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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人物自然是泰山崩塌于顶,而我自岿然不动。

尽管一夜喊杀,此刻耳畔双方士兵对骂声不绝于耳,而羽箭更是在院落内外穿梭飞行,刚刚卸任的留都兵部尚书范景文,却依然未改清晨饮茶的习惯,茶香余缭中显得悠然自得。

不过徐守备此刻则是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连续派遣了两名信使想到院外与忠贞营的秦歌沟通讲和,却居然都被乱箭射伤狼狈而回,秦歌更是亲自喊话,说必须让祸害百姓的罪魁祸首徐守备高举双手投降,先在全城百姓与忠贞营将士面前跪地请罪,才可以得到被送至官府审判的机会,否则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事到如今悔之晚矣,看来这忠贞营真是自己的命中煞星,若非他们出现出手阔绰,自己的部下也就不会纷纷对自己心生强烈怨愤之心;而若非那秦歌来购买精铁长枪时,随口编造的什么要剿灭盗贼理由,自己也不会受到启发,鬼迷心窍的想捞笔大的,布置手下祸乱县城;却没想到这秦歌更有胆量,率领一干不久之前还是流民的士卒进城突击,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之上。

若想要绝地逢生,救命稻草自然只能是尚且在自己保护中的前任尚书大人,“尚书大人,昨日白天,这所谓义军忠贞营的首领秦歌,以花言巧语蒙蔽于我,套取近百杆精铁长枪。而偏偏就在夜间城内盗贼四起,我军奋勇平叛之时,他们突击入城居然是袭击我大明官军,分明早已包藏祸心,意图谋反!”徐守备酝酿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懊悔的狠狠跺脚几下。

范景文却是不动声色的轻品了一口香茗,根本就未抬眼,徐守备继续着自己的表演,俨然视死如归的英雄一般,猛拍胸膛,道:“今日我等就是拼得性命,也一定要保全您这样的国之干城周全!”

“只凭借这区区数百,方才由流民组成的忠贞营就有胆量谋反吗?何况这秦歌等人已得到天子垂青,正是前途无量之时。”范景文微微抬头,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徐守备,“老夫看来,莫非是徐守备你贪心作祟,又提供给了秦歌沽名吊誉的机会不成?”

徐守备顿时脸色青白交替,一时无语辩白解释,“尚书大人,我......”没想到平时看似耿直,不通晓人情世故的范景文一语道破真相?

“这些时日老夫虽然身不在留都,但这秦歌以一介无名书生的身份,刻意与领袖江南士林的复社作对;又慨然宣称成为武夫投身于沙场;更有那名满天下的秦淮名妓河东君为红颜知己,让他一时声明鹊起,甚至让圣天子垂青褒奖。”范景文冷哼一声,“老夫平素最为讨厌,只知道在世人面前表演博取名声之徒,所以昨日此人前来拜会,被我拒之于门外不见。”

徐守备猛然扑通跪倒于地,鼻涕眼泪横流,悲愤中拼命以头撞击地面数下,再抬头之时已有血印,“尚书大人果然是洞悉人心,说秦歌造反,的确是诬陷之词!小人也是利令智昏,朝廷粮饷不济,我将那批长枪作价卖予忠贞营,的确是想将收入分配麾下将士的同时,自己也狠捞上一票。至于假借盗匪之名在夜间祸乱全城,麾下把总袁时中却是积极建议,天地佐证我虽然一时也有动摇,但最终还是把他申责一顿。未料想此人随即失踪,夜晚他的十几名亲信手下想来是受其鼓惑,居然在县城之中烧杀抢掠,而引领忠贞营入城之人却就是这个袁时中,只怕秦歌早已收买此人行此连环之计,欲造就这成为武夫第一功,却是狠毒的要拿保护尚书大人的朝廷官军作为祭品!”

范景文眉宇紧锁,仿佛深以为然,猛然把茶杯重重得顿在桌面上,“秦歌此人殊为可恨!”

徐守备心中为之一喜,连忙趁热打铁道:“小人死不足惜,只怕让此人收取卫护百姓英雄之名,还让我部下上百大明忠勇将士枉死,惟有请尚书大人亲自出面,压服于他!”

范景文怒气冲冲,厉声道:“好,老夫今日就要去揭破这个小贼的画皮!”急速迈步就要向外冲去。

“那秦歌手下多是初临战阵,若是有人一时放箭乱射,岂非危及尚书大人千金之躯?”徐守备连忙伸手拦阻,“以我之见,不如尚书大人亲自喊话,让那秦歌过来拜见。”

秦歌对于自己箭术的表现非常不满,箭弧将空,却是一无所获,可是自己每次拉满弓弦之时的感觉都非常完美,力道也远比大多数士卒充足,手提长枪立于身边的袁时中,不经意之间撇嘴斜视,似有讥嘲自己的射术嫌疑?

“速让忠贞营的秦歌过来与徐守备一起,在老夫范景文面前分辨是非!”

“公子就给他们一柱香的时间,让手中没有沾染血腥者,自动丢掉兵器出来投降,然后我们冲进去,把其他家伙杀个干净就是!”因为一夜噬血杀戮,龙泉恐怖的脸庞更是杀气腾腾,“自然有全城上万得救的百姓,为我们忠贞营佐证,而死人是没有嘴巴为自己辩护的,至于那个下台的尚书大人,敌我双方自然都不会有胆量伤他,其实也就无需理会。”

袁时中却道:“若是狗急跳墙,徐守备只怕连尚书大人都敢挟持的。”

龙泉阴笑一声,“那样岂非更好,坐实了徐守备的叛贼之名?”

秦歌心中思忖:这位范景文大人可是刚刚因为对抗天子而卸任,要知道许多明朝官员可是非常热中于与皇帝对抗,那样海内皆知青史留名,若让他在此处死于非命的话,忠贞营却是断然逃脱不了关系。

“今日我忠贞营伤亡的战士已经不在少数,若强行攻击只怕伤亡之数还会翻倍!”秦歌一脸昂然之色,掸了掸已经尽是血水与泥污的白色征衣,“我若连这点危险都不敢冒,担忧被一个小小的徐守备算计铲除,那还谈什么未来成为拯救大明危亡的慨然武夫?”视线落在沉默的花青虚身上,“何况我也并不准备单刀赴会。”

秦歌昂然迈步穿越而入,仿佛浑然未将站立两侧,手中紧握刀枪的官军士卒放在眼中,而瘦小枯干的花青虚,则是手提砍刀低头跟随于后。

院落之中,此刻摆放了一桌一椅,范景文并未端坐,而是站于桌前挥笔作画,山水花草浑然和谐,仿佛未曾察觉秦歌的出现,徐守备方才对于秦歌的义愤填膺,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微笑介绍道:“尚书大人,这位就是忠贞营的秦歌,奔流公子。”

尽管昨天吃了的闭门羹,但是秦歌依然执礼甚恭,“忠贞营一介武夫秦歌,拜见尚书大人。”

范景文搁笔抬头,仿佛对于秦歌一身的血污颇有兴趣,仔细打量了一番,脸上流露嘉许之色,“好,好,看来至少并非空谈疆场,却不知道杀戮残酷之辈!”

徐守备也仿佛忘却了秦歌身上所沾染的分明是他麾下将士鲜血,打个哈哈道:“书生从戎,能有奔流公子如此胆魄气概,实在让我等货真价实的武夫惭愧汗颜!”

秦歌眼光森冷横视徐守备一眼,“在我忠贞营将士眼中,徐守备你等只知道祸害百姓之徒,可是算不得什么武夫!”

范景文却是微微咳嗽一声,淡然道:“奔流,就算徐守备麾下将士有种种不是,但毕竟也是大明朝廷的正规官军,自然由兵部管理,你之麾下忠贞营纵然有陛下赐名,却依然是民间义军身份,岂能为所欲为?”

徐守备闻听范景文所言,心中一喜有了底气,却是作出悲愤委屈状,“到时候自有尚书大人,为今日之事明辨是非!”

秦歌却是扑哧一声,掩口笑道:“好象是前任留都兵部尚书大人吧?”

始终右手紧握剑柄的徐守备锵然亮剑,左手点指秦歌,“大胆狂徒!”四周的八名亲兵也一起亮出兵器以助声势。

“徐守备你且稍安毋噪,奔流所言倒是实情,老夫的确已经是下野无权之人。”范景文居然出乎意料的有涵养,“奔流,你昨日尚且前来拜会,想必也应该明白,老夫却是不会就此甘心于优游山林的。”

徐守备挺起胸膛仿佛,大声道:“秦歌你可知道尚书大人一向以来的威望、清名,真是妄自尊大!”

秦歌龇牙咧嘴一脸狰狞之色,“我只知道,自己身为一介武夫,有保家卫国职责,对于袭击百姓攫取钱财的军中败类,恨不能生食其肉,喝尽尔血!”

范景文依然和颜悦色,微微笑道:“或许徐守备麾下的确有害群之马,自然将要寻出治罪绝不姑息,但是据说为你通风报信的官军逃亡把总袁时中,更有挑拨导致这场激战的嫌疑,暂且各自退让一步如何?”

徐守备连忙应承,道:“奔流公子,我自然保证将麾下有祸害百姓沾染血腥者全数交出,但你也不能放过那个居心叵测的袁时中!”

“诸君可曾听闻,徐守备可是不介意拿你们顶缸保命,若手上没有血债者立刻弃械可保无虞;若只是无奈执行命令沾染血腥者,戴罪立功擒拿罪魁祸首,可予宽大不究!”秦歌忽然放松活命的条件,等于是给了除徐守备之外所有人幸存的机会,森然眼神环顾整个院落,几乎与每一名官军士兵都有眼神的瞬间接触,“至于袁时中,他所作所为皆出忠义之心,我秦歌绝对不会出卖任何一个忠贞营的将士,一入忠贞营,终生为兄弟!”

没想到秦歌这小子已经习惯嚣张,就连范景文这样的大人物都不放在眼中,而众多官军士兵分明被他的言语所鼓惑,徐守备额头上已尽是汗水渗流。

范景文却是一甩袍袖,退后到徐守备身后,冷冷道:“徐守备,何不将奔流暂时扣留,容他冷静片刻,他麾下将士自然投鼠忌器。”

徐守备颇为感激这位前任尚书大人,真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谨遵尚书大人之命!”刚欲下令部下亲兵出手抓人之际,只见白光飞闪,方才一直在秦歌身后,浑若隐身的花青虚已经抢先出刀,连续数刀快若闪电,已有两名亲兵几乎同时被砍翻在地,“谁敢妄动,我必斩之!”

秦歌却也仗剑而立,“生死抉择,还请诸君及早幡然悔悟,否则今日与我忠贞营的热血将士就是不死不休!”

此时院落之外的忠贞营将士已有动作蜂拥向前,而数十名守卫在院落门口的官军士卒却是惶然无措,徐守备牙关顿挫,只要自己率领六名亲兵,迅疾制伏秦歌的这名快刀手护卫,则今日犹有生机!

猛然之间,徐守备忽然感觉后心处一凉,然后一阵钻心疼痛,几名亲兵顿时一阵惊呼,随即却都是目瞪口呆的注视着自己,“呃,是谁,暗算我?”向前踉跄几步,扑通一声栽倒于地,死不瞑目。

整个院落在这一刹那沉寂到了极点,每个人都是难以置信于眼前的一幕,居然是他从袖中突然拔出匕首,刺穿了徐守备的后心,范景文双手一摊,“老夫可是前任兵部尚书,手刃一名大明败类军人,值得大家莫名惊诧吗?”众皆叹服,随后就是一阵铛啷丢弃兵器之声,没有任何一位官军士兵再有战斗的勇气。

片刻之后,房间之内,范景文与秦歌已经开始悠哉悠哉的饮茶谈天。

“世人所知的我,乃是一个恪守原则到了迂腐境地的正直官员形象。所以在许多人眼中,我被当作脑子不知道转弯,应该可以轻易蒙蔽的家伙。我不会让徐守备看不到希望,无奈挟持我的性命以图逃生,而要亲自寻找机会,完成这致命一击!”范景文颇有几分自得呵呵一笑,“奔流,你在留都的表演我很欣赏,今日相见,更有忘年知己之感。”

在明朝末年腐朽透顶的文官集团中,秦歌深为结识这位有勇有谋的范大人而感觉荣幸,“那昨日小子求见大人,敢问却为何未蒙接见?”

“昨日的你对于我来说,是不过存在于传闻之中,远远不及认真作画重要。我很想做一个清廉如水的官员,但是至少却也要让家人过上温饱有余的生活,还好我佚名的画作,在坊间却是颇受欢迎。”范景文提及家人脸上尽是温暖之色。

自古以来传说之中的清官典范,对待百姓们自然是都如春天一般温暖,但是对于自己的亲人朋友,仿佛总要演出一幕幕大义灭亲,方才能够衬托出伟大高洁的品格。

秦歌自问不希望与没有七情六欲的圣人打交道,所以之前对于范景文这位明朝末年的所谓‘二不尚书’,心中早已有了排斥之感。不过如今在见识到他毫无迂腐,而是有勇有谋之后;再目睹到他提及家人时,那种溢于言表不加掩饰的温暖之色;何况对于自己也表达了欣赏之意,自然决意要结成牢固的忘年至交。

“奔流,想来你也知晓,老夫此次乃是因为反对朝廷对于西北民反军,实施招抚之策因而卸职。那杨嗣昌不顾百善孝道为先之理,轻易接受天子夺情之诏,起复执掌大明兵部之后,为了讨得万岁爷欢心,看似可以节省粮饷,早日平定西北流贼作乱,却假作不知:剿而后抚,求抚在彼而权在我;不剿而抚,求抚在我而权在彼。权在我则操纵自在,权在彼则叛服不常。”范景文捻着其实并不浓密的胡须,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奔流此去西北体验兵事,若有机会见识到那传说之中的闯逆李自成,或者被招抚的典范张献忠,定要小心应对。”

“梦叔先生高瞻远瞩,奔流钦佩不已,此去西北体验兵事,不敢妄言建立功业,只求身为武夫在血与火淬炼中,能够做到‘引刀成一块,不负少年头!’足以。”秦歌虽然剽窃了兆铭先生的诗句,当然并没有未来变身成为汉奸的志向。

“当今之时,洪承畴麾下的秦军只怕是朝廷急于抽调,赶赴关宁平定建奴的野战精锐。其实老夫看来,关宁军如今龟缩与宁锦一线,尚可死守关门。攘外必先安内,不彻底平定流贼,就将关内最后野战精锐调到关外的话,则恐两方面都欲速而不达?建奴早已后方巩固,不复十年之前每战必求速决,而以天子每必急促催战的性格,纵有秦军精锐加入,辽东决战的前景也未为乐观;至于流贼再度蔓延,只怕亦非意外之事。”

秦歌着实佩服范景文的战略眼光,深为感叹头脑如此清醒之人,若有机会柄国数年,想来大明再苟延残喘数十年并非难事,不过那些平定民反的官军,许多都存有养贼自重之心,其实如今的大明的确已经腐朽至深,若无女真入关,使始终领先于世界的神州大地陷入停滞不前,纵然让李自成以顺代明,未尝是件坏事?

“奔流妄言,正是关外建奴兴起肆虐,导致朝廷耗费钱粮无数,征派加赋导致百姓民不聊生,方有流贼民反猖獗。梦叔先生素有知兵之名,听闻当年在河南任上率兵入卫京城之时,想来曾经与建奴有过交锋,可否讲述一番?”

“当年我以文臣身份督军八千河南兵勤王,可是麾下精壮敢战者,不过各级武将所拥有的二三百家丁而已,其余皆是老幼残疾褴褛不堪,在战场上只怕摇旗呐喊,反而让敌军士气大增,倒是没有领教到建奴的骑射无双,因为刚刚见到敌军的踪影,麾下将士就全军崩溃,而我也不愿毫无价值的尽节而死,只有无奈被裹胁而逃。”范景文颇有些自嘲意味的叹息摇头,“其实我所谓知兵之说不值一提,也是纸上谈兵罢了。所谓文人都督军队,其实就算是当年强悍如元素先生,亦不曾真正掌握关宁军,希望奔流亲身成为武夫,能够打造出一支真正令行禁止,善战勇敢之军!”

秦歌眼神飞扬,挥洒自信道:“奔流只感重任在肩,却定要一力支撑,不负梦叔先生厚望!”

当日告别之前,秦歌又投其所好的提出要购买一幅画作,其实也存有略微改善这位梦叔先生生活质量的心思。

范景文也未推辞,却是挥毫作了一幅仕女图,画中女子肌肤雪白如玉,低眉浅笑之间媚态自生,隐约之间却似柳如是的容颜。

“人生无百岁,行乐当及时。”范景文却是颇有调侃之意,“虽与河东君未曾谋面,却是根据传闻姑且绘之,老夫实在是羡慕奔流的艳遇啊!就将画作酬劳全数犒赏忠贞营的将士,切记厚待将士方能深得军心。”

秦歌拜别这位亦师亦友的范景文先生,“忠贞营此次剿灭这徐守备之事,就全拜托给梦叔先生代为处理,忠贞营将毫不耽搁的赶赴西北前线。”

却未想到请张煌言鉴赏画作之时,方才知晓原来这位梦叔先生匿名所作之画,居然价格昂贵几达千两一幅,看来极具收藏价值,如此想来这位先生的生活一定过得惬意,绝无贫寒之忧。

最终一共有三十名忠贞营将士掩埋于此地,秦歌毫不吝啬的将左近所有的和尚道士都请来,为死难将士超度亡魂,本地百姓感念,青壮踊跃投军,再加上从那些投降的官军之中挑拣,忠贞营全军反而扩大至六百人,多编了一支由一百人组成的长枪营,由袁时中统领。

凄风冷雨中,忠贞营烈士坟墓之前。

“身既死兮魂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身为武夫为我大明百姓抛洒热血,带着尊严荣誉战死沙场,埋骨于沃土之中,本是必然的归宿,只求坟墓边有几株苍翠垂柳,世人能够铭记我等姓名,大明伟哉,武夫伟哉!”张煌言眼眶中含泪,高声颂念着缅怀忠贞营初战牺牲战士的祭文,秦歌以下全军将士皆垂首伫立,气氛庄严肃穆。

当祭文完结之时,秦歌猛然高举沉重的长枪,身后袁时中所率领的长枪营士卒一起效仿举枪,划出一道密集的黑色痕迹,长枪将已经身死的敌人尸体扎成肉串,阵阵刺入肉体的沉闷扑哧声不绝于耳,忠贞营全体将士发自肺腑的呐喊出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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