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侍者朝他们走过来,“温夫人,刚刚有位先生让我把东西转交给您。”
阑珊打开手中的盒子,那枚胸针静静地躺在天鹅绒布上,不过阑珊的注意力并不在胸针上,而是在装胸针的盒子上。
她激动的抓住温润的手“你看这是什么,仔细看看。”
温润本来满肚子火,可是看到阑珊手里的盒子一下就严肃了起来,这盒子分明就是那天他们在夜家玩宝藏游戏装核桃微雕盒子的缩小版,因着盒子的图案特殊,温润还特意问过端木老管家家,带这种图案的盒子是夜家专有的。这样说来,那人跟夜家有关系。
门口人太杂,温润带着阑珊回到了车里,他们拿着盒子仔细敲,并没有什么异样。阑珊有些狐疑,她取出胸针,把天鹅绒一抖,掉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纸团。
把纸团伸展开“我亲爱的姐姐,居然没认出我来,真是好伤心啊。我对姐夫不太满意,晚上戴着胸针给我当舞伴吧。阑逸”
阑珊紧紧拥住温润“是阑逸,阑逸回来了。”
温润可没阑珊那么开心,坏心的小舅子,一回来就要跟他争珊珊。
阑珊把胸针别好,头靠在温润的肩上开始给他讲与阑逸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的印象。翻来覆去也就是在里斯特的马场跑马,在庄园里摘葡萄,在爷爷的酒窖里捉迷藏让大人着急找不着那几件事。可是阑珊就是觉得有意思极了。
阑珊的声音越来越低,后来就直接在温润的怀里放松下来睡着了。
正确意义上来讲,这才是阑珊第二次参加这样的场合,虽然有点紧张,可是她做的很好。温润的嘴角逐渐柔软下来,他把外套披在阑珊身上,由着她去,反正他宠着,就算她做不好,有什么事他也会顶着护她周全。
夜阑逸回了酒店打算继续睡会,可是刚进门就被端木老管家堵住了。
听着老管家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夜阑逸翘着个二郎腿一直抖还不停地掏耳朵,不耐烦的样子全写在了脸上。
可是老管家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端木爷爷,我累死了,你就让我先睡会吧。”夜阑逸出声打断道。
老管家苍老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悲戚“小少爷,夜家如今只剩下您和小小姐两个小主子,老仆不敢不小心的防备着。当年老爷命我照顾大少爷和少夫人,可是我还是辜负了夜家。如果您和小小姐再出什么差错,我以后去了地下也无颜面对夜家的祖宗啊。”
面对这样的端木老管家,夜阑逸只能乖乖投降好好的听着。
对他而言当年大伯离世,爷爷差点中风,阴霾连续几年笼罩在夜家。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提前结束了自由玩耍的儿童时代,走上了夜家继承人的精英培养道路。这些年,他什么苦没吃过,当童子军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过,沙漠极地魔鬼训练过,被扔进公司被董事刁难过,这些,都是他咬牙一步步走过来的,他的爷爷和父亲,从来没给过他放松的机会。因为夜家,需要成长的继承人,再也不能承受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