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太子是怎么想的呢?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的盟友,讲真要斗舞的话,他估计也不知道希望谁赢,但是他心里清楚的是,太子妃明明玉清池边告诉自己从未习过舞,大司马若找太子妃出来献丑,扫的可不仅仅是太子妃的面子。
这时太子接过话,“大司马大人,不巧的是,太子妃今日着凉,有些不适,便允她坐在角落上,怕是无法与燕儿同台献艺了。”说时他的手大方的指向太子妃那边,太子妃识趣的用纱巾挂耳后掩面,面不改色低头不语。
众人的目光又聚焦到了太子妃身上,燕儿也回头看向太子妃,见太子妃虽掩面,可气质却也淡雅出众,然后她看了一眼太子便低下了头,怕是她多少有些难过,虽是大司马挑衅在先,可如今太子所言分明就一直袒护着太子妃。
女人就容易产生这样的想法,纵然自己再不是,如果爱自己就不应该护着别的女人。无关于好坏,谁的爱不自私呢?文语燕当时陷入了这种思虑当中,闷闷不乐起来。
“哦?太子不说,本官还以为家宴都不用请太子妃到场呢。哈哈哈!”
早在他进门时余光扫视早已得知太子妃坐在后面,猜想这个挡箭牌应该没有任何地位,故意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太子妃本就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只是她明白若要帮助太子,大司马的气焰,一定要压下来。
她坦然起身,“母后,臣妾本不该扫兴,愿为文姑娘之舞配乐。”
正在大家都担心不好下台之时,她倒是为大家搬回一口气。
“不知大司马大人准备献何舞?”
太子妃的这个问题又立刻让大家倒吸一口凉气,她自进宫以来还未抚过琴,没人见过她的水准,万一大司马说一个不知名的曲,太子妃又该从何弹起?
其实太子妃此问,既是一种肚量,也一种挑衅,用一种无论文语燕跳什么舞她都能奏乐的气势将大司马压了回去。
大司马倒也有气度的答:“小女燕儿自幼善各种舞蹈,那就随太子妃奏罢。”
“母后,臣妾需要一把琵笆,一架筝。”
韦大人一旁带头鼓起了掌,想这太子妃果然有架势。
吕灵儿也便是今日桃花林的灵感,自作一曲,想借此献给太子和文姑娘,奏曲之前便隐晦的说,“此曲献给相爱之人。”太子听得出这是送给他和燕儿的;
韦大人理解为太子妃这句话,意在向文语燕宣告主权;
大司马则自鸣得意,这怕是对女儿有益无害。
前半曲灵儿用琵笆由浅入深奏出甜蜜凄美之感,渐入悲凉停顿一个节拍,则筝波澜壮阔的跟上,就好比他们两人的情感和太子努力有了方向一般,只见她手指灵活,转换自如,气度非凡,不懂的听着是美曲一段,懂的则感慨其技艺之深。此时的文语燕,也被太子妃的弹奏引入曲中,有柔有刚舞到极致。太子有些恍惚,没想到她们互不相识的两人竟能搭配成如此合二为一的感觉,同时在场各位不得不对太子妃更加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