走远,怀有常马上将墙边其中一个傀儡扶正。四顾无人,这才回身进屋休息。
宁安端着茶杯,默默地看着手绘的简易地图,宁远山只身深入敌后让宁家人崇拜,钱养联军退兵让宁家人觉得家主是智慧与勇气的化身。
但宁安不这么认为,一向走稳妥路线的家主,怎么突然选择了冒险。
“钱养联军退了,我们是不是该回龙堂或者豹堂去了?”虎堂没有了,二狼·堂没有出兵相救虎堂让宁如雪不开心,自然而然的排除了二狼堂这一选项。
“如雪姐,是弟弟招待不周?”
“不是。”
“那是仆人没有尽心,没关系,换一个就好。”说罢,宁安放下茶杯,转身,面带微笑看着宁如雪。
“我是觉的这里不如宁家安全。”
“也许堂口是安全的,但谁能保证在路上没有任何风险?钱养联军是不是全退去还不好说,我们这点人,随便一个埋伏就会全军覆没。好吧,这里也确实离钱家太近了,这样吧,我先派人探探路,过几天就回去。”宁安将简易地图折起来。
“嗯,那我先回去准备下。”感动莫过于失落后的欣喜,反差越大,感动也就越强烈,也更深刻。
夜幕降临,微风拂面,带着雨后的清新,伴随而来的还有炊烟,耕牛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喷嚏,惊扰了田地中的鸟雀,秃鹫四顾,寻找着声响的源头,随后又陷入沉睡,奴隶唱着小曲,催促着耕牛劳作,监工全去住宅布防了,要抓拿宁远山,奴隶不知道宁远山是谁,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奴隶也不想知道,也许是一个不听话的奴隶,不过还是应该感谢宁远山,如不是他,自己这几日哪来这么悠闲,这个叫6青的奴隶,并不满足奴隶生活,他天生水属,有异能,可以化木为水,只要他想要,这一片耕田和不远的林地就是一片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