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本作已经做了重大修改,先是写的烟波江南一卷,但后来发现许多问题,就又再写的两个青年在相遇之前的故事,所以,前后不一致的地方,敬请谅解,现在看到的烟波江南一卷,以后会被改完,留在这里只做码字和参考之用,对您的阅读造成不便,深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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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家丁如狼似虎的拿绳索捆上萧清波,这些家丁多是从其他地方调来,平时与萧清波交集不大,下手都比较重,想萧清波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么受得了这样折磨,登时哭了出来。
钱如海提了一口气,对着这排房屋一声喊:
“元大爷,您要走了的话,二小姐怕是不好交待!”
元怀古听得,吃了一惊,难不成钱如海要造反吗!连萧清波他都挟持了来要挟自己,萧清波可是萧寒烟的妹妹,他这样就不怕萧寒烟怪罪!
脑中一闪念,难道萧寒烟已经被萧清波所说那人带走之后,就直接下令给钱如海,竟然使得钱如海为了抓住自己已经毫无顾忌了。
又听得萧清波的哭声和大叫声,元怀古听得心惊,心思要是不出去的话,未免有失大丈夫行径,还不知道他们会对萧清波做出什么事情。现在为了抓住自己,这些人已经连萧清波的性命都顾不得了。只恨自己早不该带上萧清波,更不该让她一个人出去面对这些事,自己没料想到钱如海如此龌龊。
元怀古想到此,心头顿时坦然,他本不愿意萧清波受到连累,所以才让萧清波离开他,没想到钱如海现在竟然拿萧清波作为要挟他的工具,如果萧清波有个好歹,自己怎么对得住这个小妹子。
来吧,反正都是为了要抓我,不必连累到其他人。
他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外面二十多个家丁对他虎视眈眈,手握利刃,就等着钱如海一声令下,要把他即刻拿下,又看到萧清波脸上挂着几许泪痕,身上却被绳索紧紧勒住,她娇嫩的肌肤上已经被勒出许多淤血,看到元怀古并没有舍弃自己而去,对着元怀古却是一笑,宛若梨花带雨,叫人惹人怜爱。元怀古却不敢再看她。
要说单打独斗,在场的可说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元怀古虽然英雄了得,但也没冲动到要去跟对方二十几个人群殴对打的地步,好汉架不过人多,现在场上情况复杂,冲动并不能解决问题。
“钱如海,你要造反了吗!”元怀古一声怒喝。
钱如海心里咯噔一下,正待说话,元怀古没让他插嘴。
“你们想死吗,竟然敢绑着二小姐,你们这些人就不怕有朝一日,大小姐回来怪罪你们吗!还不快点将二小姐放开!到时候我还可以帮你们说上两句好话,免得大小姐责罚你们!”这话就是看着那些场里面的家丁再说了,他想这横波坞仆役家丁甚多,总不会全部都是听你钱如海的吧,分化一个是一个,分化掉一个我就少一个威胁。
他料想萧清波在他们手上,没抓到自己前,钱如海必不敢对萧清波下狠手。他便用了个反客为主的计策,一方面看看场面上的情况,二来寻思从钱如海口中套出萧寒烟的下落,估计现在场子里面只有钱如海知道萧寒烟的下落,才能让他如此有恃无恐。
元怀古一直未曾得见萧寒烟,但神交已久,目前他唯有利用这从未谋面的女子,来控制场面,求得萧清波平安。听得元怀古如此说话,有几个萧寒烟亲随的家丁,看着元怀古说的如此坦然,不免想到萧寒烟平日里对自己的好,不免退缩。
钱如海心道不好,场面要被元怀古控制,一边说道:
“元大爷果然英雄好汉,一击之下,杀了我四个弟兄,这可是英雄所为吗!”
钱如海一听得元怀古说话,就知道元怀古心思,他现在唯有让其他家丁产生同仇敌忾的气氛,让大家在一条船上,才能控制住场面。
“元大爷虽然是个英雄好汉,可让二小姐受苦可也不见得光明磊落!”钱如海顿了顿说道。
“再说,元大爷并未见过大小姐,且不要听他造谣,大小姐不在,这里我说了算,违令者杀无赦!”
顿时,钱如海声色俱厉,气势顿时增长不少。
他知道现在一旦自己这边被元怀古鼓动分化,那对自己情况很是不利。场上虽有自己这边的家丁十多人,但其他派系的家丁人数也不少。他对着身边的亲随丢了个眼色,让自己的亲随家丁夹住那些萧寒烟一系的家丁,避免他们退缩。
元怀古看得仔细,知道钱如海现在挟萧清波要挟自己,挟萧寒烟要挟这些家丁。他大致已经明白这横波坞里面的权力分配,他现在唯有极力鼓动那些平日里不是钱如海一系的家丁,让他们知道自己作乱的后果,然后才能分而化之。
他微微一笑:“不若你先将二小姐放了,毕竟二小姐是大小姐最喜欢的人,你要伤害到她一根汗毛,大小姐都会活扒你不可。”他现在把自己的命运和萧清波的命运都赌在萧寒烟身上,狂打萧寒烟的牌,赌的就是萧寒烟在横波坞里面的地位和人缘。
“嘿!元大爷磨嘴皮子的功夫,不比女子差,几时学的!”他现在想激怒元怀古,他知道自己如果放跑元怀古不免一死“不过兄弟们,我给你们说,今日里要让元爷跑掉的话,大小姐不免一死,大小姐被人制住,要抓了这元爷才能换得大小姐一命。”
“我不得以抓住二小姐,还不是想让元爷出来,让我去换得大小姐一命!”
那边萧清波听得萧寒烟被捉,方寸大乱,姐姐可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不知道钱如海说话的真假,现在连她对钱如海的话将信将疑。
钱如海看到场面顿时有了改观,不免得意,他看到元怀古打出萧寒烟的牌,自己也跟着出萧寒烟的牌,
“钱如海你个卑鄙小人,要用我的性命换大小姐的性命,你就明说,我大可以跟你而去,只是你为何要制住二小姐,二小姐平日里最得大小姐疼爱,她若知你挟二小姐性命来要挟别人,你认为她会放得过你?”
“你犯上作乱,你要造反,但你拉上这里如此多无辜的兄弟陪你一起跳火坑吗!”元怀古及时反击了过去。
现在场上形式微妙,听得元怀古如此一说,场面出现了转机。
“要让元爷跑掉的话,大小姐不免一死,我也不免一死,大家伙都得陪着一起死!”钱如海有点技穷,开始以死亡要挟家丁,虽然说话依然大声,但是已没了刚才的气势,他有点悔恨自己何不等元怀古一露面就叫人围了上去,总觉得自己这边优势占尽,却不免着了元怀古的道。
元怀古微微一笑:“你要死没人拉你,拉上旁人做什么!”
“我,元怀古对天发誓,只要你们放过二小姐,将钱如海这个犯上作乱的人拿下,我保证大家不会因我而死,我保证我也不会跑,我自会去解救你们大小姐!”
“钱如海,还不把二小姐放了,你想大家陪你死吗!”元怀古一声顿喝道。
听得元怀古立下誓言,这一声顿喝之下,场面上的分化见了成效。虽然钱如海一系还有优势,但有更多其他派系的家丁还在左右为难处于观望,如果将这些人争取过来,场面很有可能元怀古占优。
萧清波也明白了元怀古的一片苦心,她早已停止了哭泣,虽说她对钱如海所说关于萧寒烟的话将信将疑,但是钱如海拿住自己,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心说好你个叔叔,不仅功夫了得,没想到这嘴上功夫也是厉害。为了配合元怀古所造成的气氛,她娇声娇气说道:
“你们不要听得钱二胡说八道,姐姐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从未拿你们当下人看,今日钱二趁得姐姐不在,就想造反,那是在推你们往火坑里面跳,大家何必陪他送死,元爷已经答应你们,他就决不食言。你们若把钱二捆住,我自会给姐姐说,奖赏你们,绝不追究今日之事!”
横波坞里面大家都知道萧寒烟心疼萧清波得紧,听得萧清波这样一说,场面上的形式就更加的明朗。本属五大花魁之下的家丁,有些受萧寒烟恩情多的,就已经在靠往萧清波,那些犹疑不决的则显得更加踌躇。
钱如海现在很恨自己低估了元怀古,只以为他是个五大三粗的粗鄙人,没想到元怀古心思敏捷聪慧如此。也恨自己不早点将厉害关系给这些家丁说明,让这些家丁定下主意跟自己一起,这些家丁平日里多属五大花魁门下,关系复杂,自己虽有嫡系,但是被派到横波坞时间不长,还没完全形成自己势力,现在场面上被元怀古,萧清波一搅和,已经失控了。
元怀古暗叫说得好,听得萧清波这样一说之后,萧寒烟那系的家丁就已下了决心,不再与萧清波为敌,有个家丁竟抛下武器,证明自己不再愿意跟钱如海一伙。
元怀古一看不好,现在有人当场反戈,极有可能逼得钱如海孤注一掷,毕竟萧清波还在他们手上,情急之下,极有可能对萧清波不利。
他对那些反戈的家丁吼了一声。“把二小姐护住!”话音未落,他身形暴涨,已经跳起往钱如海跑去。
钱如海被刚才两人一团搅和,被说得昏头涨脑,他虽然聪明,但太过托大,低估了元怀古的智力,做掉元怀古是执行命令,但自己抓住萧清波要挟元怀古却没料到让对方抓住把柄。
他听到那家丁抛掉武器发出的叮当之声,心说大势已去,他大吼一声,命令自己的手下“把姓元的干掉!”自己拿起一把刀,却冲向萧清波。
他豁出去了。他自知今天不免一死,放过元怀古会死,不放过元怀古一样会死。
他知道杀了萧清波,元怀古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他知道杀了萧清波,萧寒烟也不会放过自己,他知道杀了萧清波,反戈的家丁也不会放过自己,但只有杀得萧清波,才能出得一口恶气。横竖是个死,不如拉萧清波垫背。