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记忆,却总觉得不属于她,叶府的人,仿佛熟悉,却又觉陌生。
辗转醒来,她发现自己也睡着了,转头看那兰杏占了大半的床,卷走被子,睡死过去。
屋里的灯烛都被她注了司徒墨澜的催眠露,任兰杏如何,都不会在夜半醒来,这方便她修炼。
如今灵格苏醒,首先要做的是打开灵脉,回府前司徒墨澜告诉过自己每日做足一个时辰归灵吐息,一月后方通灵脉,随即始学技能。
在这叶府,即使有叶霖天撑腰,也难防暗箭,没有证据,他有心护己也不得公众偏私。
她要强大,至少,在武灵方面,也因为这个世界强者为尊的生存原则。
叶霖天接手军族内务后忙碌起来,这些天没有叶凌娇的叽叽喳喳,也没有幻氏母女找茬,日子倒是清闲,午后她躺在软塌上琢磨如何加速提升修为,几晚未寝倦意上来竟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一片雪白花瓣悄无声怎地落在她粉色的唇上,仿佛是她吻了它。
雪白轻衫滑落塌下,女子肤若凝脂唇如蜜,墨澡青丝铺散,五官清美,睡态宁静,仿佛画卷,似生似梦。
刚入院,他便看到这一副情景,脚步竟不由放轻,舍不得破坏她脸上的宁静。
唇有些痒,她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男子俊美的脸上仿佛有些被惊到的表情,又有些窘迫地微侧脸:“在下、只是拿走花瓣,姑娘莫怪。”
“司徒公子来,可是有事?”
司徒询毓正了正神色:“也无大事,司徒袁已放了我母亲,在下是来感谢姑娘。”
她打了个哈欠:“各取所需,不必客套。”
看她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司徒询毓有些后悔拿走她唇上的花瓣:“既然如此,在下告辞。”
“戏要演全套,我们是该常走动,否则太假,今晚正好是祭灵节,出去逛逛。”她立起身伸伸懒腰,这些年除了出去跑腿,记忆里她从未出去玩过。
司徒询毓微愣,对方看着他说了句:“银子够?”此人虽是司徒家有名无权的二公子,但好歹是个****银子一定不会少。
他又是微愣,然后有些木地点点头。
“好,挥霍去。”
日才落西山,天边映着红霞,金光撒在长长的街道上。
还没天黑,街上已满是行人、商贩以及流行祭祀的队伍,所谓祭灵节,指这一日是一年中灵气最盛的时候,敕烈国各地的百姓或在家,或组织游行展开祭祀各种圣灵的仪式,象征感谢天赐灵气,愿万物安宁,魔灵不扰。
二人走进都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里面一片喧闹繁华,他们被小厮引上楼的过程中,她隐隐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从进来开始一直盯着她。
停下脚步,她转身,朝背后的方向一指:“要一间与三楼那间相对的厢房。”
“好嘞。”
“甜酱板鸭、松仁桂鱼、清沥什锦……”
一盘盘美味珍馐上来,她不由感叹,这些年,叶音何曾吃过这样丰盛的菜?
“叶姑娘为何一直望着对面?”
“对面屏风后的人,一直盯着我。”
“为何?”
“不清楚,吃完速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