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
“谁许你擅作主张?”司徒袁沉着脸冷喝一声,冰冷的眸光落在对面那个身形颀长的男子身上。
司徒询毓长长的睫毛垂下,面无多大神情,微抿的唇清冷开启:“大哥难道不觉得以母亲逼迫我定亲,还不如我心甘情愿来得好?况且结果一样,大哥又何需介怀。”
司徒袁眸光微眯,警告道:“你最好别耍花样。”
叶府书房。
清雅的香气弥漫在书房里,她端坐一边,任由叶霖天无声地望着自己。
许久,对方幽幽传来声音:“传闻司徒家的二少爷不但生性冷漠,更是从不敢违逆长兄,今日却为你这般,看来,他果真爱你如痴。”
这话听着平静,却能听出几丝怀疑的味道,也许那刀片可以骗过他,但别看叶霖天常年在外,可对于这个一心想拉笼自己的司徒家必是彻查了底的,一个对长兄向来违命是从的人,竟为了自己做出这般反常的举动,叶霖天向来精明,怎会不疑。
想必,刚才自己给了他台阶下的时候他就已生疑。
“歌儿也是感动得紧。”
叶霖天的目光终于睿利起来:“还想瞒我?落一次水你体内的灵格便能苏醒?甚至启动得了封魔戒?”
果然瞒不住他,叶音突然一改唯诺的神情,神色冰冷下来:“好,我若说失踪这些天,都是因为幻氏母女将我推入了魔罗天狱,爹可信?”
叶霖天果然大惊,愣是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待叶音将事情全盘脱出,他已心中一片寒凉,相比落崖,天狱更是万劫不复之地,他知幻氏做事狠辣,却不知其女更甚呐。
回到昔日庭院,与前无二,但一入屋里,满是狼籍,瓜果皮瓤遍地,甚至屋里悬了绳,挂满了湿嗒嗒的衣裤,看着分明是下人的,看来这屋子早已成了别人的住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一个身着自己衣服的少女风风火火冲进来,看到她时急急停下,清秀的脸上先是惊愕,而后神情松懈下来,竟是勾勾唇笑道:“小姐,你没死啊?”
叶音的父亲常年驻守边关,这Y头又是大夫人的人,这些年一直帮着叶凌娇母女欺负她,向来不把她这小姐放在眼里,在这院中,仿佛她才是主。
这会儿才回来,必然又是去私会情郎,接受的这么快,自是有人通了信她才赶回。
叶音甜甜一笑:“这衣服穿在兰杏姐身上真好看。”
那兰杏听这话先是皱皱眉头,看对方眸中清澈不像话中有话,随即又勾勾唇:“我只是借用一下,怎么,你不乐意?”
“歌儿不敢,如果兰杏姐喜欢,这衣服便赠你了吧!”她依旧笑得清纯无害,一双水灵的眸子忽闪忽闪。
“这可是去年老爷千里迢迢派人送给你的寿礼,你一向宝贝得紧,果真愿送我?”
“这衣服有些大,歌儿穿不着,即然姐姐穿着好看,姐姐就收下,只要别被爹看到。”
兰杏挑挑眉,方才听勾月说她变得不一样了,现在一见,不还是和之前一样懦弱胆小么,只是嘴变甜了,大夫人提醒过,现在老爷回来了,自己要收敛些。
加上得了衣服,她自然开心,看着满屋子衣裤和垃圾竟是主动收拾起来,嘴里不停道:“我告诉你,别以为老爷回来你就有靠山了,这府里可还是大夫人当家,要是敢向老爷告状,你知道大夫人的手段。”
“歌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