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土不要,等着豹王爷赶跑人类,土地多或少,只要一争,就会没有祖训约束,就会更容易被豹王爷利用。”小白鼠细细的分析,这狐族祖训虽处处约束,但却是推开党派划分,远离权力漩涡的利器,小白鼠一边感叹着狐族老祖的智慧,为后辈意志不坚定的人留下祖训,又一边想像着狐族老祖是一只怎么样子的七尾,没有李勾般的传奇事迹,有的只有深不可测的祖训,倒是跟竹家有些许相像。
“啊,为什么,是因为豹王爷言而无信吗?”齐眉有些不解,到嘴的肥肉干嘛不吃。
“并不是豹王爷言而无信,是因为狐族族训。”
“那你们一进妖界不也是抢占地盘,这有什么不同,我看啊,你这是惧怕人类。没事,我不怕,我去帮你占一大片土地,你一会到了岸边烤鱼等我就好。”齐眉说得头头是道,仿佛找到了小白鼠的弱点,原来你惧怕人类,怪不得从人界跑到妖界来。
“跟树妖抢地盘那不一样,但涉及到豹王爷和人类两大对立势力时,怎么站队都是错,不如就躲开这个漩涡。。。”
没等白鼠说完,黑夜指着擦身而过的豹子们说“看来豹王爷并没有认为我们会抗击人类,不然怎么会派人来这个方向。”在林中穿梭的豹子并没有看到小白鼠等人,不然也不会这样过去,这也难怪,小白鼠在树稍,豹子们在地面。
同样居高临下的还有竹家,但是竹家的情况就不是很乐观了,战家两个月以来连续不断的派出敢死队,有的被拦截在山脚下,有的冲到了门前,还有极少人冲进了院落,尸横遍野,尸体中骨虫尽出,不是竹家人不屑清理整顿,而是一批敢死队倒下,就有下一批敢死队,竹家人没有时间去处理战场,竹家人何尝不知道骨虫厉害,但苦于交战。
“二百年前骨家家主战妖上山求药终将骨虫从体内逼出,今日数百战家子弟命丧妙灵山前,是给丧骨杖新鲜血液的灌溉?还是丧万骨之时?”竹不悔摇摇头,“爱和啊,你还记得战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展开赴死行动的吗?”
“回家主,老祖大寿的三天后。”
“那就是说,最早死的战家人的骨虫已经还差三天就要整两个月了。”
“恩,是的。”竹爱和沉默片刻,他并不知道俩个月有什么深刻含义。
“爱美死了,爱华死了,你们三兄弟就剩你一个了。”竹不悔感叹一声,丧骨杖敲击地面,嗡嗡作响。
“家主,我。。。”
“你要好好活着,你知道骨虫脱离人体俩月之久会怎么样吗?”竹不悔打断了竹爱和的话,他可不想就这样断了跟。
“对啊,不是说战家人的骨虫不是脱离就会死吗,怎么活了俩月还没死?”
“那是因为这骨虫不是这些人体内本来就有的,而是被成虫卵孵化的幼虫,这些人就不是战家人,只是战家找来培养幼虫的炮灰,两个月,食寄主腐肉,长成半成虫,这才是战家人的目的,战家不仅有人培养出成虫,还有了出色的阴险狡诈的军师,连这种招式都想的出来,这些炮灰肯定是战家随意抓去的人,这么阴险毒辣的招式,确实威力惊人,只能看三天内能不能清理掉这些骨虫了。”
“家主,您是否已经有了对策?”
“对策,恩,没有。”
天干物燥,一轮艳阳灼烧着天地间的生命,树叶蜷缩着,此刻花开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花骨朵在忍耐,在等待。空中没有鸟经过的痕迹,地上没有走兽的脚印,随着一声只有沙哑喉咙才能发出的嘶吼,天际飘落了雨,洋洋洒洒,灌溉大地的晴天雨并没有持续多久,不一会就停了,花骨朵低垂着头,刚刚收集来的雨露并不能让他多撑太久。地面依然干燥,丝毫没有下过雨的痕迹,然而任凭那沙哑的喉咙再怎样的嚎叫,天际都没有再飘下任何一滴雨。很显眼的一朵花,为什么在这里绽放?杂草稀疏的空旷原野,土质并不是很好,并不是一朵花该生长的地方,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花种从何而来,花边上还有些许干枯的蒲公英状的种子,不由得让人想起树妖喷出无数细小种子,是不是其中一个种子寄生到了蒲公英种子体内?一定是这样的。
在这个雨幕下的宁远山看准一个没人的角落,闪身过去,静待追上来的养家人走远,养家的院落真大,宁远山穿来穿去跑了一天,依然在这院落之中,养家这样一个新生家族怎么有这么钱建造如此庞大的院落,宁远山不由得起疑,这里可比宁家主宅大了三倍,不然养家也不会一直围不住自己,若想处处伏兵,以养家这点兵力简直是痴人说梦,但话又说回来,养家靠什么维持如此庞大的日常开销,宁远山觉得养家并不简单是一个新生家族,一定在这里存在了很久,一直蓄势待发,可是自己也不曾记得那个村落有着变成家族的经济实力,宁远山不由得产生了一个不好的念头,养家只是一个傀儡家族,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被火种石控制了的宁远山不再是宁家的家主,只是5海的手下,5海,一个奴姓名字,底下卑微的出身,在这之前宁远山是绝对不会记这种姓的名字,而现在5海却深深得刻在宁远山脑海。
宁远山已经精疲力竭,不由得摇摇头不去想这个问题,日后找到主人让主人权衡利弊就是了,现在最主要的事是找到主人,一直被追不是个事啊,不能在这么被动了,要抓个养家人问问路,然后,找点吃的东西。想到这,宁远山擦了擦头上的汗,各个院落房顶都有养家人放哨,等他们换班的时候抓个去休息的。
雨停了,宁远山找了个角落,宁远山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