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那名与城卫带头耳语的人惊讶地叹道,“莫非是哪个武林世家培养出来的?”
他并未往修仙者的方面去想,毕竟修仙者少露与人前,江湖上大多流传着武林高手的事迹,传着传着便超脱凡人的犯愁,传的神乎其神。
如此想来此时也就正常了,在这人的心里,落叶用了江湖中传说的秘传神功消失在人群。
这般年纪能有这等身手十分难得,不是这一城的势力能招惹的。
这人快步离开,急着将这消息告与城主,生怕哪个不长眼的惹出什么祸端来。
进城的百姓也是议论纷纷,只当是落叶躲进人群,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表面不敢议论,但心里都为落叶道了一声好,难得看到城卫吃瘪,巴不得快点过去,将这事告诉熟悉的人,一起偷着乐呵乐呵。
那带头的没有完成他人交代的任务,心里忐忑,保不准会受到什么处罚,最少也要破费一些钱财。
如此一来,大为不快,眼一瞪脸一拉,严格盘查起来,不交上双倍的价格必找些麻烦。
落叶站在某楼阁之顶,看着那低语之人,眼中迸发一丝怒气。
“这人想找我麻烦也不知所谓何事?”落叶暗暗记下此人,看着他前往城主府,正好是与常有徳一个目的地,当下来了兴趣。
城主府占地十亩有余,建筑很多,少不了楼阁白玉桥之类的东西,里面杂役婢女也是不少,来来回回地走动着。
常有徳站在门外,恭敬地孝敬了看门的那两位门神。
一人进去通知,另一人则是高傲地看着常有徳。
若不是这礼分足,懒也懒得帮他传话,一个乡绅还入不了城主府的台面。
留下这人掂了掂分到手里的银子,足足有十两,这可不是小数目,够自己去城里最好的就流吃上一顿美味听上几首小曲了。
不消片刻进去传话那人回来了,面露为难之色:“城主今天正忙着呢,估计你是见不到了,要不明天再来?”
常有徳脸色微变,自是知道这些都是托词而已,早已调查过,今天城主在家里陪自己的第八房小妾赏花。
假若今天见不到,那以后基本也见不到了,常有徳怎么会甘心,为了见城主已经花费了很大的代价。
“可否再帮着通报一声?”常有徳说着又拿出两个钱袋,分别递到那两人的手里。
那二人本想拒绝,只待钱袋一入手,便感到沉重,最好少有二十两!
二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这二人只是看门的,常有徳竟然肯花如此大的代价,不是遇到天大的难事便是有天大的事情要求助城主。
先前通报那人本想拒绝却又舍不得,为难地说:“帮你通报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只怕城主大人还是不肯见你啊。”
常有徳说:“您只管通报即可,城主不肯见我我也会记下二位的人情。”
那人面露喜色,这感情好,飞快地将这钱袋揣入怀中,一溜烟地跑进里面。
余下那人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常有徳聊着,突然跑下台阶迎向一人:“刘管家,您回来了。”
这人这是告诉城卫带走落叶那人,也是大管家的心腹,在城主府内有着不小的名望。
刘管家没去理会他,走的常有徳的身边说:“你怎么来了?大管家出去办事了,这个月回不来。”
常有徳行了一礼:“见过刘管家,您这满面红光看来是有喜事了。”
刘管家哈哈大笑:“你越来越会说话了,我家媳妇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下月初七办满月,到时候可别忘了来啊。”
此时进去传话那人出来了,看到常有徳与刘管家热情攀谈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人竟然有这等门路,一想到刚才收了常有徳的银子,额头直冒冷汗。
对外人来说城主家的门卫可是高高在上的,可对于管家来说仍是下人一个,保不准那天管家开个口自己就会被换个差事。
这看门口虽然说不来不好听,可是的看给谁看门,在这个门口一站,那银子就像流水一样往兜里进。
这人后悔不已,谁叫他贪心收了那二十两银子呢,城主发话不见,他自是不敢再去打扰,只是贪心,去茅房溜达一圈,再回来说是成长不见,谁又能知道,可现在不一样了。
“一定,一定。”常有徳笑着迎合着。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不会是店铺又叫别人砸了吧?如果真是这种事不用大管家出面,我就帮你摆平了。”
常有徳尴尬地笑了声,说来也巧,认识城主府的大管家正是因为自己的店铺被砸。
“托大管家的福,哪里还有不开眼的敢去砸我的店铺了。”
“那就好,别在这里站着了,跟我进去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说。”
常有徳就这般进了城主府,看了守门的一眼,问也不问。
待常有徳进去之后,他二人才松了一口气,“好险。”
刘管家将常有徳带到自己的房间,支开下人,径直说道:“有人传来话,有个少年跟了一一路。”
说道这里,刘管家顿住话语,看着常有徳。
常有徳心里一惊,刘管家自是不会说假话,自己又未发现,越想越是心惊,也不知自己的计划是否暴露。
一时间气氛凝固。
落叶正伏在隐秘的角落,听到这话心里也是一惊,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行踪竟然暴露了,也不知有没有人发现自己隐藏在这里。
四面看了一眼,只觉得四周尽是眼睛,心里毛毛的,很是不安,那股自豪之气消失的了无踪迹,看来这世俗也有了不得的高手。
常有徳说:“我也奇怪,怎么会有少年跟踪我,指不定是哪个对手的孩子吧。”
刘管家大有深意地看着常有徳:“我也想这么认为啊,可是跟踪你的那个少年可是靠着双腿跟上你的马车的。要不是别人眼尖也不会发现异常,只当是巧合而已。”
“啊……”常有徳愣在原地,靠着双腿跟上自己的马车,一时间想也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