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红唇红裙红鞋,白梅一步一摆皆是风情万种,烟熏妆桃花眼勾的在场的男人心痒痒,谁人不想拥有这么个尤物。可谁想她的目标竟是一个才19岁的少女,还是一个不解风情的面瘫。
实则白梅的内心每走一步都在崩溃,在接到消息后看到监控室的屏幕中出现这个让她咬牙切齿的身影时,她多么希望只是她的幻觉或者是屏幕坏了。想起一年前酒吧此人的破坏力和后续的麻烦不断,她的眉心就直跳,无论她多不愿意她还是要强撑着笑脸走过去。
“苏小姐,好久不见。”嘴角带着惑人的弧度,白梅主动搭话。
“嗯。”苏浅喝了一口橙汁,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
“苏小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这里玩?”上帝,快把这个祖宗弄走吧!
苏浅看了她一眼,就像看见一只低智商的草履虫,看得白梅的脸上都挂不住笑容,脸都快僵掉了。
“法克,再给苏小姐来一杯橙汁。”见苏浅手中的果汁见底,白梅殷勤地叫到。
“不用。”今天的维生素已经达标了,苏浅并不喜欢多饮外边这种杂质太多的低级饮料。
白梅脸皮抖了抖,差点想发飙,但又生生压制下去,又说到:“苏小姐,今天来这儿也是像上次一样喝酒吗?”潜台词就是又来摔酒瓶玩耍么?她已经做好准备高级玻璃瓶开个房间给这个祖宗摔的打算了。
苏浅又看了她一眼,居然没有肯定。白梅瞬间心里开出满地鲜花,只要是不来捣乱,她就随她去了,不过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那颗石头。
“那苏小姐有什么事吗?”白梅小心地看着那张一直面无表情的脸。
“来带人。”放下手中的杯子,苏浅站起身来,突然的动作吓得白梅差点儿尖叫出声花容失色。法克在一旁看得都惊呆了,他还是头一次见自家老板这么谨慎害怕,哪怕是春城的黑帮黑虎在这儿捣砸场子她都还是能镇定自若地去解决麻烦。
白梅的脑子空白了好几秒,才搭回自己的神经线,她觉得自己都要被眼前这个说不得动不得的蛇精病弄成蛇精病了。脑子里绕了不知道多少个弯弯,她没听过苏家有什么人在这里啊?算了,还是直接让这个小祖宗去领吧,幸亏今天那些人她都没动,这么想还真有点安慰到自己。嗯,只要没动还是好处理的,这么想着她就赶紧带着苏浅走进酒吧的最里面的房间免得苏浅临时变卦然后犯病。
房间里没什么人,只是一个看起来普通到极点的包间,但苏浅却清楚里面有一个密室,原因当然是这里也被她一年前砸烂过。
白梅移动了一下放在桌上的茶杯,墙壁上就出现了一扇门,白梅对了指纹和瞳纹就带着苏浅走了进去。里面全是被捆着的年龄段参差不齐的人,他们的嘴巴上都被贴着胶布。
“嗯,嗯,嗯嗯。”韩天见到出现在房间里的苏浅激动地叫,同时其他被调教过的人都一脸惊恐地看着白梅,哼都不敢哼一声。不错,白梅这个密室都是关着一群在调教和未调教的鸭子的。
白梅有些尴尬一笑,她没想到那几个高中生居然和这个祖宗有联系,本来还以为只是几个没见过世面的雏罢了。不过苏浅没有开口,她也不敢轻易去放人。
鼻尖敏锐地捕捉到血腥味,苏浅眼睛一晃就看到被捆在最角落的少年,看到的就是一张满脸血红的脸,还有一双没有一丝光亮的大眼睛。那样子就好像被主人抛弃快被宰杀的流浪狗,浑身都是绝望的气息,还有对这世间满满的怨恨。
“那个只是个前几天捡回来的孤儿。”白梅一见煞星的目光居然停留在前几天“带”回来,还在调教过程中的雏鸭身上,就有一种不太美好的预想。赶紧走过去撕开韩天的胶布解开绳子,想快送走苏浅,她怕死了发病的苏浅。
“姐,你终于来了。”韩天兴奋激动地叫道,然后赶紧给几个舍友松绑,见苏浅没有回答就和其他三人站在一边安静地当雕塑。
“我要了。”苏浅语气平淡地说,然后就转身走出密室。白梅松了一口气,不发病就好。白梅赶紧去外面招呼了几个人来帮这个小乞丐梳洗干净,内心恨不得立刻送走苏浅这个大杀器,没见到角落里小乞丐那双黑不见底的双眼幽幽地一直盯着苏浅离开的背影,那是一双疯狂到极点的双眼像极了在发病时的苏浅。
“姐,是不是妈给你打的电话了?”坐在房间的沙发上,韩天对着坐在对面拿着手机不知道干什么的苏浅问道。
苏浅的手指依旧飞快地游走在手机屏幕上,屏幕上代码不停地转换,而她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样子,气氛因苏浅的沉默又一下子尴尬了下来。
韩天他们几个这次也吃了大亏,当时被白梅骗着喝了一杯价高一万的酒,几人没钱付款就这么被扣押了,还差点面临被调教成鸭子的噩梦,几人的心到现在都还不能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